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自认‘良苦用心’,反正小畜生不领情就是错,她得积极纠正这个错误,为了这个目标,她包括但不限于耳光、掐人、抽打等一些列“因材施教”。
好一会儿,她感到手酸后终于停下来,看到被自己扯到地上,不小心踢了几脚也不吭一声的人,内心很是得意。
看吧,对待这种小畜生就得使用合适的手段呢,现在他可真乖了呢。
她满意的点点头,蹲到方新军身旁,话中带惋惜:“哎哟,新军啊,我、我怎么又对你动手了,妈这性子有点儿急,真是不好意思啊”
“看我这当妈的,就是沉不住气,虽然你说恨我,但你到底是妈的儿子算了,妈原谅你了!”
“……?”
原谅我?
毒妇!
你有什么资格说原谅我!
贱人!你给我等着,等我恢复过来我一定打死你!
方新军头埋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里爆发出浓重的怨毒之气。
但他不敢再说话了,他怕了盍山这副反复无常的模样,怀疑她已经疯了!
不然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明明昨天还在为他不能考大学而伤心,今天就变了样。
难不成是被刺激到疯了?还是说在她心里,自己不能考大学,让她觉得自己不能让她依靠,所以露出了她本来尖酸刻薄的模样!
呵,好一个自私自利的妈!
这样恶毒的人,我才不认她了!
方新军心里有滔天的恨意,甚至妄想着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狠狠打他妈的脸,将她气死!
盍山嫌弃的看了眼小畜生不断抽动的脸皮,知道他心里没憋好屁,她也懒得猜,站起身环视一圈,然后将半死不活的小畜生拎起来,扔到门外。
“新民,新安,你们过来”
听到动静的方新民一愣,靠近后瞪直了眼,因为大哥的模样实在可怖,被他们妈随意的扔到地上,扬起了一层灰。
傻儿子方新安含着手指,被盍山瞪了一眼,“再吃手指我给你剁了!”
方新安:“!!!”赶紧放下小手手!
“……新民带着你弟弟,把自己有的东西搬到这间屋子,赶紧的,晚了不给你们留饭”
方新民:“……哦”
他咽下自己嗓子眼儿的疑问,连忙拉着弟弟动起来。
饭桌上,盍山脸色难看,无他,方新兰这个废物,竟然把饭都煮糊了!
真是浪费粮食!
她二话不说又扯着这个逆女一顿爆捶,打的她哭爹喊娘,连锅底的黑糊锅巴都不给她吃。
晚上又将她赶出房间,反正这个天又不冷,她大哥也在屋子外面,让他们睡地上还便宜他们了呢。
黑夜深深,方新兰拍门哭了一阵,她不想睡外面,可里面的人铁石心肠。
“再拍门信不信老娘把你扔到院子外面!”
她瑟缩了一下,怕了,看到大哥的凄惨模样也不敢跑,而且他们家附近没其他人家,距离最近还有好大一段路,她也不敢出去求助。
一夜就这么折腾过去了。
第二天,盍山出门就看到方新兰歪靠在门边,立马踢了一脚,“起来做饭”
走了两步,又去踢另一边的方新军:“要死啦你,一大早的躺这儿,晦不晦气啊!赶紧起来,马上上工!”
兄妹俩捂着痛处恍惚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现在他们的妈变了,变得泼辣,变得恶毒,变得刻薄,变得不再疼爱他们了。
方新兰起身沉默的开始干活。
方新军隐藏住内心有着深深地不甘和怨恨,嘴上道:“妈,我的腿……”
盍山不高兴的打断他:“腿腿腿,腿怎么了?少废话,今天必须上工!”
可我的腿被你打断了啊!
他愤怒的低下头,要假装站起来,结果让他不可思议的是,明明一直疼痛难忍、骨头断了的腿,竟然站起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嘶——好痛!”方新军惊呼一声,随即又失声尖叫。
大王昂头鄙视:“这不是能动吗?你装什么装!还想骗我是吧,今天早上你不准吃饭”
方新军:“……!”
真的很痛!
他弯腰摸着自己的腿,上面的伤口很小,可就像是被石块在伤口上摩擦那样,生疼生疼的,冷汗冒的满头都是。
盍山不想听他说,摆手将他打发到一边。
上工的时候,方新军不想去,她也不手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条,一下一下抽在他身上,赶着往前走,这副场景,很快吸引来了村里人的注目。
盍山自然又是大吐苦水,说他如何不孝,不想上工,还装病。
“这可不行,翠花你打的对,这种坏东西就该打!”
“是呢,婶儿,放心吧,我不会心软的”
一旁的方新军听得恍惚,目光憎恨的看着教唆他妈的一群人。
都不是好东西!
村里人看他这副态度,心里也不高兴,他们真是为他好,大小伙子不勤劳怎么行?这是在教他,不领情就算了,还给他们脸色看,真是不识好!
就这样,继昨日之后,方新军在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