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
先前上楼时骂的最凶的长舌男摇着扇子走过来,脸上露出轻蔑,“自当是赐了白绫以死谢罪!”
“或是一杯毒、”
“刷——啪——”
盍山手一抖,长鞭已带着风声向前席卷而去,狠戾的抽在长舌男的嘴上。
“啊——你干什么!”长舌男被掀翻在地,狂怒的瞪着她。
周围的公子小姐俱惊,往后倒退数步,眸色阴沉:“君小姐!你放肆!”
盍山冷笑一声,下令:“兰香,将这个四方馆给本宫包围了,不准逃出一只苍蝇!”
“是,公主”
公主?
哪个公主?
所有人瞪大双眼,心头剧颤,别是……六公主吧?
四方馆外动起来了,透过窗子可以看到,一群身着黑皮护胸甲的侍卫果真围住了外面,严禁出入。
公子小姐们猛地扭头,面露慌张,他们早知这位公主行事大胆,如今当着她的面说了那般的话……不妙!
这边,兰香搬了一张椅子,盍山冷着脸坐下,阴森的目光环视一圈,道:“本宫倒是不知道,各位竟然越过当今陛下,要给我安排死刑了,呵”
众人僵立在原地,有个机灵的反应过来,立马跪下,“公主恕罪!此话都是他们妄言,跟在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数十双眼珠子齐刷刷看过去,怒目而视,这人好不要脸!他没直说,但发出过‘对对’‘没错’的附和声的,如今倒是跪的快。
盍山面色不变,但手里的长鞭动了,响亮的惨叫声顿时震在众人耳廓。
“……六公主!你是否太猖狂了些!”
“啊——”
又是一个送人头的。
盍山站起来,看着众人或怕或怒的眼光,沉沉笑了下,心头只觉得爽歪歪。
“真是好没道理,你们辱骂本宫,还想让本宫以礼相待不成?”
“别说一个男人了,就是十个、百个,只要本宫喜欢,又有何妨,怎么,难不成各位想巴着将自己送到公主府?”
公子小姐们气结,这人真是不知羞耻!
有一身着华贵的少女出列,眉目不屑,言语中杂着鄙夷与厌恶:“脸面与贞洁何等重要,六公主,你可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生了你祖宗,生了你爷奶、生了你爹娘、生了你!”盍山只觉得讽刺,“要是你老祖宗知道自己生下是你这么个侮辱自己的后代,信不信今天晚上就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你”
“你们这群人,真是恶心透顶!男子也就罢了,既得利益者自然维护男子的利益,反正遭人辱骂青白,受到荣誉诋毁的不是你们,因为你们能够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祖母、母亲、姐姐妹妹们遭万人唾骂,去死”
“那你们呢?”
她转头看着这些姑娘们,“你们是女子,你们当女儿,当姐姐妹妹,未来还会当母亲,难道你们要生出来的就是这种货色?”
“他们今日能对我指着鼻子骂,让我去死,你们猜,一个不小心,你们的儿孙未来会不会也这样对你们?”
盍山下巴微扬,冷漠的目光刺痛她们:“那可真是好笑了”
所有人摇摇欲坠,公子们想辩驳,他们不可能那么冷血,自己的祖母、母亲、姐妹都是自己的亲人,他们……他们……
姑娘们脸色惨白,根本想不出若有那一天,会是什么场景。
被抽了鞭子的长舌男根本听不进去这话,他是侯府公子,自小锦衣玉食,从未有人敢这么打他,此刻心里对盍山恨得要死,见此情形,当即大声道:“可我们的母亲姐妹们不会做出如六公主你那般的事来!”
大家一听,恍然,是啊,他们府的女人不会……自然就不可能被指责,去死。
“这谁说的准呢,谁没几个过不去的仇人了?侮辱女子清白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比如我昨儿就看到你母亲与城外的乞丐私相授受”
长舌男呲牙裂目:“你胡说八道!”
盍山嗤笑:“你母亲没了清白,待会儿本宫就请父皇赐你母亲一条白绫,你觉得如何?”
长舌男怒火滔天:“你没看到的事,没证据,你就是胡言乱语,诋毁他人!”
“我怎么没证据,兰香,你也看到了吧,昨儿他母亲是不是在和城外的乞丐说话了,肯定是有私情对不对”
“他们都说话了,说明一定认识,认识就是有奸情,你母亲就是没了清白,就得死”
说着,她目光一转,对着众男女指指点点:“还有你们这一群,大庭广众的,就眉来眼去,笑来笑去,还互相搭话,肯定有龌龊的心思”
“反正男人爱风流就是没问题,那就是你们这群姑娘的问题,未出嫁就与旁人勾搭取乐,你们同样没了清白,正好,兰香,将她们的名讳记下来,本宫定会请父皇下旨,赐白绫,让各位姑娘以证清白!”
众人哑口无言,尤其是姑娘们,俱都慌了神:“我们……我们只是出来交谈诗词歌赋的!”
盍山表示不信:“不可能,本宫都看到了,你们刚刚对那位、那位、还有那位公子笑了,言语调笑,言行放荡,该死”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