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蟒:???
细蛇在少女的手腕转了一圈儿,然后摆了摆尾巴。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蛇?!
宁熹元:“我什么时候说过。”
宁熹元居高临下地看着宴祁安眼底压抑着的不悦和烦躁反问道。
没说过的话她不认。
宴祁安咬牙:“那天晚上!”
宁熹元蹙眉:“哪天晚上?”
阿蟒:“晚上!!!”
震惊!
宴祁安看着宁熹元手腕上探头探脑的蛇,千言万语憋在嘴里最终化成一声冷哼。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宴祁安抱着宁熹元,找最近回血影宫的传送阵,生闷气。
报备报备...报备有什么用!
不还是把他一个人留在秘境之外?
沉默半晌,宁熹元戳了戳宴祁安的脸。
宴祁安唇角微微勾起。
宁宁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如果道歉的话。
他就勉强原谅...
宴祁安的念头溺死在宁熹元的下一句话里。
宁熹元:“赤色红莲还没拿。”
宴祁安咬到了口腔里的软肉,自己都尝到了些许血腥味。
气吗?
他才不会因为宁熹元生气!
少年的脸色更加阴沉,抱着宁熹元一声不吭就踏进了传送阵。
阿蟒探头探脑:“诶呀,你这糟心小子,鸭头跟你讲话呢!”
“你怎么不说话!”
“回到上灵界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咋滴,你想反攻啊!?”
“我告诉你,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你永远都是鸭头的奴隶,没机会翻身把歌唱......”
“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整个传送阵运行的过程中,除了熟悉的失重感,就是那条蛇喋喋不休的废话。
宴祁安咬牙切齿。
该死的。
他跟宁熹元的事情,哪里需要这个外人,不,外蛇插手。
传送阵直接到血影宫中。
少年的身形一闪,就朝着后面的花园寝殿去。
关门时,把小蛇从宁熹元手里薅出来,扔在了门外。
“喂!喂!蠢小子!完蛋玩意儿!你干嘛,我要开门了!”
阿蟒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
它之前跟着主人,走到哪里都是好吃好喝,什么时候还吃过闭门羹。
简直!
阿蟒的尾巴拍打着地面,双眼折射出令人心惊胆战寒芒。
太过分了!
就在它的小宇宙爆发前一秒,门被打开,少年只是露出了一个脑袋。
“干嘛不让我进去!”
阿蟒质问。
宴祁安:“...我在走你说的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别打扰我,好吗?”
这蛇实力太强,说不清楚的话,擅闯房间,谁能拦得住?
少年温和的声音传进了阿蟒的脑子里。
阿蟒的尾巴竖起:“咦咦咦咦!”
天呐天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这....
蛇蛇不宜!
阿蟒窜进了了树林里,与绿色的草坪融为一体。
宴祁安眼底的戾气稍稍褪去,嘴角上扬。
关门,扭头,身后已经不见了宁熹元的踪影。
宴祁安找到人时,宁熹元已经在软榻上睡着了。
宴祁安:!!!
有火气,但没有发泄的对象。
算了...
三天过去了,宁宁也该累了。
宴祁安叹了口气,俯身将人抱起,朝着屏风后面的床走去。
刚把人放床上,宁熹元就挣扎着爬起来。
她伸出手,攥住了宴祁安的手腕:“...沐...沐浴。”
宴祁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
他不知道。
有时候真的很迷茫。
他到底喜欢宁熹元什么?
--
洗了澡,换了寝衣,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睡意已经消失了大半。
宴祁安将赤色红莲凝成丹药,塞进了宁熹元的嘴里。
竟还隐隐有些甜味。
暮色沉沉,宁熹元随手从空间里掏出话本扔给宴祁安。
“念。”
她则将自己整个塞进被子里,双手平放在被子外,一副异常安详地模样。
躺在宁熹元身边时,宴祁安已经说服自己不再生闷气。
只是...
眼看着身边地少年拿起话本,迟迟没有开口,宁熹元忍不住催促:“干嘛?”
宴祁安:“......”
他垂眸,小孩儿看他的眼睛分外澄澈干净,竟让他生出了莫名的羞耻。
宴祁安面色古怪,连同声音也古怪。
“确定要我念?”
宁熹元:“嗯呗。”
她不想看了。
就随着宴祁安念书的声音入眠好了。
宴祁安:“......”
他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但看宁熹元态度坚决,他清了清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