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疑问,估计在很多人心中翻滚过,扬汤止沸。
或许只能断臂疗伤,血性只能由血唤醒,二等座的有钱人,同样坚信不会选择到他们,因为小鬼子是来挣钱的。
刺刀没有拔出来,人受的痛苦在加剧,惨叫声让人无声的流泪。
可终究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
唉,明哲保身。
军曹走到国人跟前,鬼子兵脸色平静,习惯杀人,在他们心中压根就没把中国人当人看。
手向外一摆,刺刀刚刚拔出,呛啷一声,九五式军刀寒光一闪,把国人脑袋砍下来,弯腰去捡,试图继续恐吓。
“新田君,拔刀斩见长,又进步了。”
“刀很快,加油。”
……
鬼子军曹展示的刀功,连机枪组都被吸引。
拍马屁,哪个国家都有,维系关系的最佳方式,拍的到位,拍的舒服,更要拍的隐蔽。
事不宜迟,人群中飞出一个木柄铁疙瘩,张爰国估算了下距离和时间,五秒钟捏在手里,空中飞行距离需要1.5秒,给0.5秒的反应,以德报怨,很仁义。
眼看着手榴弹落入机枪组。
咦,没有立即爆炸?
“轰”
老天爷也会开玩笑,多给了一秒。
军曹矮壮的身体直起来,手里握着刚刚拿起的人头,还没有示威性的说两句。
爆炸。
立即卧倒在地。
“袭击。”
军人和平民的区别在于,面对危难时的选择。
民众四散而开众,小鬼子全部扑倒在地上,做好了迎接爆炸准备。
张爰国的肉盾没了。
侧倒出枪,扣动扳机。
“啪”
还是优先选用指向好的王八盒子。
子弹从小鬼子军曹刚抬起的鼻中窜入鼻,后脑穿出,一个贯穿伤。
说是一个分队,鬼子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缺编成为常态,预备役的人被抽调上来,兵员的素质一年不如一年。
熟悉的枪声,没抬头的鬼子,还以为是军曹在开火,心里还在暗暗赞叹军事素质果然强。
大好的机会自然是逐一点名。
枪快枪准,在近距离交战时,占有决定性的优势。
“当,当”
一块厚铁板挡住了射来的子弹。
我打你,认真出血,你打我,响声清脆。
加上提前报废的机枪组,十一头鬼子报废了。
张爱国猛然转身,看到胖子的手指在自然的动,下意识的反应。
眼神扫到,胖子一个冷颜颤,下意识的扭头,不去对视。
在场的民众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某一刹那,爆棚的虚荣心,好像只有神不能直视。
血性没有了,如同温水的青蛙,没到最后一步,不知道是一锅鲜香麻辣,还是紫苏酱香?
从容不迫的收拾军械和战利品。
这队小鬼子也很穷,竟然是跑步来的,看来是附近的某个据点驻守。
歪把子机枪炸坏了,解开轨道巡逻车的挂车,把武器往上面一扔。
看着张爱国从容不迫的离开,逃散的民众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快逃散的人又回到火车上,有了背锅的,自己的信息还容易被小鬼子查到,只好安于现状,底层的悲哀!
轨道车开出去没多久,张爱国就停下来,收起战利品。
这种车有什么用呢?
速度不慢,可以冲击火车站。
观察了脚下的油门踏板,一个厚重的沙袋落下,解放了脚。
炸药包内插入雷管,接好引线拉绳,长长的麻绳仔细捋一遍,万一跳车的时候打了结,提前引爆,变成自产自销,天大的冤枉。
汽油桶,铁钉,无用的枪支废件,还有几发红绿特殊弹。
能坐得起一等座的人,传自民国初年的乘车规定,那得是政客干部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享受的美好生活。
没有杀,是想让他们通知小鬼子做好准备,毫无底线的谄媚,最大的希望在他们身上,肯定设有无线电台。
拦截的小鬼子如果看到一辆爆炸的轨道车,肯定会幸福的说不出话来。
沿途还是有一些小站和小屋,用来维修或者救援,巡逻,驻有铁路守备队。
下一站是常州,为了不影响大站的运营,小站必然出来紧急救援。
江南的冬天与北方不同,湖泊较多,空气中蕴含着水份,树叶未脱尽,野草根部还有一丝绿意缠绕,顶着一头赭色,寒风吹不倒。
白云慢慢的染灰,细微的雨水忽然飘然而至,绵绵不绝,远处看去如墨似染。
江南的山野,总有淡淡的生气蕴藏,没有岁末的萧杀,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沿途的风景如画。
张爱国看到了几个普通村民,牵着狗拿着铜锣,停下车,等着他们走上前。
“你们是干什么的。”
“报告太君,爱护村在巡逻,我是保长顾家长。”
点头哈腰,一脸的狗脚子。
“哟西,好好干活。”
“大家伙儿鼓鼓掌,太君夸奖咱们了。”
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