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文姨就开始轻言细语的哄她睡觉,盍山乖的很,很快躺下睡觉觉。
不过等到半夜她就起来了,空间里早就存好了不知多少件夜行衣,为的就是能够半夜三更打劫、呸,干活方便。
偷摸离开之前,盍山还小心的将守夜的文姨使了幻境,让她安心睡沉,方嬷嬷年纪大了,自己在隔壁睡呢,轻易不会醒来。
树影间夜灯闪烁,无人注意的地方,她轻巧的闪过,在何府里溜达,原主记忆里对这座大宅子根本不熟悉,更不曾用双目注视过,她自然也不知道欺负她的‘家人’院子在哪里。
所以盍山打算溜到哪儿算到哪儿,算账的算。
她走过一段距离,最先碰到的是一个雅致的院子,院子内没人守着,小心翻进去扫一眼,而后轻声推开闺门,盍山走近床边,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娇小姐。
她突然察觉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不认识那些欺负原主的人啊!
失策了。
盍山静默,片刻过后转身离去。
得想个办法认认人,总不能将所有人拉起来听声音吧,那样不方便。
她不高兴的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这府里还是有特殊的人能够让她认出的。
盍山猥琐一笑,拉了拉自己的黑口罩,然后继续走,抓到一个起夜的丫鬟。
“啊唔唔唔……!”
“不许叫!”
青涩的小丫头惊恐失色,看着她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身子顿时软了,眼泪也瞬间哗哗哗的流。
盍山:“……”妹妹,我用的刀背。
“哭什么哭,再哭信不信我把你小脸蛋儿划花!”她恶狠狠地声音又一次吓坏了小丫头。
“叭”的一下她摔倒在地上,若不是盍山将刀收的及时,恐怕这丫头就是当今唯一死于刀背的倒霉蛋了。
翻了个白眼,盍山没有丝毫的同情心,用刀剑尖儿戳了戳她,继续恶声恶气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好好好,我这就解决你”
小丫头顿时想喊救命,但想到眼前人的无情,立马止住嘴,求她饶命:“不不不!求您放过我吧呜呜呜,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呜呜呜”
“大人饶命啊!呜呜呜”
盍山被她吵得有些烦,不太满意的点点头:“你最好识相些,知道何老夫人的院子吧?马上带我去”
啊?小丫头一愣,有些踌躇道:“这……”
“嗯?”
“是是是,我马上带您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丫头十分爱惜自己的命,还因为腿软磕绊了两次才站起来。
不得不说,这何府就是大,小丫头带着她走了好几分钟,盍山在怀疑她是不是算计诓骗自己进陷阱的时候,终于到了。
望着眼前院子气派的大门,灯火通明的青石路道,盍山心里直冒火,好啊,自己住的院子竟然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还亲祖母呢,这老八婆!
冷哼一声,她挥挥手示意小丫头立马滚,人也不敢耽搁,迫不及待的消失在黑夜里。
盍山不担心她会去告密,反正如果是她就不会,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去同情资本家啊,不同产阶级之间的关系纽带只有两个,感情和利益,小丫头两样都没有,她才不会当个大傻叉。
如她所想,小丫头用了最快速的脚步回了下人房,继续躺平装睡。
这边,盍山进了何老太婆的院子,她们倒是有守夜的,门外坐着两个年轻的丫头,歪着头昏昏欲睡。
她悄声靠近,迅速砍下一手刀,将两人弄晕,悄悄推门进入,正对着门的踏下还躺着一个嬷嬷,以同样的守法弄晕人后,继续往里走,就看到了华丽非常的床帏之内躺着一老太婆,模样富态。
这就是何老夫人了。
呵呵。
盍山啧啧两声,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来了。
她跑回外间,嫌弃的捏着鼻子,使劲的将伺候嬷嬷的的臭袜子脱了下来,然后兴冲冲的将其塞进何老太婆的嘴巴。
何老太婆睡着睡着只觉得有人在用力撬她的嘴巴,她愤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昏暗发黄的床边,有个黑乎乎的黑影,她愣住,然后嘴里传来一阵怪异的苦涩味和疼痛。
?!
放肆!
她是想这样怒声大吼的,但没成功,因为那个黑影已经捏住她的嘴巴,将那团不知名的布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口腔内顿时被堵的严严实实,恶心的臭味又传入鼻子,让她一阵头晕想吐。
何老夫人惊恐的挥舞双手挣扎,双脚乱蹬,臭脚丫子差点儿踢到了盍山的身上。
盍山怒了,这老八婆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嘴里突然发出咔咔两下,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何老夫人一跳,就见眼前人压低了声音,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今儿你犯到我手上算你好命”
何老夫人:“……???”
地狱她知道,天堂是哪里?还有你到底是谁!
趁着何老夫人没反应过来,盍山果真咔咔两下,将人双腿捶断,接着嘿咻嘿咻的用尼龙绳将人捆得结结实实。
做完这个大工程,盍山终于松口气,她可真是太累了,还好亲亲祖母养尊处优没有多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