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响起一道高高在上的声音,“进来吧!”
许嫣桑心头一惊,这声音……
推开门走进去,果然看到了周若棠!
除此之外,秦思思竟然也在!
怎么回事?她约的是跟夏君安打架的学生家长,这两人怎么会在这?
许嫣桑心中惊疑不定,“你们……”
秦思思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似乎也有些惊讶,“嫣桑姐,原来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啊?”
随后有些惭愧的道,“早知道我就改一下行程,早点见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等了两天。”
许嫣桑犹疑的看着她,“你是秦康的……”
秦思思微微一笑,柔声说,“秦康是我弟弟。”
许嫣桑心里一紧,是了,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觉得对方声音很耳熟,现在想想,那分明就是秦思思的声音啊!
难怪夏艳芳说对方一开始只是要十万块钱,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本加厉要逼夏君安退学。
夏君安怕是多少被她拖累了……
“秦小姐,没想到是你,”许嫣桑压下心中思绪,硬着头皮客气道,“我今天来,是想替我弟弟的鲁莽行为道歉,很抱歉,我们没能教育好夏君安,让他伤害了秦康同学,秦康同学现在没事了吧?”
一旁的周若棠冷笑一声,讥讽道,“许嫣桑,你也有要求我们的一天?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连我哥都敢害,还为了区区一个上学的机会来求我们?”
许嫣桑抿了抿嘴唇,对周若棠的讽刺假装没听见。
秦思思有些难过的道,“嫣桑姐,阿康伤得很重,虽然没受皮肉伤,但是却有些脑震荡,最关键的是,他的心理状况很不好,很怕见人,所以……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许嫣桑来之前已经了解过了,夏君安跟秦康打架,两个人都只受了点皮肉伤,甚至夏君安伤的还更重一点……
秦思思的话多少夸张了。
可现在有求于人的是她,即使秦思思夸大其词,她也只能认了。
“秦小姐,君安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也愿意承担一切医疗费用,只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给孩子一个机会……”
秦思思苦笑一声,一副大度的模样,“嫣桑姐,不是我不愿意给他机会,实在是阿康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没法原谅……”
许嫣桑咬了咬唇,轻轻吸了口气,下了决心一般,“秦小姐,你有什么条件,可以随便提,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尽力满足。”
秦思思依旧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倒是旁边的周若棠突然开口了。
“许嫣桑,你要是诚心诚意的道歉,其实我们未必不能放他一马。”
她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看着许嫣桑的目光带着一抹嘲弄。
许嫣桑后背微微僵了一下,她知道,这才是她们今天把她叫来的真实目的。
她沉默了几秒,才问,“怎么才算诚心诚意的道歉?”
“挺上道啊,”周若棠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趾高气昂的拍了拍她的脸,嘲讽道,“我还当你突然长出了硬骨头,仗着找了个不怕死的小白脸,就敢跟我对着干呢!”
被周若棠这般羞辱,许嫣桑也只是攥了攥双手,没说话。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周牧川被抓进去,周家就会一蹶不振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说,她根本不敢保证周牧川这次真能阴沟里翻船。
像这样大家族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想要捞周牧川,怕不是什么难事。同样的,想故意折腾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时刻牢记自己身处弱势,不敢也不能肆意反抗。
周若棠看着许嫣桑像个鹌鹑一样,又变成这两年在周家逆来顺受的样子,顿时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半晌,她一把抓住许嫣桑的长发,把许嫣桑往后拉,冷冷的道,“我哥这次出事,需要周旋,你今晚跟我一起去个饭局,吃完这顿饭,我就让思思放过你弟弟。”
许嫣桑头上一阵剧痛,头皮都像是要被扯下来了,只能尽量顺着她的力道,勉强吐出几个字,“什么……饭局?”
周若棠冷笑,“当然是跟那些高层的饭局!怎么,怕我坑你?你以为人家那些身居高位的能看上你这种二手货?只是过去陪着喝喝酒而已,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敢去!”
秦思思在一旁轻声道,“嫣桑姐,牧川被抓进去,说到底也是因为你,你跟他总归是有感情的,就当帮帮他吧……”
许嫣桑觉得荒谬,从跟周牧川离婚开始,周家也好,秦思思也好,没有一个人想要放过她,就连被迫对峙公堂,周家也是奔着让她身败名裂去的……
现在,却让她帮周牧川?
她自认不欠周家的,可周家对她,就从来没觉得亏欠过吗?
“我……不去……”许嫣桑艰难的开口。
她又不傻,以周若棠对她的痛恨,这场饭局怎么可能会没有猫腻?
要是饭局没猫腻,周若棠早就对她又打又骂肆意发泄了,现在这么克制,应该就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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