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进来正巧遇上大花拎着瓷茶壶要去前院书房,顾清清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茶壶问道“你爹和杨爷爷在书房?”
“嗯,我装了茶水要送过去。”大花刚刚见爹和杨爷爷都不开心,这会双眼也透着微微不开心。
“好,我去。你去伙房剥点蒜出来,等会用。”顾清清说罢,自然看出了大花那颗爱操心爱忧虑的心。
胡乱揉揉她脑袋,“一个小屁孩,你还不如二花,你看二花总是开开心心的。”
顾清清说罢,拎着茶壶朝着书房走去。
她故意走路弄出声响,到门口就听到温无言的声音在问“杨伯,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碍,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心里突生感慨罢了。”
顾清清只是象征性的敲敲门,等她进了屋子就见老杨头目光正好看着她说“嗐,看我弄的,今天明明是无言,也是你们家喜日子,却是让我搅的你们夫妻不顺当。”
“杨伯无需如此说,您能在今日这个场景下心中有感触,定然今日之事触发了您的一些过去。我们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始安慰您,但您素来乐观,还希望您能早早解开心中思绪。”
顾清清说罢,走到桌前为他们斟上一杯茶水。
其实顾清清对老杨头的身世挺好奇的,温无言能考上童生,有自己努力的功劳,老杨头的传教之功不可忽视。
刚知道温无言的识字是一个伙房大厨教的那个时候就觉得奇怪,只不过她太清楚了,谁还能没点自己的小故事。
再到她和温无言同老温家闹分家时,老杨头拿出的那半块玉佩,那个时候看她觉得成色也就那般。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前世电视,视频中见过太多成色更好的。
可她年前和前几天去县里金饰店家,见过了店里些许里面的玉器,有和老杨头手里那块成色看着差不多的,价值百两。
自己读书认字是本事,但能凭自己所学带出一个童生,不得不承认,牛啊!
所以,老杨头来头绝对不是一个厨子。
顾清清好奇,却不会像一只偷油的耗子去挖掘别人为什么成了厨子的事。
老杨头此时听得哈哈一笑,抬手点点顾清清接着又指指温无言“你们啊,一个聪慧睿智进退有度,一个宽大为怀心思细腻,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良人。行了,老头子我啊今天趁着无言大喜,就倚老卖老一会,等会你家的酒要是被我造完,你们两个可不能背地里骂我这个老不修贪嘴。”
老杨头说到最后时,人又恢复成往日的神采。
温无言朝着他拱拱手,“杨伯,家里的酒您只管喝,今天要是喝得不痛快,改天我再买些回来,咱们继续。”
顾清清落下一句“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下酒菜”,趁机出了书房,徒留他们两人在屋内叙话。
顾清清去了伙房,这个时候像极了被点了尾巴的猫。
指挥家里的大花二花烧火的烧火,摘菜的摘菜,她把家里的仅剩不多的大白米全部倒锅里,眼见不够又加了一半小米进去。
顾清清用手拨了拨,“应该够吃了。米缸已经见底了。”
交代二花看火,她拿着篮子去地窖把仅剩不多的几颗白菜、藕、萝卜等蔬菜给拎了上来。
她去年没少囤蔬菜,在过两天山里新鲜野菜已经出来,她囤的蔬菜还没吃完。
发康的萝卜不舍得丢,等会打算切丝腌腌攥去水分,加肉丁和面粉炸成丸子。
提着菜回到伙房,她抬头看着屋顶的四条熏肉,一条熏猪腿,她选了一条个头看起来最大的一条,就打算摘回来。
“清清,我来。要哪条?”进来的温无言见状问道。
顾清清把手里一根带岔的木棍递给他,抬手指着最大的一条熏肉。
这时,黎信拎着十来根笋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大声喊“婶婶,我刚刚遇见赵东伯伯了,我告诉他晚上要来家里吃饭。他说好。”
“嗯,你把手里的笋去皮洗干净,等会我用。”顾清清看了一眼竹笋对着黎信说。
温无言这时突然出声,“清清,我们请了赵南?”
赵南也是单身,他、赵东、赵北、老杨头是住在一起的。
顾清清“哎呀”一声,算是回答了温无言。
“我去把赵南喊来吧,东西北中风几人都来了,如果南哥不请不妥,大不了咱们在多加半碗米就好。”
顾清清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刚刚在大门口自己总觉得忽视了什么,当时想不起来,现在温无言这么一说,她又“哎呀”一声,“你看我这脑子,刚刚梅花带着孩子还在咱们家,那县里跑腿的也是她带来的,平日咱们走得近,我怎么就把她给忘记了。”
“那我亲自去一趟。”温无言道。
“你快去快回,回来得还的帮忙。”顾清清急的朝他摆手。
当晚,曾经和温无言一起挖渠,并在牛头山村留了一个冬天的众人,今天刚全部团聚在温无言家,以及牛头山村村长吴山,本村居民牛玉柱组成。
说是请她们来家里吃饭,几家人也不好意思真开白吃食,家里又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赵东和赵南、赵北三个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