顾清清走过路小草时,拉了她一把“你跟我来,看我怎么做。”
顾清清说着拉着路小草,她们去了院里东屋,拧着还在睡觉的顾壮壮耳朵,把人给弄醒,顾清清对着顾壮壮说一句“想要吃肉就赶紧起来。”说完她又拉着路小草就离开。
顾家也是正三间北屋,只不过是土坯的,其中顾大全和顾贾氏占用西头一间,原主奶奶占用东头两间。
顾清清带着小草进了北屋东头房间,老虔婆早就被那屋的打吵声习惯,只不过刚刚听到儿子叫声,她在炕上喊了两声,都没有人理会她。
想来是喝多了打顾贾氏时自己摔倒了。
这会听见有人进来,只当是那遭了瘟的顾贾氏,看都没开,嘴里攒着了一口老痰就朝着门口方向来人啐去,“你个糟瘟的畜生,耳朵里面塞猪毛了?刚刚喊你......”老虔婆话骂到一半,这才发现来人不是那遭瘟顾贾氏。
她扫了一眼大肚子的孙媳妇,嘴里嘀咕了一句“没用的软蛋。”
视线再次转动,这才落到顾清清身上。
屋内光线不亮,老虔婆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你、你是那个死丫头?你都嫁人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又惦记家里什么了?”
顾清清躲开那口老痰,面对老虔婆的责问压根不吱声,拿起架子上的粗布,弯腰就去擦地上的痰,就在老虔婆翻白眼看不起她时,顾清清径直起身。
在老虔婆没反应过来前,走到她跟前把粗布和粗布上的东西一并塞进她嘴里。
同时,顾清清眼疾手快地死死攥着老虔婆那枯如树皮试图拽去嘴里粗布手,直到这时她才默然开口,“既然已经断了腿躺着不能动身,那就好好躺着养伤,别想着躺在炕上还能作妖。”
呜呜呜!
呜呜呜!
顾清清忽略老虔婆那快要瞪出的双眼,“能听得明白吗?”
老虔婆喘着粗气,干枯的脖子上爆着青筋,依然挣扎得厉害,顾清清根本不为所动,转头对着站在她身后跟着木头似的路小草说“过来按着她。”
路小草摇着头,有些胆怯地不敢上前,“大姐,我、我......不敢!”
“她都不能动了,你怕什么?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像烂草一样活着吗?过来!”路小草被大姐吼得一颤,才一步一试探地靠近。
彷如顾清清让她按着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顾清清把人交给路小草摁着,她腾出了手,直接上炕把拉着老虔婆身下的被子连人带被子地往边上拽了拽。
下炕后顾清清走出两步,回头看了一眼闭着眼,往后扯着身子的路小草,顾清清说了声“坚持住了就当家做主,坚持不住就等着继续过以前的日子吧。”说完,顾清清就把路小草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大、大姐......”
顾清清出门了,刚出这屋门就听到另一屋顾大全嘴里的骂叫声。
顾壮壮这名字真是应身高,一家人都属于偏瘦的,就他一个人长的那是三大五粗。
他这会也在屋里,没去扶自己的爹,只是缠在顾贾氏身边,看着那一疙瘩肉。
“娘,这肉真是阿姐拿回来的?”顾壮壮口水都快淌地上了。
顾清清进来见到这一幕,对着顾壮壮说道“壮壮,爹喝多了酒,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脚,这会喊着腰疼,你把爹扶起来放奶那屋的炕上,再去村西头把村里的大夫请来。”
顾壮壮听后,缩了缩脖子没动。
不知道是怕顾大全,还是懒得干活。
反而地上的顾大全对着顾清清是破口大骂“顾清清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敢打老子,看我起来不剥了你的皮。”
“你以为你嫁人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看我不打死你,啊啊啊啊疼疼疼!”顾大全强撑着身子要起来打顾清清,结果腹部刚刚离开地面,腰上传出的疼就使得他嗷嗷叫。
顾清清见顾壮壮不动,她二话不说上前夺过顾贾氏手里的肉,往自己竹筐一丢,“肉是我带来的,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也会把肉带走,你一口都别想吃嘴里。”
顾壮壮一听阿姐要把肉拿走,这才不情愿地把顾大全扶起来。
结果顾大全下半身像是没了知觉,走不了路,顾壮壮直接把爹给架起来,朝奶奶那屋走去。
顾清清则抱着这屋炕上的铺盖跟了上去。
等她到的时候路小草彷如见到了救星,一张脸都快抽筋了,“大、大姐......”
老虔婆这会正尝试把头去撞路小草的肚子,路小草也由最开始挺着肚子的摸样,改成了半弯着腰,她脸上的怕清晰可见,却始终坚持着没有松手。
顾清清看着还没松手的路小草,心里多少觉得她还有救,这会说话都和悦不少,“先别松手。”
顾清清把铺盖铺在炕上,指使顾壮壮把顾大全放在炕上,这才拉了一把路小草,朝着门外走去。
老虔婆双手得了自由,一把拽了嘴里的毛巾,呸呸两声,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就是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长本事了,在婆家受了气,回来把气撒在娘家,你不得好死。”
“你心里长脓疮,烂肚子的骚货,你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