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的匣子枪拿在手中。
枪身蓝汪汪的,9成新的样子,二把盒子。
张爱国勒住骡子,赶紧下车。
侦缉队的人该怎么称呼?
张爱国没有想起来。
既然与土匪无异,索性还是通用的叫法。
“两位好汉爷,小的路过贵宝地,贩卖点粗粮”
“粗粮?”
两个人走上前来,张爱国瞟了一眼,机头未张开。
“好汉爷,老子是侦缉队的“
“两位老总?“
“老你娘的总,赶紧打开看看“
张爱国低头把麻袋口打开。露出里面的莜麦。
“莜麦?“
“两位长官,眼力真好,莜麦。“
“走,跟我们走“
“长官,咱们去哪里?“
“去帮着蝗军修炮楼,你的骡车可以拉砖拉石头“
“长官,我还要回家呢“
“回家?你被征用了,你应该感到荣幸,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两个人扬扬手中的枪。
便衣侦缉队很多出身于地痞流氓,投靠小鬼子后,为了追求面子,表现得极度猖狂,言行掩饰内心的平日自卑,抱着快乐一时的心态,追求过了今天没有明朝的生活。
伪警察不同,是需要跟脚的,没有钱没有势,得不到推荐,生活至少是富农一类的有产阶级。嫌贫爱富是人的本性,暂时的压制,得到的是畸形的发泄。
民众都是不患贫,而患不均,分配从来没有公平性,世间安有两全法!
阶层固化的特点,高官厚禄都是通过血液和X传播,小鬼子一直遥遥领先,偶尔的平民只是打个样板。
“你们没有王法吗?“
“王法?现在是法制治国,我们就是代表,我们说了算,日中亲善,赶紧的,少他娘的废话“
天气凉了,风吹得冷飕飕地。
“癞哥,刚才的风不对啊“
“啥对不对的,一惊一炸的“
“赶紧的“
两个人上了骡车,张爱国刚想坐上去。
“砰“
一脚踢了过来。
“去,前面牵着骡子,什么档次,和爷坐一辆车。“
张爱国低着头握住缰绳,一步一步的走着。
两个汉奸心中不知想些什么,一肚子的坏水。
匣子枪收回了枪套中。
“小水,这村长孝敬的还行啊”
“嗯,求咱办事,哪里能不出点血”
“还是癞哥厉害,您是这个”
对方的吹捧使得心花怒放。
“咱们呢,把车把式换回来,就能交差,毛驴没有劲”
“对,马骡够大,我瞅着比马都高”
“呐,5块大洋咱两个分,剩下的得给鬼子,不然它们不会换人。”
“你说小鬼子就好像没有见过东西一样,啥都是好的,跟贪财鬼似的”
“翻译喝醉了说的,小鬼子普通士兵家里很穷的,吃不上饭,都是破落户,还不如咱们呢”
“娘的,小鬼子绝对是心眼坠的长不高”
“它们的阶层划分和我们一样,当官的都是靠出身,平民最多到士官”
“怪不得你有把握换人”
“地主是心疼他的驴车,还有长工,5块大洋给到翻译和鬼子军曹”
板车上的汉奸闲扯着,提到鬼子时,一脸的谄媚。
回头看了一眼,相由心生。
闹了半天,自己是个替罪羊,替人受罪去。
不过小鬼子军队阶层的划分,有所耳闻。
默默的听着,小鬼子的经验最终被汲取了很多,所谓的一衣带水,是不是一个国际笑话?小鬼子是不是夹杂了很多的不良企图?
不得而知。
铃声在响,随着路面的不平而跃动。
包铁木轱辘的吱吱声,交汇出追魂曲。
“停车,赶紧停车”
车辕的支棍被汉奸拿在手中,敲打出“嘣嘣“的声音。
“长官“
“老子要尿尿“
“我也来撒泡尿“
两个人并排站在路边,掏出放水,特意摆来摆去,还要比试一下时间长短。
后脑突然袭来恶风。
“砰-砰-“
张爱国趁着两人哆嗦的时候,铁棍在手,横扫两人的脑干处。
第一个没有说话,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二个回了头,风声有点大,脸上是惊恐和疑惑,想说些什么。
“…”
未出口还是软了下来,像一条死蛇。
张爱国伸出手,扯住了两人的脖颈,不能倒在尿里,浪费了衣服,所谓的侦缉队底层大江南北倾向于一个造型,关外略有不同,不过等级高了,那也是西装革履,青蓝衫袍,区分不出是人是鬼。
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风景。
男人就是为了那一哆嗦。
从防水牛皮软枪套中,掏出枪来,果然是大沽造,算是仿制类中的精品,与原厂的性能做工相差不多,奉系的枪炮钢是进口货。
顺着路走,两个人丢在骡车上,拇指被麻绳捆得死死的,嘴巴里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