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东倒西歪,缺胳膊断腿,后面的意识到不是自己人。
“啪啪啪”
连续的枪响,打的装甲叮叮当当作响。
“追!”
装甲汽车不再减速,轰隆隆的向城门跑去。
城门处的鬼子汉奸严阵以待,看见装甲汽车冲过来,没有停车的迹象。
“啪”
小鬼子朝天鸣枪警告,示意停车检查。
老百姓更聪明,早就闪到一边,蹲在地上。
“开枪。”
“哒哒哒哒哒哒。”
张爱国素来秉承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右手控制住方向盘,直直前行,左手利用可视窗,提前架起的96式轻机枪无规律的开火。
子弹跳跃着,恐吓着。
冲出城门,身后的小鬼子过一会儿才会跟上来,雨天有车辙,循迹跟踪。
张爱国跑出没有多远,四下无人,收起装甲汽车,把空间里的渔船丢入故黄河。
脱下鬼子九八式夏装,换上粗布褂子,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撑起船桨,划向水中间。
一张鱼网撒了半天,未见有渔获。
小鬼子的摩托车卡车,溅起无数的泥水,沿着道路追下去。
眼瞅着鬼子跑得没影了,小船慢悠悠的顺着河道划回城里。
河道两侧的堤岸破败不堪,满目的凄凉。
雨下个不停,靠近利济桥,张爱国把船和蓑衣一收,仅带个斗笠上了岸。
有军票自个得用,吃顿热乎饭。
一家小饭馆,门前挂着个布帘子,手一掀,走了进去。
“掌柜的,把子肉,烙馍,馓子,赶紧的。”
掌柜的看看衣着打扮,笑着说道:“要不您能先结个账?”
狗眼看人低,不过当下这身打扮一看就是穷酸下苦力的。
“拿着。”
军票几张摆在桌上。
“点点,够了没?”
“够,多了。”
“多了好整,打碗好酒,再来三个壮馍。”
“您稍等,马上就好。”
肉在锅里煨着呢,不一会儿,掌柜的端了上来。
“老弟这是发财了?”
“穷苦老百姓一个,发个屁财,捡了点洋落儿,这不赶紧过来祭祭五脏六腑。”
“在哪捡得洋落儿,哥哥我也去凑凑热闹?”
“去去去,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是针对你,和我们穷人争饭吃,我们容易嘛。”
彭城把子肉属于鲁菜系,和泉城把子肉各有千秋,彭城的方言、饮食还是风俗习惯和鲁南接近,一座属于南方省的北方城市。
“那您慢吃。”
告密倒不存在,问题是搁不住肉香。
帘子一把被扯开,贼眉鼠眼,鼠头獐目,进来两个货色,戴着白袖标,拽的二五八万,大呼小叫。
“赶紧的,好酒好菜招呼着。”
“快点,不然封了你的店,那你去坐大牢。”
掌柜的苦笑一下,今天又白干了,后面几天的钱都赔进去。
汉奸二鬼子都是连吃带拿,生怕手里的权力变没了。
腰里斜插着匣子枪,帽子往桌子上一搁,端起茶壶倒水,倒了一半,没了。
一个汉奸直接起身来到张爱国桌子边,把茶壶径直拿走,招呼都不打一个。
张爱国端起碗正在喝酒,老白干酒的辛辣,情不自禁的嘶哈一声。
“咋了,不服啊。”
赶早不如赶巧,又踩在了点子上。
张爱国没有出声,怎么着也得先把饭吃了。
“呵!一个下大力的能吃肉喝酒吗?该不会是歪门邪道来的吧?”
一个汉奸满脸阴鸷,应该是被小鬼子骂了,今天城里很热闹。
啥叫歪门邪道?
乌鸦落在猪背上——只看见别人黑。
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镜子呢?
话在心头一转却未出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城里正是多事之秋啊。
一看张爱国不出声,老实巴交的人,那可不得使劲欺负,赶集买柿子,专捡软的捏。
“二位老总,乡里乡亲的不容易,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这不菜来了,二位先喝着。”
汉奸白了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重重的坐下去,一只脚脱了鞋,踩在板凳上。
脱鞋那一刹那,味道飘的满屋都都恶心,张爱国差点吐出来。
“我说这位老总,咱能不能把鞋穿起来?大家伙还要吃饭呢。”
“吱呀。”
一个汉奸猛地站起来,屁股下的凳子被推的直响,摩擦声有点让人心烦。
“八嘎呀路!”
听到这句话,两头鼻子立马立正,挺胸昂头,脸上的迷糊劲还没反应过来。
形成了条件反射,还不得经常打个大嘴巴子,打打屁股什么的。
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当狗,你说当狗吧,挨打挨骂挨体罚,这是何苦呢?
“太君,我们哥俩是侦缉队的,正在执行搜查公务,脚累了,进来歇歇脚,这不赶巧了,正好遇到太君在。”
两条哈巴狗,张爱国想了想,没有什么事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