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落跟秦烟也算是二进宫了。
因为是孕妇，情绪不稳定，苏雪落肚子疼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但是秦烟必须留下来。
她被带到了审讯室，一直被盘问，所以没见到乔露华带人来。
“我是真的被冤枉。”
“我是她的亲生母亲，现在儿子没了，去看看女儿也没错吧。”
“当时在楼下遇到了陈妈，陈妈说，说我的女儿不知廉耻，我当时很生气……”
秦烟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我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污蔑我的女儿，这才请了苏小姐做见证，要一起去看看。”
“我也没想到啊，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鲜血，陈显就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少的，我还以为他死了。”
“我本来是要报警的，但陈妈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儿子，我才打算看看再说的。”
“真没发生什么，你们的人就到了，我跟苏小姐就被带过来。”
警察的眼神如锋利的刀，能一下子挖到人心口里面去。
“你说你担心你的女儿，但是你在你的女儿家里面发现浑身是血的男人，还遇到了意图污蔑你女儿的陈妈，可……”
警察顿了顿，一针见血。
“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询问过你女儿的情况。”
秦烟被说的哑口无言。
脸色都僵住了。
“秦女士，请你想好了再说。”
秦烟擦了擦眼泪，“我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冷笑一声。
“还请仔细想想，现场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秦烟的心头猛跳。
当然还有！
乔露华！
可是她不能说。
在看到陈显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乔露华甚至没进门，就敲门进了邻居。
进去之前，乔露华警告。
“我若是没事，你们也就没事。”
“若是你们不懂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们也算是做了四年的亲家。
算是了解乔露华。
此人说到做到，手段果断狠辣。
所以……
“当时陈妈带着很多人，那些人我叫不上名字，只记得有十几个。”
她揉了揉眉心，似乎真的仔细思考过，但也是真的不记得了。
……
警察局外。
陆铮的车缓缓地停在不远处。
透过车窗，能看到邵阳正在笑着在跟乔露华解释什么。
可虽然在笑。
双手却在拦着乔露华，不让她进去闹事。
警察的直觉大概更精准一些。
车子刚停下，邵阳就朝着这边扫了一眼，随后在乔露华耳边说了几句。
乔露华皱眉，随后顺着他的眼神朝着这边看来。
那眼神犀利又冷淡。
恨不得杀人一般。
沈沐漓打开了车窗，不躲不避，跟她对视。
她的神色平和，不卑不亢。
曾经的卑微跟讨好，烟消云散。
而且在乔露华那死亡注视下，她从容地打开了车门。
在来的路上，陆铮让人选了女装，让她换好。
也清理了她满身的狼狈。
如今看来，除了脸上还有点伤痕之外，倒比从前还多几分清冷。
乔露华瞬间一肚子的火气。
“你居然来了！”
“你居然还敢来！”
沈沐漓的语调冷冷的。
“如果早知道你在，我就不来了，毕竟我最近得了密集恐惧症，实在是接触不了心眼多的人。”
乔露华大步走来，呼吸里都像是冒着火星子。
“沈沐漓，老规矩，你去撤案，我让陆铮回家陪你吃饭。”
这话说出来，沈沐漓倒是没什么感觉。
毕竟以前为了这段婚姻妥协的太多。
而车内的陆铮，脸色如墨。
曾经的乔露华，虽然嘴上不怎么喜欢沈沐漓，但还是会打电话让他去陪沈沐漓逛街或者吃饭。
他一直以为，那都是沈沐漓用了什么手段。
原来……
呵！
他竟然像是个傻子一样，被当做了拿捏沈沐漓的工具。
这四年，如此的情况数不胜数。
那沈沐漓这四年，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咽下了多少酸楚？
“乔阿姨可能不知道，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所以，他是不是来陪我，是不是会陪我吃饭，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乔露华蹙眉，“你在说什么气话？现在时间紧迫，不要让我为难！”
沈沐漓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之前乔露华一直逼迫她离婚，如今她是真的离婚了，对方却不相信。
“你也知道我曾经对这段婚姻多么在意，不会用这个来骗你。”
乔露华的眼底闪过几分狐疑。
“真的？”
“协议已经签署完毕，周一就会去民政局。”
乔露华微不可查松口气。
但随即又有些懊恼。
若早知道如此，何必跟陈妈费尽心思安排这一场？
没有得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