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交人员和上层官员,一般人不会学。
但这种语言复杂而精准,很适合用于外交场合。
托尼执行官的脸色有些难看。
身为大国夹缝中生存的弱小国家代表,他很擅长察言观色,听话听音。
他听懂了。
苏赛克斯帝国不支持瓦尔城邦作为独立国家存在。
虽然苏赛克斯维持世界第一强国地位有些辛苦,但弄死瓦尔城邦非常简单。
托尼深吸一口气,目光掠过全场。
他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唱起一首曾经很流行现在却没多少人记得的歌曲。
《瓦尔湖畔》。
上次大陆会议就是在瓦尔湖畔进行。
与会各国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一致同意保留瓦尔城邦。
这首歌也是当年著名的吟游诗人为纪念和平而作。
在大陆公约的约束下,各国之间小冲突不断,伤亡超过十万人的大型战争却没有爆发。
大陆公约在某种程度上维持着和平。
瓦尔城邦也被称为国际友谊城。
现在都变了。
当年全力支持瓦尔城邦独立自主的苏赛克斯帝国,却成了捅出第一刀的凶手。
托尼执行官唱的非常动情。
他的演唱技巧比罗兰强,但不多。
只能说是没跑掉。
他的演唱只有感情。
热泪顺着面颊滚落,声音哽咽着,眼圈微微泛红。
悠扬的歌声在会议厅内回荡,透过窗户回荡在广场上。
隐约听到歌声的各国代表团工作人员都露出笑容。
这是和平的歌声。
听听,唱歌的人都感动的快要哭了呢。
不用想也知道,和平马上就要降临。
瓦尔城邦真是幸运,虽然这次会议不在瓦尔湖畔,但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是文明的时代,和平才是主旋律。
人们默默的想着。
然而会场内的人却没有这么乐观。
托尼先生饱含情感的歌声触动着人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有的代表微微垂首,也有的代表一声叹息,还有人躲开索菲娅的目光跟着唱起来。
希芙点了点罗兰的掌心,轻轻写下“感动”。
罗兰用指尖提问,“你同意保留瓦尔城邦?”
“那倒不必。”
希芙的回答很干脆。
“感动不等于支持。从国家利益出发,肢解分割瓦尔城邦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罗兰没有说话,心情却有些复杂。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希芙,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然而问罗兰为什么不能保留瓦尔城邦。
现在她却可以冷静的站在国家利益角度宣判瓦尔城邦死刑。
掌心传来一丝清冷。
有种寒冰握在手的错觉。
任何成长都有代价。
被他亲手杀死的天真少女心,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