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牵着白马,深一脚浅一脚,跟着两个人身后往前走,不知是祸还是祸。
路越走越偏,蓝红合作却又相互提防,张爱国想着置身事外,做做生意,互通有无,提供物资,做另类的抗日救国。
至于明面上曲线救国,实际上是卖国,发国难财,堂堂男儿不屑于如此。
“老乡,累不累,前面不远就到了。”
张爱国没有接话,一言不发,不做任何回应,说多错多。
“对,再坚持一下,很快到了。”
“哎呀,你这体格不当兵真可惜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每一个有良知的国人,应该站出来,为驱逐外侮而奋斗!”
“只要我们国人团结一心,坚定抗日,一定能够光复国土,重拾民族信心!”
“对,只有我们是一心一意抗日的。”
“老乡,不如加入我们,咱们一起打鬼子。”
“跟着我们干吧!”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跟我们干,我们会分田地,交得税赋低,交完公家的,剩下全是自己的!”
……
两个人不停的互唱互答,有意识地引导,言语中满是诱惑。
沉默,寡言无语,宣导却不停。
当兵是不想再当了,处处受限,游骑的随心所欲,时间一长,会抑郁,说不定什么时候按捺不住性子,惹出乱子。
拐了几个弯,翻过几座小山丘,前方出现哨兵,同样的穿着打扮,手执老套筒步枪,布制子弹袋塞得满满的。
张爱国瞥一眼,枪擦得干净,说明枪的主人很爱惜它。
“江班长,回来了。”
哨兵敬礼打招呼,两人悄悄的对口令。
严谨的哨兵没有大声喊,外出人员都是经过上级批准的,有不明百姓在,防范心理很重。
驻地在山坳中,易守难攻,关键时刻可遁入后面的山。
暗哨藏在另一边,黑黑的枪口对准张爱国。
见到此场景,张爱国心中叹了口气,打不得骂不得,现在不是你加不加入的问题,到了驻地,想走很难了。
人家也没错,都不想当兵,怎么保家卫国,在红方眼中,就没有不想当兵的人,有责任有义务提高你的思想觉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从被动到主动,需要一个过程。
红方在教员的带领下,充满着高度自信,倍涨的斗志昂扬!
叛徒虽然蓝红双方都有,归根结底还是蓝方多,意志坚定不移的占大多数,现在还不是最困难的时候。
一个小院内,大树下坐着一个精壮的汉子,军帽放在桌子上。
江南徽派建筑特色,高墙深院,白墙黛瓦。
萧瑟的冬天,却不显得荒芜,孕育着春天的希望,彰显着无法禁锢的顽强生命力,如同伟大的中华民族。
“连长,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好苗子,把他带回来了。”
“哦?难得有人入了你的眼。”
“那是,咱们连是响当当的特务连,不是一般人能够加入的,主要是他的马非常不错。”
“了解过背景吗?”
“从滁州逃出来的,说要去上海投亲,想必对鬼子有恨,我看他应该有功夫底子,藏得挺深。”
“可不可靠呢?一个人赶路,没两下子不可能,有底牌的。”
“慢慢的观察,很多同志也是这样改造过来的,表面上是粗粗拉拉、憨厚朴实的北方汉子,内心圆滑、狡黠。”
“带过来我看看。”
“行,他在门外等着呢。”
江班长出门拉着张爱国往院里走。
“长官,我的马怎么办?”
“马,不用担心,有人给你看,给你说几遍了,我们不兴叫长官,我们讲究官兵平等。”
说完交待门口的卫兵几句话,等了两三分钟,从隔壁跑出来一个赤手空拳的兵。
只见他围着白马转了一圈,伸出手按按马背,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黄豆,放在马嘴下,借机观察牙齿。
“胸大腰细臀部大,身材修长,牙齿齐短,真的是一匹好马,不错,不错,团长缺乘马很久了。”
张爱国一听不乐意了,黑亮如漆,油光水滑的黑马还在空间里,一黑一白正相宜。
“长官,你们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
“加入我们,一切缴获要充公,组织上统一分发,要服从上级调配,这是原则问题。”
“我不想加入你们,再说这马是我的,不是缴获的。”
“你…!”
“老庞,先牵下去喂着,后续的事情后面说。”
“行吧。”
几个人都不开心,摆在了面上。
我想送的,不在乎价值如何,当初自己可是大方的很,我不想送的,总不能夺我心头之好吧,眼下只有两匹马了。
张爱国满脸不高兴的进了院,没等对方开口,主动问道:“这位长官,你们有纪律的,我,升斗小民,有自个的判断,就想着去上海混口饭吃,能不能借条路走?”
“老乡,我们从来不强迫和勉强人,一个有良知的国人,都应该为民族奋斗,我们的宗旨就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