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潇潇洒洒,乱舞的白色轻轻盖住罪恶。
通风报信的伪军,瘫坐在地上,失去了生的希望,人贵有自知之明。
没有求饶,没有试图逃跑,面无表情,被张爱国的狠辣吓傻了。
“啪~啪”
从后面开枪,子弹从脑后钻入,前面飞出,毁了容,既然给祖宗脸上抹了黑,又要什么脸呢。
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路是自个选的,怨不得别人。
摩托车的轰鸣声沉闷地响着,如同压抑的情绪。
迎面而来的风雪打在脸上,有些痛,身后的尸体越来越远。
国人的地位之低,还是超出了想象,换上一身黄皮,除了小鬼子以外,维持会,伪军,各类汉奸,远远的避而远之。
张爱国计划兜半圈,从公共租界越界筑路的西区,回到公共租界。
路上积雪慢慢的变厚,速度开始降下来,蒙蒙的天色,昏黄的车大灯,起伏不定的光束。
坐骡车会舒服很多,裹住棉被,可惜了一头健骡,为了纪念它,最终下了决定吃掉它,想必它也很开心,自愿为抗战做出了该有的贡献。
“太君,您请。”
还是装小鬼子爽快,不用像特工一样潜伏,整日的提心吊胆。
只要李逵遇不到李鬼,丝毫不用担心,就算是遇到了,也是真假美猴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特工、间谍、卧底,张爱国不屑为之,选择不同,带来的结果不同,哪有那么多的成功案例,小鬼子对内部人的甄别,想想精神注入棒。
对自己人时刻保持着怀疑,更不要说其它种族,鬼子一样强调血脉的纯正性,想要进入编制,需要经过严格的背景调查和严格的审核,往上查几代,确保准确无误。
“哟西,你滴,朋友,良心大大滴。”
“为太君服务,理所当然,都是应该的。”
维持会会长的家里,找下人抬进来一个大木桶,邀请张爱国去洗澡。
“太君,您辛苦了,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接风洗尘。”
看着没有骨头一样的维持会会长,张爱国心中叹了一口气。
做了二百六十多年的奴才,想要挺起脊梁,是多么的艰难!
正在木桶中泡着的张爱国,听到门吱呦一声,被打开,一股脂粉香气吹进来。
姨太太明面上是搓着背,柔胰如无骨一般乱摸,挑逗着张爱国的软肋。
“哟西,晚上滴干活。”
“太君~”
媚骨如丝,缠绕着张爱国。
听说鬼子都是急色的,这个定力这么好?
会长倒在门口,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怎么没搞呢?
是不是不行啊?
心里充满着困惑。
洗完澡出来,饭菜准备好了。
“太君,来,这个好吃,白斩鸡。”
汉奸都知道鬼子最爱吃鸡,变着花样讨好。
酒桌上,梳洗打扮干净的姨太太娇笑着,陪着喝酒吃菜。
一个劲的抛着媚眼,还想来个皮杯,却被张爱国拒绝了,鬼知道嘴巴里含过什么?
宾主尽欢,推盅换盏,酒足饭饱,天色已晚。
大门上挂起高高的红灯笼。
汉奸把张爱国让到主卧室,特意换上新的被褥。
“太君,好好休息。”
姨太太搀扶着一起进入,伺候着脱衣解怀。
怎么办呢?
既来之则用之。
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儿,粉白的肤色娇嫩,这会长也真舍得。
……
“太君,你真厉害,让人家怎么忘了你呢。”
“你滴,很好。”
站起来使劲的蹬自行车,跑了一圈又一圈。
恭恭敬敬地送走张爱国,会长看看姨太太的脸色,红红的格外诱人,心中痒意难耐。
“老三,走,回屋,我检查下有没有被用坏。”
会长呵呵呵地笑着,伸出手揽住女人,直接回屋。
“我与蝗军也是表兄表弟了。”
悲剧,献妻献女人,为了当官,还有什么是不能丢的,不要说汉奸,哪个朝代的官员不这样干,哪里还有廉耻心?
两封红纸包的大洋,权力就是爽,有吃有喝,还有拿,更有主动投怀送抱的,姿势花样随便来,有点像工业招商引资,至少是三通一平。
眼瞅着跑远了,张爱国停下摩托车,掏出地图,辨认一下所处的位置。
又到换装的时候了。
重新换上另外一套灰色棉袄,带上一顶破毡帽,背着一个竹篓,往租界走去。
离得租界越近,聚集的人越多,全国的经济不景气,战争破坏了基本秩序,为了活下去,人们蜂拥而至。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进入租界,有钱的欢迎进来,无钱的留在华界等死。
见识过资本主义的嗜血和残酷,早点体验,早点好,最惨的还是大字不识的农民孩子,哪有什么自愿当兵?
美化修饰,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是发达的整容业,修修补补。
上溜滩,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尤其是女人,只要给口饭吃,找个栖身之所,大把漂亮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