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看陆浔之面无表情的,有种要来抢她毛线团的架势,不由得问,“怎么了?”
陆浔之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个黑丝绒小方盒,“阿蒙去给宁教授挑得时候多买了样。”
纪荷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珍珠耳坠,晶莹剔透,咋一看像清晨里落在深绿荷叶上的的露珠。
“很漂亮。”她眼里的欣喜毫不掩饰。
刚才为了方便低头不挡视线,她随手用抓夹把头发夹在脑后,露出半截纤白的脖颈。
陆浔之单手插兜站在床边,不自觉多看了眼。
临走时,他语气平淡地说:“阿蒙去挑的,要谢可以谢他。”
纪荷在门关上前,笑说:“也是,你是我丈夫,不用和你说谢谢。”
隔天早上,纪荷难得想睡懒觉,但想到得下楼去吃早餐,便半眯着眼起了床。
她昨晚着了魔,把那两枚耳坠放在手心里,盯着看了大半夜,实在扛不住了才放过自己的眼睛。
没有陆浔之的吩咐,身为助理的阿蒙又怎么会擅自购买。
...
雪还在下,已经没有昨晚那样大,院子有一大一小的身影。
陆斐斐戴着个粉色兔耳帽和手套在堆雪人,陆浔之穿着件深灰色大衣,撑着伞站在一侧看小姑娘玩得不亦乐乎。
陆浔之对小侄女的宠爱肉眼可见,他很喜欢小孩吗?纪荷边走边想。
吃完早饭,一大一小的身影牵着手从院子里走进来。
“小叔,我想上去看猫猫,好不好?”
纪荷从温室花房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陆浔之掸去肩头上的雪,看了眼纪荷,“去和婶婶说,她同意了才能上去看。”
“婶婶~”陆斐斐跑过去,拉着纪荷的手撒娇摇晃,小眼神别提多可怜了,“婶婶,我要看小猫。”
黎颖今天大早就出了门,没人阻挡陆斐斐想和猫玩的心了。
前两天放学偷偷溜上去想看,结果三楼的门锁着,花奶奶还不肯把钥匙给她。
妈妈和她说那新安装的门是小叔用来防她的!哼!
纪荷也看陆浔之一眼,他一副随你怎么回答的表情。
她点点头,温言道:“去看吧。”
陆斐斐顿时喜笑颜开,蹬蹬瞪往楼上跑,边欢呼:“看小猫去咯。”
纪荷跟在小姑娘后面,陆浔之去了趟厨房,出来时接到了江竟的电话。
“这回完了,徐朝阳刚把那孙...哦孙宁,刚接回北京就被他家老爷子给逮着,身上的现金和卡全给拿走了,没酒店肯让他入住,连以我的名义都不行,家回不了,也出不了北京,现他俩都在骆权店里呢,你有空没,去一趟?”
陆浔之顺手把三楼的门关上:“我去做什么?”
江竟摸摸鼻,笑:“咱们这群人里,就你丫的面子大,徐老爷子就只把你放眼里了,你去劝劝?”
猫屋的门开
着,传出陆斐斐脆生生的笑声,纪荷站在门侧,身上一件米白色修身毛衣,垂着眉眼时,有种素然宁静的美。
看着很温顺乖巧,省心且不是多事之人,这也是陆浔之当初决定和纪荷结婚的原因之一。
但他相处后才知道,其实不是,温和只是她的外表,她的内心就和猫儿一样,灵动且易炸毛。
陆浔之对这种反差莫名就有着种喜闻乐见的感觉。
他对着电话冷冷一笑:“那年就劝徐朝阳去断了,他怎么没听?”
“他家老爷子都要气住院了。”江竟说得很现实,“现在就一个办法,让孙宁别要肚里的,拿着钱,去别的地方生活,要不然朝阳这辈子都得毁。”
走到客厅,陆浔之脚步停顿,说:“嘉裕公馆的钥匙阿蒙那边有,有什么事让他处理。”
挂了电话,他才往猫屋去。
陆斐斐拿着根逗猫棒,逗得大橘脑袋左右摇晃个不停,大白还是有些羞怯,只蹲在纪荷腿边盯着看。
“婶婶,它们以后会生小孩吗?”小姑娘忽然问。
纪荷说不会,这俩猫都做过绝育了。
陆斐斐大眼充满疑惑:“绝育是什么啊?”
纪荷笑了下:“是一种手术,做完后小猫就不会生猫宝宝。”
陆斐斐似懂非懂,忽然一把抱起大橘,像抱她的芭比娃娃一样在怀里荡来荡去,大橘也不反抗,看着一脸享受。
相处得真的很好,纪荷放心了些,准备去书房拿电脑过来写东西。
“那小叔和婶婶不做这种手术的吧?你们会生小孩吧?以后我要和小叔婶婶的小孩一起玩!”
瞧,小朋友抛出了童稚又天真烂漫的问题。
电光火石之间,纪荷刚好停在门口站着的陆浔之面前,她抬眸去看男人,平静的脸,品不出丝毫情绪。
她扭头,温柔的和小姑娘说,“当然不做。婶婶去拿点东西,马上过来。”
陆浔之侧身让路,垂着眼,纪荷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侧脸白净柔和,离开后留下几缕浅淡的茉莉花香。
等纪荷拿着电脑过来,陆浔之已经不在猫屋,大白大胆点了,去蹭陆斐斐的腿,一人俩猫玩得可开心了。
她有自己喜欢的小副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