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荷包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举在头顶之上。
“只要有人出来证实这二人是骗子,常年干这种勾当,只为了骗人钱财,这十两银子就是谁的了!”
“十两银子可以在乡下买二亩上好的田地,也可以盖上一大间青砖大瓦房,还可以做个小生意维持生计,从此安度余生。”
“你们也不要怕被报复,他们两个必定要被送官查办蹲大牢,定罪以后还要被流放到千里之外劳改,再也没机会出来祸害人。”
她在用银子打动那些跟二人一伙的自己人。
众人都好奇五岁欢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人群中真的有人可以指证二人?
“我,我可以作证!”
“我们也可以作证。”
“还有我!”
人群中几个五六七八岁大的孩子从里面挤了出来,一个个穿着破烂不堪,灰头土脸'妥妥的全都是小乞丐。
此时那一男一女终于不淡定了,恶狠狠地瞪着几个小萝卜头。
几人别看年纪小,也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公子,他们两个是城南所有要饭花子的头头,这个女的是老大,男的是老二,他们经常干一些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勾当,讹人这些馊主意都是这个女人想出来的,大虎就负责执行。”
“我们城南所有的乞丐,不管老少每天都要上交两文钱,交不出来的还要挨打。他们两个可不是好人,我们天天都要被欺负。”
其中一个小萝卜头还未开口,就先哭了起来,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脸脏的跟花猫一样。
“我跟我妹妹昨天就因为交不出四文钱,他们就往死了打我妹妹,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扇了她好几个耳光,我妹妹耳朵都出血了。现在还在破庙里躺着。”
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
他也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妹妹更小,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下得去手。
“好一个蛇蝎心肠,年纪轻轻如此歹毒。小江,快快去报官来。我要亲自看着这一男一女,两个恶人被关进大牢。气煞老夫也!”
骑驴老者此时的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一开始是可怜他们二人,没想到他居然维护了两个败类。
“是老爷,小的现在就去。”
那白净小厮转头就要走。
“慢着,这驴给你骑着还能快一些。”
骑驴老者真的是要被气的找不到北了,想他一生自诩最是公正,黑白分明。
今天却被这两个人耍的团团转,要不是小神医拆穿了二人的真面目,指不定还要有多少人被他们讹骗。
可恨,着实可恨!
小江骑着毛驴跑得飞快,这里离县衙不远,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把县太爷给带来,后面还跟着四五个衙役,
县太爷还挺年轻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看到骑驴老者恭恭敬敬的走上前行了一礼。
“师长从松阳县远道而来,子卿未曾远迎,还望师长恕罪。”
“子卿不必多礼,我这次过来不过是想淘几本古书,没成想居然遇到两个如此穷凶极恶,诡计多端之人。
拦路碰瓷,殴打幼童,恃强凌弱,这种人子卿你可一定要严惩不待!
要说起来,这骑驴的老者可谓是大有来头。
他乃是松阳县嵩山书院的副院长温齐盛,曾在朝廷任大学士一职。
前年才告老还乡来到书院走马上任。
这嵩山书院可是楚国举国闻名的书院,建立几百年之久,培养过无数的名臣将相。
嵩山书院与白马书院,庐山书院,文华书院,并称楚国四大书院,分别在东南西北四方。
“师长放心,这种人出现在我管辖的辖区之内,必定要严查到底。”
陆子卿神色威严,指着地上那二人厉声道。
“来人,把这二人给我抓起来送入大牢,待本官查明真相明日审问。”
二人皆是一脸颓败之色,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碰到硬茬子,后半辈子算是完了。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是报应不到,而是时辰未到。
“师长一路辛劳,不如到子卿府上喝杯茶,叙叙旧,明日一早再走不迟。”
被衙役按着的女子走至温齐盛跟前之时,猛地发了疯似的用头把人撞倒在地上,还口出恶言。
“都怪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们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女人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是废了,不由的心生怨恨,是这老不死的报的官。
“放肆!来人给她戴上枷锁,手铐,脚镣,严防死守,禁止她再发疯伤人。”
陆子卿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敢伤了他师长,这让他堂堂一县之长颜面何存?
“师长,您怎么样?我背您去医馆。”
他也算是个好学生,即便是当了县令,一方父母官,能亲自背着曾经的师长去看大夫,也算是个尊师重道之人。
“慢着,老伯岁数大了,被人一推,有可能骨折,贸然移动恐怕更是不利,造成二次伤害,让我先来看看。”
余岁欢忍不住就开口阻止。
“那就多谢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