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准我入职。”
纪荷问:“他姐姐和他一个公司?”
“顾氏副总裁,顾桉对外她对内,”程麦麦默默啜泣,“而且我了解到他姐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是收养到顾家的女儿......”
纪荷这会儿正堵路上,刚好有时间听程麦麦新一轮的倾诉。
麦麦觉得顾桉的姐姐对她敌意非常大,前天晚上一起吃饭,居然让她来斟茶,她觉得自己是顾桉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又不是服务员,凭什么要干这事啊。
“她还当着顾桉的面说我是看中他的钱,”程麦麦顿了下,哭得更大声了,“她说得是没错,但私下说不好吗!非要让顾桉听到,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纪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沉吟几秒,道:“那顾桉生你气了吗?”
“本来没有,但我
() 不爽,就在他面前闹,他不吭声就出去了,一整天都没联系我。”
“麦麦,你爱顾桉吗?”
程麦麦闻言顿住,兀自想了一通才回答:“当然爱,但如果我说我更看重他的权,你会不会鄙视我?”
纪荷平时着前方,“怎么会,每个人的追求不同。”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这回来北京真的是最正确的决定,能和你重拾友情的感觉真好。”
纪荷一怔,难道在程麦麦心里,她和她从前的关系也算是朋友吗?
程麦麦看一眼落地窗外的黄昏天,再看看这空荡荡的大房子,莫名有些空虚,“纪荷,你下班了吗?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今晚恐怕不行,我和人约好了。”
“哦,”程麦麦失落道,“和你老公吗?”
纪荷如实说:“医生,去检查身体。”
程麦麦一听这话急了,“啊?你病了?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呗。”
“没病。”纪荷心里浮上一丝暖意,“就是普通检查,别担心。”
她话刚说完,听筒那边响起了开门声,然后就听程麦麦就抑止不住兴奋说顾桉回家了,还带着大包小包的来哄她了。
“纪荷,我得挂了喔,你检查完给我发个消息。”
“好。”
今天周五,京城就没不堵车的地方,到了肖医生所在的那家私人心理咨询院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肖医生曾是A大的心理学博士,今年三十五岁,性格温柔随和,专业能力强,强到不会让患者觉得自己来这儿是在交智商税。
肖医生认真听完纪荷一番话,温言道:“想到赵啸这个人还是会发抖?”
纪荷紧紧抓着桌上的水杯,缓慢地点了下头。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肖医生,她这段时间内心出现了一个很极端的想法。
她想亲手杀了赵啸。
在上一次的回忆中纪荷刻意忘记了一部分,那就是赵啸用粗鄙的言语辱骂她,还有那些照片,赵啸早已发在了微博上,他只给她的眼睛打上了若有似无的马赛克。
哪怕是后来纪局长动用一切关系让那些照片在网络上消失,她都没办法释怀。
大一那会儿,纪荷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任何人社交,有段时间总是心惶惶,怕学校里会有人看过那些照片。
她当时的行为称得上古怪,班上也没人愿意和她说话。
直到同样是独来独往的曲芝宜出现,纪荷才肯敞开心扉。
肖医生手指轻轻敲了下台面,缓缓道:“纪荷,把你此刻心中所想都说出来。”
结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纪荷和肖医生告别后,独自在接待室坐了快半个小时才离开。
她脚步匆匆,自然是没看到现在才下班的瞿文译。
瞿文译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便去前台看了今天的来访记录,没想到还真是。
找肖雯
的?
他挑了挑眉,转身往肖雯办公室走。
肖雯拎包走出来,就见瞿文译停在前面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瞿院长,难得见您这个点还留在院里。”
瞿文译薄笑:“肖医生这样辛苦,我下个月是不是得给你加薪了?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肖雯笑:“那可太好了,明天扯证去呗。”
下秒,她脸色一变,睨他:“有事说事。”
瞿文译也收起笑,步入正题:“纪荷是你的患者?”
肖雯点头,“你回国前的事。”
“抑郁症?”瞿文译想不到别的了。
可几次见纪荷,她看起来真的非常正常,一点都不像受过什么创伤的人,难道是微笑抑郁症?
肖雯蹙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保护病人的隐私是他们做这行的首要原则,透露出去的话是属于侵犯他人隐私,违反医师道德的行为。
瞿文译抱臂微笑:“她是我哥们刚娶回家的老婆。”
肖雯短暂地惊讶了下,随即抬脚往门口走,“既然这样那就更不关你的事了,对了,你爸叫你明晚回家吃饭。”
瞿文译咂了下嘴,“怎么不就关我...不是,我爸让我回家吃饭怎么是你来告诉我啊?”
“你倒是接他电话,”肖雯很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