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我学的好吧?”
根骨?
何父何母几人听了上下打量一眼,实在看不出这胖胖的身材与根骨二字有何关联。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何父起了心思,眼眸深深,转了话题问:“这招如何说道,名字是什么?”
盍山嘻嘻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答:“师父说这叫葵花宝典,以针为利器,伤人于无形”
葵花宝典?好奇怪的名字。
何父心里有些疑惑。
本国内朝廷最大,但在一百年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除了朝廷,还有江湖势力,后来大国统一,收拢清缴江湖野客,这才形成如今这种豪族望门、天子百姓的局面,不过如今外界还是有不少人身怀绝技,过着江湖浪儿的生活。
当然了,何父是看不起这种如无根浮萍般活法的,他是寒门子弟,好不容易闯出来成为一方官员,能够享受万千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奢侈生活,自然不会向往或者与那些人有联系。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对那些神秘的武技产生兴趣。
“善儿,你学到什么程度了”
盍山看着何父突然变得和蔼的脸,心底暗笑,“哎哟普普通通啦,怎么爹你也想学吗?”
那倒不是,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的,都这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练武的苦,他是想利用此事为自己谋取利益罢了。
何父又看了眼儿子的耳垂,正中靶心,毫不偏移,这可不是普普通通而已。
他心里有了警惕,语气更和缓了,朝着盍山说道:“你这孩子,今儿是调皮了一些,说来也有小错,如今你哥哥和妹妹都受了伤,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悔过?”
盍山惊讶的瞪着他:“我哪里错了?舅母那里我说的实话,妹妹是娘打的,哥哥刚刚嘴贱你也看到了,我错了吗?我没错!”
“果然和妹妹说的一样!你和娘都不喜欢我就算了,还冤枉我!”
她气冲冲的看着何父,手臂抖动着被子,眼里露出阴狠的迟疑。
何父神色僵硬一瞬,竟然没糊弄住?
吃了亏的何良佑怨愤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被何母一把拦住了,冲他微微摇摇头。
“你这孩子,我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何父赶紧解释,觉得她有超出掌控,爆冲的迹象,得先稳住她。
“是啊,善儿”何母是个聪明人,立即跟着帮腔:“善儿你误会我们了,你和哥哥妹妹都是爹娘的孩子,我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只是你妹妹向来身子弱,所以爹娘多看顾了一些,但并不是不疼爱你”
“今儿你帮娘出气娘很高兴,但外人蠢笨不知缘由,我若是不拿出态度,他们肯定会平白冤枉你,对你说三道四,那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呢,这都是娘的一片苦心啊!”
盍山心里嘶了一下,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是吗?可是下午娘你看我的目光,可是恨不得我去死啊”
“胡言乱语,娘那是恨铁不成钢,我是你亲娘还能害你吗?”
当然,你还真害死过原主。
看她不信的眼神,何母心里都想吐血了,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女儿,但还真不到要她去死的地步!
何父轻咳一声,觉得有些跑题,立马给她们打圆场,“好了好了,原来咱们一家人之间还有这些误会呢,说开了就好了,善儿,你要记得,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
盍山撇撇嘴,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敷衍的“哦”了一声。
看她态度缓和不算激烈了,何父开始得寸进尺:
“咳咳,善儿啊,爹能看下你的招式秘籍吗?你还小,爹帮你参谋参谋”
“啊?那不行,师父可是说过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聪明有悟性的,更不能给别人看”
何父心里不满,先不说从未见你如何聪明有悟性,就说我可是你亲爹,怎么能算外人呢?
他好说歹说,盍山就是不松口,最后被逼的急了,朝天怒吼一声,抬脚就踢上周围的桌凳,身子一转,仿若披风般的被子开始扫射四周茶杯瓶盏。
最后闹的何父阻止不了,骂也不能骂。
因为只要多说一句不好,她就生气,说他们不喜欢自己这个女儿,眼神恶狠狠的,让几人都有点儿怕,谁知道那被子底下还藏着多少针,会不会往他们身上扎。
无奈之下,何父何母只能勉强笑道:“夜晚了,你先回院中休息吧”
盍山悄咪咪看了眼满室狼藉,满意道:“好吧,那你们好好休息,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
接下来几天盍山老老实实的,因为她那日的闹腾,两位当家人终于意识到盍山的重要性,所以对她大方起来,吃喝用度都提了上来。
她又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自然不会多折腾,顶多就是天天点个山珍海味,伸出小手去街上首饰店大买特买罢了。
对比一下曾经有个世界的老爹出手就是百万百万的,盍山自觉已经很委屈了,就这样何母居然还不满,觉得她奢侈。
盍山受了冤枉,被喊到正厅时,她满眼复杂的扫视了何父一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