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死不了?
盍山心头略有不满,为何父何母可惜,这要是死了,父子俩到地下还能做个伴儿呢。
唉,可惜,真可惜。
她又瞥了眼依旧倒在地上的蒋家两兄妹,除了这么些事,也没人管他们,不过还不能让他们真死了,得留着扎庄青青夫妻俩杂碎的心。
“祖母,那两个还救不救了,别到时候父亲醒了又要死要活的”
说着盍山往外看了眼,她悄摸让人去请的何家家族长老,估计也快到了。
何母脸色沉沉,愤怒的看向儿媳母女,有心让下人将她俩抓起来动用家法打死,但她也明白,这孽障手段厉害着呢。
正在她想办法为夫报仇之际,外面一连串的咚咚咚脚步声奔过来了。
有下人在喊:“大长老您稍等!大长老!”
接着有脚快的钻进了屋子要抢先禀报,见到当家的何老爷子四肢僵硬的躺在地上,还有两个惨烈的人形歪在一边,地上满是污血的场景,瞬间瞪大双眼,颤抖的后退一步。
何母耳聪,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倏然站起身往外走,内厅的模样让她心虚,急忙呵斥下人:
“还不快将老爷扶起来!”
下人们刚一动,就看到从正门走进了大串人。
为首的老头留着长胡须,一脸肃穆,虎目圆瞪,大喝一声:“毒妇!你敢谋害亲夫!”
何母脸色惨白一片,他们怎么会来!
忽然她想到之前盍山说的话,怨毒的目光朝着内室看去,正巧她挽着孟婉的手臂出来了。
“哎呀,祖母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警告我不准说出你给祖父下毒?”盍山一惊一乍道,满脸哀伤的看着来的长老们开始哭:“各位叔爷爷,伯伯们,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呜呜呜呜”
“孽障!你嚷嚷什么!大长老,就是这个孽障,她害了洪哥啊!”
大长老锐利的眼神左右看看,冷声道:“闭嘴!”说着他抬手摆摆,“老七,你去看看何洪的情况”
何母心一突,连忙上前扶起丈夫的尸体,开始哭哭啼啼的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恶毒的孙女故意撞翻她,然后何父才中毒身亡,她不解释不行啊,毒药是自己的,现场这么多下人。
家族长老们眉头越皱越紧,觉得这毒妇太会推卸责任,又让人掰开她的手,果然在指甲缝里还留有毒药的痕迹。
盍山在一旁煽风点火:“祖母你好狠的心啊,原来你不止是想祖父还想杀我,而且连父亲都被你打的生死不知!”
众人一愣,“修杰……”
何母心拔凉拔凉的,迎着长老们的愤怒眼神,将事情磕磕绊绊的说了一遍,重点强调在自己只是想收拾恶毒孙女,不小心意外导致现在的结果。
盍山神色震惊,刚要反驳就被孟婉抢先了:“母亲!你怎可如此!”
她的脸庞被愤怒燃烧的通红:“孟婉自知与何家不相配,但那也是你们强迫我嫁进来的!之后对我处处冷待,府中任意一个人都能欺辱我们母女二人也就不说了,如今你还编造这么一通瞎话害你的亲孙女!”
“我看你不是无意导致,你就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受伤的全是何家人,你杀了父亲,打了修杰,现在还要冤枉何家孙女,你居心何在!!”
家族长老们虽然也看不起孟婉,但觉得此话有理,受伤的可都是姓何的,而且不管有意无意,下手的都是周蓉啊。
当然,众人还有其他的不可言说的心思,这些都促成了统一的思想,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透露出了明确的意思,今天这个人必须拿下!
大长老眯了眯眼:“果真是毒妇,来人,将其拿下,开启家族家法!”
何母一惊,慌乱的后退一步:“你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恶狠狠道:“洪哥才去,你们就想翻脸不认人!做梦!”
何母言罢,拒不妥协,将来抓她的人打伤,利用指甲内残余的毒药狠狠抓过去,不过片刻,好几个家族叔伯被抓伤,毒素迅速发作。
众人大吃一惊,厉声道:“毒妇!解药拿来,饶你不死!”
“呸,赶紧滚,这是我何家,我儿孙尚在,轮得到你们撒野?”
“冥顽不灵!”
几位长老痛惜的看了眼族人,纷纷持着刀剑上前拿人,一时之间,内厅中桌椅乱砸,锋利的刀刃划来划去。
盍山心里哇哇哇,手下动作不停,拉着孟婉和青竹往后退,保证自己人不受伤。
何母下了狠心,她知道若是今日自己被抓走,那么这些家族之人会以此为借口,趁着儿子躺在床上,收拢蚕食她何家资产与势力。
她出招越来越狠厉,虽然抵不过盍山的武力,可平均水平之下,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只是,人太多了,长老们也不是吃素的,几番激战下来,何母显然力有不逮,接连死了几人后,她眼看着就要被抓。
阴狠的看了眼不怀好意的众人,又看了眼看戏的盍山,气急败坏道:“千瑶!”
“还不速速助我一臂之力!他们不安好心,我要是没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长老们觉得何母说的话莫名其妙,鄙夷的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