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气急败坏,跟疯了似的抓着棍子就朝盍山招呼,自己心爱的儿子受伤了,她当然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盍山感叹,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那么多呢?她轻轻松松的夺过棍子,反手一顿抽,何母闪躲不灵活,身上顿时被抽的火辣辣的疼。
她还雨露均沾的狠狠抽了几下何大宝、何小宝,三人偃息旗鼓,涕泗横流的默默承受她的暴力。
半晌过后,她叹口气:
“算了算了,下次可不要这么调皮了哦”
看他们老实了,盍山哈欠连天的想回房补个觉,结果刚转身两秒,外面就传来一阵怒喝,叫嚣着要打死自己。
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母子三人红肿的眼睛里爆发出绿光,觉得自己的救援来了!
她不悦的瞪他们一眼,说好的家人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被打的凄惨的李父,他已经包扎好了,领着自己的兄弟、儿子、媳妇来找茬,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村里人。
他们个个贼眉鼠眼,凶相毕露,面目狰狞,看着就让人心烦。
盍山翻了个白眼儿,听他们集体开口讨伐自己,就她的暴力行为说过来说过去的,反正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懒得跟他们对线喷口水。
反正只要你不骂咱都通通无视,她也不辩解,自己的人生又不会被他人干涉,管你们怎么想,又不会影响到自己。
但你要是不干不净的说些脏话,那对不起了,同款板砖撞击大赛必定有你一份。
大赛第一人,就是李父的儿子,他嘴里那句婊子还没说出口,板砖就如约而至。
盍山慵懒的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左手上下掂量着另一块板砖,随意的姿态仿佛刚刚砸人的不是她。
“各位叔伯婶娘可想清楚了,我这砖头可最稀罕这种嘴里喷粪的人,再说这砖头不长眼,不小心打到你们某个重要命门,让谁谁谁去见阎王了,可不能怪我哦”
“哦,对了,伤了的想要赔偿是不可能的,谁让你们嘴贱呢,我脾气虽然好,但若真惹急了,拿刀捅了人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我才十二岁,又不用坐牢”
众人:“……”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但人家说的这话再清楚不过,既是威胁又是威胁的,他们还真一时被吓唬住了,忍不住将躲在后面的何父推了出来。
这是你家的孩子,你自己看看怎么回事!
都是大家长的,竟然被一小辈唬住,这让他们面上很不好看。
尤其是李父一家子,对着他和盍山怒目而视,看着他们跟要吃人似的。
脑袋上还敷着草药的何父干巴巴的张张嘴,虽然他也恨死这个逆女了,但她有句话说对了,他也不乐意赔钱,看了眼李家人,他脸上苦兮兮的倒苦水,指着自己头上的伤。
“唉,我也没办法啊,这逆女翻了天了,我管教不了啊!呜呜呜呜”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哭了出来。
众人神色鄙夷,又看到里面凄惨的母子三人,倒也理解,自以为好心的多嘴问了一句:“大宝你们这是怎么了?”
仗着人多,就算盍山再凶,母子三人也觉得有了依靠,立马将刚刚发生的事哭诉出来。
看到儿子们受伤,何父怨毒的瞪着盍山,又听闻儿子手指断了,被气的浑身发抖,好悬没忍住当场发飙。
李家人立马幸灾乐祸,“看来何叔家出了个灾星啊,这不得赶紧打……”
打你爹你信不信?
“嘭”
“啊——”
盍山梅开几度,终于将左手的板砖砸出去,她眯着双眼,面上笑吟吟的:“打什么?灾什么星?”
李家人彻底怒了,他们一拥而上。
村民们都没法拦,心中只觉得这丫头作死。
不过结果让他们大跌眼镜,哎哟哎哟的倒了一地的是李家人。
盍山站起来,晦气的拍拍手,“一群废物,还不滚,想给自己收尸啊?”
讲真,这话没开玩笑。
被她危险的眼神吓住,李家人连忙爬起来,扯着受伤的家人惊恐的跑了,其余人也震惊她的力道与肆无忌惮,找着借口落荒而逃。
场面很快冷清安静下来,盍山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僵硬的何家四口,施施然的回房补觉。
何家四口痛恨又怨怼,却不敢拿她怎么样,带着两个儿子连夜跑到山脚医生那里。
盍山清静了两天,第三天何大姐带着妹妹回来了。
何大姐今年十四岁,早就没读书了,这两天是另一个村头有户人家盖房子需要人帮忙做饭,她就带着妹妹去了,不仅能为家里省下几顿饭,还能拿二十块钱。
回来的路上,村里有人看见她就将家里的事给讲了一遍,何大姐第一感觉就是不信,她妹妹多乖啊,怎么可能那么会打伤人,但说的人多,这让她心里有了迟疑。
忐忑的回到家,担忧如果妹妹真的那么做了,恐怕爸妈不会轻饶了她。
门被推开,发出咯吱一声,何大姐眨眨眼,被屋里的模样惊呆了,
她们的房间简直大变样,之前她也经常收拾,但每次一收拾好弟弟们就钻进来各种破坏,她说一句还会被爸妈拿着扫把打,久而久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