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你做什么?”边上的温大成见状,语气焦急的喊,同时去拉温有才的胳膊。
温有才面对爹的阻拦,一字一句的说“爹,我做什么很明显,你今天不该再拦着我。”
温大成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就是当着这么多人让无言难堪罢了,无言虽然不是他亲生儿子,但怎么说他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也吃了二十三年。
他也不知道老二为什么就想让他难堪?
无言来后一句话都没说。
温大成拉着温有才的胳膊,“爹管不了你了?”
“爹,你能管我。可我气不顺便不能再进一步,你不想我考个状元回来是吗?”温有才说得小声不大,却足够在场人听到。
周围有的在看热闹,更得是狠狠吸一口气,牛头山村莫非真能出一个状元郎?
他们鸡窝也飞出了金凤凰?
温有才这话说得相当重,“你、你......”温大成看着他,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状元,那可是状元啊,要是因为自己害得他考不上,自己死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温有才笑着从温大成手中抽出胳膊,人再次面向温无言。
他从考中秀才回来心里的不快,这回似乎是笑到了宣泄口,毫不在意地重复着刚刚的话“他不行!”
另一边,温无言看着温有才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家不行?你可曾问我我可愿意把田地放你名下?你真当我家稀罕!”
“不稀罕你能出现在这里?”温有才讥讽。
“村里铜锣响,谁不听村长召集!”温无言怼。
“我就不信你提前不知道,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那税收。”温有才自信。
“我家不稀罕!”温无言轻视。
温有才似乎真没想到他会丝毫不在意一石产量的税收,依旧保持满脸讥讽道“温无言,你现在倒是有骨气,希望春收后你还能像现在这般硬骨头。”
“我家春收如何,又与你何干!”
温有才看着一副轻描淡写的温无言别说出气了,只觉得心里更为气愤,随即恶狠狠道“温无言,你不会是觉得你考上了童生就能考中秀才吧?你真当秀才是那么好考的?你怕你成了白头翁你都成不了秀才。”
“温有......”
“他能不能成为秀才关你屁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觉得你考中了秀才就高人一等?你想怎么口出恶言都没人敢怼你?我看你把圣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别人巴结你下就迷的不知道三五六道,拿屁股对天当那是脸!就你这般小肚鸡肠还想做出文章考上状元?大黑都知道做梦吃肉不吃屎,我看你是白日做梦自嗨无边。我们把你当人看,你却在哪里学狗叫,别没事想在我们身上这里找不自在。”
顾清清抱着三花从门口进来,她来了其实有一会,只不过是在门外没进来。
因为她也是来后才知道村长把大伙召集过来是为什么,也知道这种场合温有才肯定在,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所以才没有机进来,没想到他竟然敢说温无言的不好。
以前会不会骂人先不说,真当这多半年在村里是闭门思过地过日子?真当她没学会吵架技能?
她一个妇人撒泼打滚可以不要脸,温有才你敢?
温无言看着进来的清清是满眼欢喜,似乎压根没有把温有才刚刚说他的话放在心上,看着三花搂着清清脖子小脸在清清脸上蹭来蹭去,看的他暖心不行。
“三花,去找你爹爹去。”顾清清说罢把三花往温无言一身一推,人往温无言边上一站,大有要和温有才大干一架的架势。
温有才被骂得一时有些发怔,脑子里都是什么“屁股、屎啊、狗叫”地反复跳跃。
温有才想捋成完整的句子,却怎么都不行,恼羞成怒的对着顾清清呵斥“你个粗俗妇人,张口就是屎、狗、屁、皮......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嫌弃丢人,简直粗鄙不堪。”
‘屁股’二字,温有才实在难以开口。
同时,他心里又恨又急,以前听娘管教她们的时候粗言秽语是张口就来,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娘都说过些什么。
“粗鄙?顽石可琢,朽木可雕,如尔脑残,不可救药你听得懂?竖子不足与谋,你知道什么意思?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你知道我是骂你?何不以溺自照面你知道要让你做什么?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所以我们家过得如何,关你屁事?!我今天就骂你了,咽不下这口气只管叫你你婆子娘来我家找骂,我要是不让她们难受个上三天三夜算我输。”顾清清骂人的时候有多凶,接着看向吴山的眼光就有多和气。
她笑,笑得很开心,“村长,这事我家不参与,你们慢慢忙。无言,东哥我们走。”
顾清清此时像斗胜的老母鸡,带着自家的崽崽回窝喽。
而跟在顾清清身后的赵东面上却是一息闪过八百个表情,最后竟然觉得东家今天够王霸之气。
反观温无言,丝毫没觉得媳妇为自己出头会让他觉得难堪,反而十分高兴的跟在她身后。
都等他们走出老远,吴山院子里刚刚被顾清清那一拨攻击震石化的人,才逐渐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