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休整中,卡车摩托车要加油。
空间里的油不能轻易的露出来,只能寻找鬼子的补充,或者路边的加油站。
“长官,为什么放过他们?”
常有才觉得汉奸都应该杀掉,有些不理解。
“汉奸杀不完的,如同贪官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在任上待着,至少不会搞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样还是老百姓苦,变着花样折腾。”
“更何况,咱们现在不是军人了,江湖行事,有江湖的规矩,他们给了保护费。”
“长官就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留着以后搞。”
张爱国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高得利,名字没有起错。
小鬼子投降时,国府军官抢着接收啊,赚的那是一个盆满钵满。
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资本是嗜血的,如果不能遏制它膨胀的野心,带来的只有垄断。
最可怕的是资本背后无形的手,也许正是我们的对立面,慢慢的砸掉升斗小民饭碗,最终形成帝力于我何有哉!
“长官,没有多少油了。”
小鬼子更是贫油国,一个面积不足40万平方公里的弹丸岛国,资源奇缺无比,石油资源来自于英美的售卖,更不会乱用。
“附近有没有小鬼子的油料存放点?”
“没有听说。”
“应该不会,鬼子的油料补给,不会离得太远,咱们再往前走走。”
“好。”
远处山坳里,四周拉上铁丝网,狼狗,机枪掩体,探照灯,走一段停下来,用望远镜观察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鬼子的简易油库点。
“噗”
张爱国跳下车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好像有一只飞虫飞入了嘴里。
自己要学孙大圣,钻入肚子里搞搞,让小鬼子牵肠挂肚。
“你们也看看。”
随手递出望远镜,几个人嘿嘿一笑,相继爬上车头,站在驾驶舱上,看向张爱国的指向。
“长官,咱们运气真好!”
常有才笑嘻嘻的说着,嘴里叼着烟卷。
“那是长官运气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陶有居调侃着。
“长官运气好,就是咱们运气好,有什么区别吗?”
常有才丝毫不介意,跟着长官好,这才多久,一根小黄鱼,日子过得舒坦,还能打鬼子。
张爱国觉得这小马屁拍的让人舒服,典型的一拍到位,当官享受权力带来的所有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走,去试试。”
油箱见底了,如果真找不到,只能又是巧他爸打巧他妈,巧极了,突然间冒出一桶汽油。
禁止吸烟的警示牌围了一溜,哨楼修的高高的,还有一挺机枪。
鬼子的精气神不一样,不怕死的毕竟是少数,看到卡车过来,栏杆动都没动,里面摆放着铁制拒马,幸好不是捷克刺猬。
张爱国跨出摩托车,上前去交涉。
“手牒不行,需要特别通行证,补给清单。”
哨兵还回来证件,硬邦邦的说道。
“我们是临时征调,现在车辆没有油,可不可以先加油,回头补给你。”
“不行。”
“这,为什么不能通融?”
“不要以为我们是鱼腩师团。”
哨兵态度非常的硬气,汽油、柴油这种资源,如果使用需要特殊批准。
狼狗在不停的吠叫,做势欲扑。
借着交谈,张爱国发现里面全是油桶,没有储油罐,存储区和营地隔得很远。
还想着多待一下,哨兵端起枪,要求立即离开。
“军事基地,不得逗留。”
张爱国只好悻悻地转身,死脑筋的鬼子,不知道是鬼情社会吗?为什么不变通?
“长官,干它几炮,不给面子,那就送他上西天。”
“等晚上摸过来,瞧瞧有没有机会?”
“我听长官的。”
跟着自己的弟兄们,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现在至少有三个山头。
还是伟人说的对,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团队争斗,好听的叫做竞争,再加个词,合理有序的竞争。
话说的好听,涉及到利益之争,不择手段是避免不了的,人心要从最坏处考虑。
扎起帐篷,生火烧水做饭,等待是最磨练耐心的操作。
风吹过来,带着夏日燥热,知了走到生命尽头,完成使命,拼死唱着最后的歌谣。
千呼万唤,太阳落山谢幕,星星抢着接班上岗,不停地眨着眼睛,仿佛要告诉民众,我来接班天经地义!
夜里的风能把气味传送得很远,狼狗极其强悍的嗅觉系统,能闻到方圆1-2公里内的气味,超过人类1200倍。
张爱国刚刚潜伏到灌木丛中,鬼子的狼狗开始焦躁不安,低声的吠叫,前肢使劲的扒着地,狗链子挣得哗啦啦直响。
小鬼子朝着呔叫的方位扫一眼,伸出手解开狗链子,狗汪汪的大叫几声,得到自由,扑到铁丝网,急得团团打转。
探照灯照过来,随即而来的是哨楼的机枪火舌,夜色中红色的弹迹清晰可见,瞬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