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面容都有了几分相像的味道。
沈小友失踪了这些日子,难道是去找闺女去了?
“有劳长老了。”
沈仪并没有太多客套,虽然有些奇怪为何来的不是阎崇嶂,但也没有多问,轻点下颌回应,随即拱手致谢。
见状,杨运恒愣了下,随即又是摇头苦笑。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同样出身尊贵,且天赋惊人,那边那个恨不得把“无量道皇宗”几个字写脸上,至于这边这个,只要不得罪对方,竟是给人一种谦谦君子之感。
可惜了,现在毕竟不是南洪的天下。
“沈道友,我宗道子现在被杂事缠身,实在抽不出空来迎接,还望道友谅解,这边请。”
杨运恒话音里的热情多了几分真切,能结交这样一位年轻天骄,对搬山宗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沈仪也不墨迹,径直抽身跟着对方朝着遥远的擎天巨柱掠去。
随着距离越近,他对那无名山中秘藏的期待也是愈发浓郁起来。
神岳法已经强悍到这般地步,那后面的功法又该拥有何等恐怖的效用,若真是仙法,那这趟西洪就不算白来。
“沈道友,请跟我这边来。”
杨运恒没有带着沈仪走原本那巨大掌印之处,而是从另一个僻静的地方入了搬山宗。
原本还想解释一下,并没有怠慢的意思,却没成想沈道友看上去似乎早就心里有数,还刻意又敛去了几分气息。
“实在是……不敢得罪。”
杨运恒抿抿唇,朝青年投去略显尴尬的感慨笑容。
“明白,我会尽快。”
沈仪点点头,毕竟得罪了无量道皇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敢大摇大摆和自己接触。
他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矮山。
随即盘膝而坐,干脆利落的将神魂沁入了进去。
“小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便是。”杨运恒努力让老脸看上去更和善些。
“谢谢您,我不用。”安忆垂手站在沈仪身后,虽回应的很有礼貌,但稚嫩嗓音中却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说完以后便将目光重新放回了沈仪的背影。
还真像啊……杨运恒对先前的猜测又笃定了几分。
紧跟着他转身朝着山路外走去,屏退左右,神情凝重的镇守在了那里。
“……”
安忆静静的盯着沈仪,对于她而言,等待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甚至都不太能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那张白皙脸庞上面,眉心忽然紧蹙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
整个人身上更是溢出了些许枯寂的味道。
见状,安忆下意识抬眸,水润的瞳孔有些闪烁不定起来。
就是这种味道,在初见时就让她颇为熟悉。
此刻沈仪脸上那些微不可察的变化,其中蕴含的情绪,都是她曾经亲身体验过一遍的东西。
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安忆不敢轻易打扰,只知道对方应该和自己当初一样痛苦。
稍稍犹豫后,她朝前方走了一步,略微俯身,轻轻用袖口擦掉了青年额上的汗渍,这才重新站了回去。
……
搬山宗主殿当中。
阎崇嶂神情有些难看的坐在主位之上,侧眸看着旁边的潘伯阳,在失去了江山图的映衬后,此人看上去也只不过是个略带骄纵的年轻修士罢了,嗓音也并不浑厚,反而带着些许尖锐。
“潘道友,是不是有些过了?”
阎崇嶂收回目光,扫向下方左右分坐的各大长老:“你是来做客的,还是来教训我等的?”
“过了吗?”
潘伯阳用手帕擦了擦毫无血色的唇角,轻笑道:“上次在你搬山宗附近,可是让潘某受了不小的损伤,我现在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而不是请我宗长辈前来问罪,就已经是很给搬山宗面子了。”
“你应该知道的,我师尊乃是无量道皇宗的宗主。”
是第九分宗的宗主……阎崇嶂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问罪?这真是让人听不太明白了,我不记得搬山宗何时得罪过贵宗,要是较真起来,我替贵宗寻了两头妖魔天骄,阁下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给出酬劳。”
“酬劳……呵。”
潘伯阳忽然冷笑了一声,眸光泛寒的朝着阎崇嶂看去:“我不怕告诉伱,无量道皇宗为何要寻这些妖魔天骄。”
“众所周知,我宗薛师兄刚刚登上了宗主之位,执掌第二宝地,即便你出身西洪这般贫瘠之地,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大名?”
“薛颜前辈曾经占据道兵录首位,他的尊讳,崇嶂自然是听过的。”阎崇嶂略微抬掌,朝着虚无处抱拳。
之所以说是曾经,不是因为对方被人超过了,而是因为他合道了,故此才从道兵录上隐去了姓名。
“听过就好。”
潘伯阳重新靠回椅背,淡淡道:“薛师兄有个弟弟,返虚前同样是不世出的天才,可惜身俱大妖血脉,修不得无量道皇宫。”
“以贵宗的底蕴,想要寻些其他高深道宫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阎崇嶂倒不介意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