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犀利,仿佛能把站在楼下的贺婆子看穿。
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贺婆子也顾不得客气,转身就出了客栈。
两只灰色的小麻雀,不动声色的跟在她后面。
乌鸦哥此时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你这话说透了她还执迷不悟,我看这老婆子是要作妖啊!”
“好言难劝该死鬼,已经提醒过她了,若还是想作死,我也没办法。”
余岁欢这话就两种结果,一,贺婆子知难而退,显然不可能,这么贪心的人能通透就是见了鬼。
二,撕破脸,大家加快进度有什么招数尽管使用,快刀斩乱麻,她还等着饭馆开张。
贺婆子从客栈出来一路直奔尤大官人家,没想到这事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搅黄了,且看大官人如何说吧。
尤世光一听他们已经败露,客栈还被拆了,当即摔了茶杯,其中当然还有贺婆子添油加醋的功劳。
“岳母你且先回去,明日我们就以他们私自扣你工钱为由打上门去,让他们一日生意也做不得,我尤世光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是,大官人。他一个外地人跟您斗,还能翻出什么花浪。”
两人心思一个比一个歹毒,就差明强。
贺婆子走到尤宅门口,就看到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两个小丫鬟搀扶着一个美艳妇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这美艳妇人,她那吊梢眼不由的拉耷的更狠了,嘴巴也撇到了后脑勺。
这个尤家出嫁的闺女嫁给了县丞大人当继室以后,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
上次看到她的马车,她好心上前打招呼,等她家小玉嫁给尤大官人当上二夫人,她们也算正经亲戚了,谁知这女人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去。
不禁嘲笑她野鸡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话里话外那意思还说什么她家小玉只配给尤大官人当个通房丫鬟。
呸,她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还不是以前屁颠颠的去给县丞大人做妾,后来原配死了才扶了她上位,谁不知道她侍宠生娇,气死原配。
不要脸的娼妇,得意一什么。等以后她家小玉给尤大官人生了儿子,坐稳了二夫人的位置,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从一侧走了过去,只当没看见?。
尤芳菲自然看到了贺婆子,只是没拿正眼瞧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老货,还做什么跟她们尤家当亲家的春秋大梦。
丫鬟扶着她进了大门,直奔尤世光的院子,走到拐角的垂花门,正好看到陈素月坐在凉亭里喂鱼。
她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笑的媚态横生,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挑衅的神色。
“弟妹,大上午就喂鱼呢,我堂弟可在?”
“在呢,估计正抱着新买来了的小丫鬟乐呵呢,堂姐,这路刚修过,不平的很,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摔着了!”
陈素月要不是顾及自家娘家在县城还有生意铺子,真想撕了这不要脸女人的衣服。
谁好人家的堂姐跟自家亲堂弟不清不楚,隔三差五的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浪笑声半个院子都能听见。
呸!
居然还有脸跟她打招呼,真是个贱妇!
陈素月越想越气,把手中喂鱼的食盒砰的一下扔在水里,惊的池中锦鲤争相抢食。
“夫人,为了那贱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您消消气。”
丫鬟兰心在一旁好声劝慰,她自小跟着陈素月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感情自是非比寻常。
“奸夫淫妇,狗男女,大白天的就这么不顾廉耻的明晃晃找上门,老天爷怎么不下到天雷将他们一个个都劈死,劈死了倒也干净!”
她心中那个气呀,恨不得拿面锣可着整个县城敲一圈,让松阳县的大家伙,老少爷们都来家里看看那对狗男女!
当初她爱慕邻家书生,可她爹看不上硬是让她嫁给了同样是地主的尤世光。
谁知这男人根本不是个东西,成婚当日就嫌弃她古板无趣,拉着一张脸,当晚跟他的替身丫鬟厮混在一起。
她看见这男人都恶心,能给他好脸才怪!
从那以后更是没进过她的房间,三年了,姨娘是一个接了一个往屋子里抬。
更别提身边伺候他的那些丫鬟,通通跟他有一腿,就这样还经常在外面招惹个一些不三不四的小寡妇浪蹄子。
更让她炸裂的是,他就连自己嫡亲的堂姐也不放过,一家子都是遭雷劈的玩意儿!
“夫人您别气,他们这些人早晚要遭报应,您是正头娘子,到时候把持着这偌大家业。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
兰心想她家夫人才二十,老爷已经三十,又没个节制,荒淫无度,迟早能熬死他当家做主。
“我倒是想有这一天,可那遭雷劈的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这么些个姨娘只生了两个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就算有一天他被雷劈死了,肯定会有尤家的宗亲过来抢夺家产。我岂不是白白熬这么多年!”
陈素月一想,这人还不能死了,最起码得留下个儿子。
“兰心,你说我要不要过继一个孩子养在名上,万一到时候他们奸夫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