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黄皮加上一口鸟语,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敌后游击,张爱国挺庆幸。
或许是敞开怀,身上太穷了,就剩下一辆自行车。
没有既得的眼下利益,没人愿意陪着玩。
上了轮船,船还是那些船,人还是那些人。
只是强取豪夺,变成了小鬼子的所有,伸出的黑手无所不为,成立的殖民公司牢牢把握着商贸,金融,在政策的配合下,渗透入各行各业。
船上管理和技术一律由小日本担任,国人只能干些糙活,如同改开初期的华夏,挣的是一份辛苦钱。
看着天空中的铁鸟,张爱国觉得还是飞翔快,飞来飞去,多么惬意。
很多人宣讲所谓的老美飞虎队,抛开不可说原因,那完全是一群挣高薪的洋鬼子,挣的是每月600美金,吃的是牛肉面包,不但要求天天喝牛奶,还要求吃人奶。
需要感恩戴德吗?
压根不需要。
按照前世的理解,就是一群打工仔,打下一架小鬼子飞机,奖励500美金,回报理所当然。
相比之下,毛子是义务支援,虽然毛子是出于自身利益派来的援华航空大队,在抗战最艰难时期的支援,犹为可贵。
1941年之前的小鬼子,与太平洋战争后的兵员素质完全不同,同样的飞行员更是如此,老鸟和菜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我们强了多少,而是对手肉眼可见的弱了。
所有的鬼子皆不怀好意,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算总账,近代的华夏亏大发了。
“临检!”
一个宪兵带着侦辑队、伪军开始拉网式排查。
相比之下,小鬼子笑得僵硬,反而汉奸们凶神恶煞,一副欠了800万的样子,看谁谁不顺眼,处处在找麻烦。
行李箱被打开,无视里面的衣服,直接伸手去翻找。
“这是违禁品。”
“老总,这是我的首饰,不是违禁品。”
“怎么不是?”
“我看你对蝗军抱有敌意,是反抗分子。”
一个女人苦苦哀求,引起很多人的观看,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我是良民啊。“
“良民带这么大洋首饰是做什么?是不是想资助抵抗分子?说!”
“我去汉口寻夫,冤枉啊,老总,可怜可怜我们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爱国默默的看了几眼,继续垂下眼脸。
听说国府流亡路上,不管是学生,还是寻夫的女人,林林种种,总有人打着他们的主意,或钱财,或图人。
随身携带的盘缠,藏在鞋底的,挤进牙膏的,塞在肥皂里的,还有箱子边上塞缝里的,一路上的吃拿卡要,剩下的真不多。
现在还不允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情绪无论怎么宣泄,没有人敢于上前。
女人携带着两个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哭泣,孩子也一样在流泪。
一个男孩盯着把钱财放入口袋的汉奸。
“啪”
一个耳光把孩子打倒在地。
另一个汉奸注意到了,伸手就打。
“小崽子,眼神还挺凶,你又能咋地?”
“哈哈哈,赶紧长大,老子把你送去挖矿。”
赤裸裸的恐吓,一瞬间,鸦雀无声。
没有了盘缠,又能坚持多久?
一幕幕的在发生,有年轻的血气上涌,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
“哟呵,谁的裤裆没扎好,把你露出来了。”
一个汉奸一步三摇,浑身抖得像筛糠。
“来,来,我看你不服。”
“大家都是同胞,干嘛不高抬贵手,欺负孤儿保姆,不是君子所为。”
汉奸一把拽出来,上来就是一顿暴揍,边动手边骂:“君子,君子能吃饱饭,什么孤儿寡母?怕不是姘头,怎么心疼了?”
拳打脚踢,年轻的小伙儿一声不吭。
还手是不敢的,不是互殴的定性问题,是小鬼子,真的敢开枪。
“好了,不要再打了。”
“你他妈谁个?晓得这是谁的地盘不?”
回答他的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啪啪。”
张爱国站了出来,凡事总要有人出头。
小鬼子宪兵挺诧异,腰带上的枪套,啪嗒一声打开了。
“你这样做,破坏了中日亲善的大好局面,不利于蝗军的蝗道乐土建设,你是在给蝗军抹黑。”
“你是谁,能管得到我们?”
一条狗而已,张爱国懒得理会他,转头用鸟语同宪兵说道:
“不能让他坏了蝗军的名声,大本营下过命令,要求维护治安环境,恢复经济。”
“你是?”
“卑职牛耕田,是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的翻译官。”
“哟西。”
宪兵走过来拍了拍肩膀。
看完聚集的人,鬼子哼了一声,带着狗离开,其实检查临近尾声,该拿的拿到了。
“非常感谢你的提醒。”
点头算是鞠躬。
是时候回去分赃了。
有赃物吗?
那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