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库里只有几支梭镖,大刀,步枪四支,子弹少量。
厨房位置也在偏僻处,门口一辆柞木制做的勒勒车,套着一头花色的大犍牛。
案板上切好的土豆块,狗肉还在大锅里炖着,香肉挺香。
土灶里没有明火,食物不能浪费,炉膛丢入两节木头。
盛水用的是大圆木桶,有四五个,木盖上扔着两个葫芦做的瓢。
什么人会过日子?
穷过苦过,饥饿铭刻在骨头上。
张爱国牢记着乞丐的时光,弗拉基米尔曾经说过,忘记过去就是背叛!
不忘初心,关键是没有了心,何来忘记,欠缺的是找回丢失的心。
哀莫大过于心死,什么话都不说,才是麻烦的刚开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张爱国不慌不忙的搜刮完,厨房里的猪油豆油,连小罐盐没有放过。
穷寇莫追,小鬼子的坏名声需要宣传。
“上,上”
寨门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张爱国探出头,原来是警察,又迟到了。
“嗵嗵嗵”
枪声一响。
“撤,撤!”
“怎么还有土匪,还是机枪。”
“长官,怎么办?”
“不送死,先撤下去,从长计议。”
“是”
空间里多了几个盛菜的大木盆,几筐子杂面窝窝头,铁锅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咬了一口窝窝头,高粱面棒子面,掺的还有莜面。
炖菜的时候物资已经全部扫完,马料没有放过。
再次回到聚义厅后堂,钻入了通道口,木柜移回来。
铜制手电简照着路,高低不平,起起伏伏,像是在自然洞穴中又做了二次加工。
凹入处做了一个小房子,推开门。
三个平方,乱哄哄,地上还有散落的银元,铜元。
大木箱里的大洋剩下多半箱,清点还有2239块,小半箱的铜元,一个小空箱子,金条飞了。
匣子枪没有了,只剩下两个枪盒,还有一小箱子弹,箱板被打开,丢在一边,杂乱显得慌忙。
几个古董模样的器皿,几幅字画,被踩了几脚。
顺着路小心往前走,手里的大长杆继续抽打着墙壁和地面,心里怕啊!
七拐八拐走到尽头,崖中一处裂缝,远处很难发现位置,遮风避雨,光滑的崖壁,离地二十多米高。
风吹过来的很大,可以听到呼啸声。
伸头看了一下,地上一挂麻绳木梯,崖上的固定处只有短短的几节,麻绳断口是被子弹打断。
心中一凛,神枪手,幸亏怕死。
掏出两根麻绳绑紧,使动拉了几下,确认结实,拿出一个牛角八字环,早前让铁匠打了四五个,怕的就是被堵在高处。
没有更多专业的锁具,像猪鼻扣,大D,安全带,扁绳。
几根厚厚的帆布带做了腰带,交叉挂上两个粗粗的铁扣,通过中间的缺口和八字环连在一起。
钢材不好,体积来凑。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恐惧,最难的是开始那一瞬间。
恰逢一阵风吹过来,上下打了个冷颤,绳子被拉得的硬邦邦。
带着手套的手控制着放绳,慢慢的开始缓降,速度越来越快。
风不停地从耳边吹过,带着诱惑,想不想乘风而降?
有点冷,身上却出了一层热汗。
几分钟后,双脚踩在了地上,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
一口浊气吐出,冷汗瞬间回收。
收起了麻绳工具,看了下周边的环境位置。
取出勒勒车,挂上了毡篷,给车轴处倒了点油。
犍牛迈着坚定的步伐,牛角上挂着大铃铛,叮当叮当做响,走向了新生。
张爱国正在填装弹匣子弹,擦拭着麦德森机枪,这玩意儿比歪把子好多了,不在一个档次的产品。
土匪收获的破铜烂铁还有杂七杂八的物资,可以到阎老西的地盘上清盘卖掉。
老西地盘,民间还是很富裕的,需求旺盛,就是有点太抠。
身后的山上枪声爆炸声大作,警察卯足了劲冲了上去,又是一次无伤亡大胜利,振奋人心啊!
勒勒车不愧是千年的宝贵工具,遇小河过河,宽大窄窄的的木轮,通过能力极强,泥泞的土路带不来什么影响。
城市轮廓出现在视线中,牛很自觉,摇头晃脑地走着,人们还是喜欢老黄牛,只要不疯,可以欺负。
仁丹胡变成了络腮胡,车上丢着一些零元购的皮货,药材,弓箭。
几个漂亮的鼻烟壶,有玉的,有银的,骑马抽烟不方便,独特的蒙古文化古。
吱吱的声音带着韵律,开完枪打完仗就想抽口烟,或者身边有个女人。
路边有人招手。
“勒”
缰绳拉住了牛。
“我尊贵的朋友,能不能让我搭乘你的车?”
“呵呵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可以。”
“朋友不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