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贾必升独自一人回来石库门。
“长官,跟到老巢,打听清楚了,是一学字辈的帮派分子,上面的老头子没查到。”
“好,知道老巢就好。”
“得利守着呢。”
“辛苦你们了,今天晚上去端了他们,这些人五毒俱全,开妓院贩毒放贷杀人,干的是三色买卖,杀千遍都不过分。”
张爱国心中无感,没有下套和诱惑,怎么可能混得风生水起。
就好像小额贷款,广告年化率很低,实操就是个坑,当贷款成为主业,一哄而上,实业还有希望吗?年轻人经得住这样的考验吗?
“长官,江湖帮派分子,就怕捅了马蜂窝,咱们是不是真动手?”
贾必升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弟兄太少,如果有一个连,老子敢打镇公所,打碉堡拨据点。
“没事,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他们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也是面子。”
张爱国很豪气,有枪有炮有装甲,还怕了黑帮分子。
“行,听长官的。”
“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以后家里留一个人,我搞来的花机关,等下给大家分一分。”
“另一个,别太高看了他们,黄老头,一个没拜过老头子,没开过香堂,是个“空子”的人,因为势力大,还不是自称天字辈,比大字辈多一横,没人敢不承认。”
“也是,真理在手,花机关说了算!”
收到信儿,匆匆赶回来的陶友居附合道。
“真找上门来,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等咱们打上门去杀他个血流成河,屠他满门。”
“好,够爷们!”
人多有人多的做法,少有人少的干法,如果再多几个弟兄效果会更好,让高得利贾必升重招旧部?
人多力量大,可以有意识的去做。
“必升,忙完这一阵,你和得利,轮流去招点人,就咱们的老旧部,我估摸着也有想不开,想离开的,粮饷不比当兵少,照样有鬼子打。”
仔细琢磨透,有人才有一切,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要是一拍屁股走人,实在简单,可内心不甘,小鬼子就像心中的刺,得一点一点的往外拔。
夜幕降临,晚上没有月亮赶工,星星偷懒躺平。
“走。”
三个人提出四个木行李箱,箱子里装着花机关和3支满装弹匣的携行具,常有才留下守家。
一辆黄包车往目的地慢慢的跑去。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处处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鬼。
黄包车、汽车、叮当车车来车往,特有的铃铛声与人沸声合奏着。
“就是这里。”
一处赌场,门口的霓虹灯五颜六色,伙计和姑娘招呼着客人,只见进不见出。
高得利从侧面穿出来。
“人还在里面?”
“应该在,没有见到从前门离开。”
“这种地方都设有后门,不过依着飞扬跋扈的个性来讲,面子为重,不会走的。”
“得利,辛苦你了,你去守后门,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该开枪就开枪。”
“我知道,赌场里好像还有小日本,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高得利拉着黄包车向后门跑去。
等了十分钟,张爱国开口说道:“准备好了没?”
“和小日本勾结,更该杀!”
“瞧好吧。”
“注意安全,行动!”
青色衣服,费多拉帽,脸上蒙着一块布,只露出双眼。
使劲低着头,冲着赌场走去。
“先生,欢迎光临善财坊。”
一看有人走过来,伙计立刻上前打招呼。
帽檐压得低低的,一抬头。
“啊!”
伙计直接吓得坐在地上,尾巴骨真疼。
看到枪管上的孔,嘴巴张的大大的,嗓子使劲的在喊,却没有声音出来。
三个人枪带套在脖子上,右手端着花机关,左手拎着空箱子,径直冲了进去。
“突突突”
张爱国朝天一个短点射。
赌客们惊骇大叫,慌张的四处奔逃,往桌子下面躲的,往房间里藏的,还有试图跑出去的。
“都别动,双手抱头蹲地上,否则脑袋就要开花,老子求的是财。”
“双手抱头蹲地上!”
“快,快。”
三个木箱子扔在桌子上。
枪口一指,荷官开始装钱。
张爱国点点头,向着二楼跑去。
一个护卫躲藏在客人中,刚把手摸向怀中的手枪。
“突突突”
身上蹦出的血花,喷射在周边人的脸上,流弹误中一个赌客,叫的声音悲惨。
二楼最大最好的房间里,学字辈的老大,正享受着可人儿的服务。
听到枪声突然站起来,未料牙齿有点硬。
“噢~!”
长长的一声痛嚎,一个巴掌把女人扇在地上。
“嘶!”
流血了,冠状沟破了。
“快,去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老子要剥他的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