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这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季大伯母给儿媳妇做月子餐放在地上,结果被许意说她在喂狗。
季三婶咋舌,这么好看的闺女怎么说的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话来的?
这让她这想看大房热闹的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许意。
季大伯母为人如何,大家都是见证的。
出了名的软性好脾气。
要不,也不能忍了季家老两口几十年,共住屋檐下。
作为很传统的人。
哪怕她对许意有意见。
但是毕竟是儿子娶进门的,该做的她除了没跪着伺候她,一切伺候的自认很到位,也没让儿媳妇说做半点家务,许意过门到现在半年,一点家务那是都没沾的,在这年代做儿媳妇的是非常罕见的。
季大伯父看向了许意,也沉下了脸,“许意,你真的这么说你妈了?”
许意抿唇不说话。
季大伯沉怒道,“说话,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们家让你进门,旁的不说,自你进门我和你婆婆都没干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吧?家务不让你沾手,好吃好喝供着你,但是你进我们家门了,我儿子在外工作,他没法在你身边,这是亏欠你的,我和你婆婆多做些,也应该的。”
“无可厚非。”
“但不是说我们的人心是石头,没点感觉的。”
这是许意过门后头一次见公公发怒。
也有些心慌了。
毕竟公公是家里的顶梁柱。
家里的收支,也全靠公公,她妈都说了她公公人很不错。
许意道,“我是和季源说了那么几句,本来也是我们之间的事,谁知道姑子一回来就对季源动手。”
她语气抱怨:“爸,不是我这个儿媳妇的生事,姑子从我进门事就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我,本来只是一点小事,经她嘴也变得兴师动众,这县城谁家姑子这么搅事的。”
她没觉得自己有错。
错的是婆婆和季月拎不清。
自己过了门,以后给婆婆养老的是自己。
婆婆就不该什么都偏着她女儿。
许意寒下脸。
季母拉住她,对许意说道,“不是二伯母多嘴说你,只是你婆婆什么为人,我们相处几十年了心里清楚,她绝不可能真的就是说给你放地上是喂狗…”
“许意你是有大学学历文化的人,我们这上了年纪的和你们有代沟,我和你婆婆都是以前那年代过来的,那会改革没开放,我们下田在猪圈,水渠旁边吃饭都是常事,可能你婆婆的习惯没改过来,这点,她是有错的,毕竟时代不同了,我们年纪大的也要进步…”
季母再看季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旁的婶子也不多说你,你媳妇不知道你妈性格,你做儿子的还不知道,还能把你妈气昏?”
季大伯母觉得妯娌的话简直说到自己心坎上去了。
是,她是平常做事有点不拘小节,爱节省,坏了的菜喜欢把外边摘了里头好的弄来吃。
可能和年轻人习惯不同。
但是说她喂狗就太丧尽天良了。
季三婶也好奇的道,“就放在地上就吵成这样啦?”
“这……地上不是挺干净的吗?”
“以前我们别说放地上,一大家子人没分家呐,那都得在一个盆里抢着吃,旁边就是猪圈,那臭味熏天的,哪有现在这环境,哪至于就说喂狗啦?谁家狗吃这么好,许……”
季三婶本来想说许意。
结果想到了什么,把话头对准季源:“小源,你们这代就是现在过好了不知感恩呐。”
季大国道,“何止不知感恩,简直不像话,要是你堂弟就不会这样。”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季源。
季源都怔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数落。
以前他都是家族里的骄傲来的。
他不知道,家风现在变了。
季里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但凡家里男人作为点啊,女人就能少受罪。
这话挺在理的。
这要放以前,这堆人肯定先数落许意。
但现在也知道找源头了。
季大伯也是失望的看着儿子:“你妹在家里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她活干的最多抱怨最少,反而是你常年在外,家里什么不是靠你妈靠你妹?我除了拿几个钱回家,我也没干过什么…”
他做公公的,不好说儿媳妇。
但是能说儿子。
许意不知感恩。
季源没长脑子听媳妇说几句是什么就是什么,确认都不确认,上来就说伤人的话。
还研究生……
这还不如季里呢。
季源也头大,他之前也觉得母亲过分,但现在想想,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可能就是多年的习惯使然没多想,也不存在恶意:“这事,是我不对。”
许意在旁边不服气的拉了他一下,“你哪不对了。”
接着对季母道,“二婶,你要觉得餐放厕所地上没问题,以后希望你几个女儿的婆婆这么端给你女儿的时候,你女儿们也能吃下去。”
她没觉得自个有错。
这老季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