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被杯子砸了个结结实实，却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嘶……”
向杰暗暗哼了一声，想起前两天被劫杀的时候，他悲从心来，嗷嗷地哭了起来。
“姑姑，地上的那是我爹！”
“前两天，我们……”
向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他禁不住后怕，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闻言，向明月脸色一变，向来保养得当的容貌变得扭曲起来。她尖叫一声，声音刺耳。
“这是我哥？！”
向明月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头，仔细端详片刻，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然面目已经模糊，但从他的五官还能隐约看出来几分相似。
向明月手拂胸口，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了。
渐渐的，向明月表情变得狠厉，她狠狠拍了一下椅子，看向向杰呵斥道。
“别哭了，快告诉本宫贼人的长相！本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向杰被向明月的狠厉吓了一跳，他赶紧回想，脑海中略过前两天的事情。
“对了。”
向杰一拍手，赶紧说道。“爹在临死之前好像说了句什么？
“对！爹说你是迟君衍？！”
“迟君衍？！”
“迟君衍？！”
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除了向明月的声音外，还有一道男声。
众人望去，只见一道明黄色的人影急匆匆地走过来。
“奴婢参见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缓步走来，他面容白皙，虽已过不惑之年，身材保养得当。
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皇袍，头戴金冠，身后跟着七八名太监和宫女。
来人正是迟景瑞，他顾不得其他，有些失态地拽起向杰，追问道。
“你说什么？迟君衍？！”
向杰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在迟景瑞的再三追问下，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爹说那人和迟尘泽比较像。”
“那人是迟君衍，还让我给皇上和姑母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说……”
向杰这会脑子清醒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迟景瑞见向杰支支吾吾的，便知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朕恕你无罪，说！”
有了这话，向杰大着胆子支支吾吾说了出来。
“那人说让您和姑母在南昌国洗干净脖子等着……他……”
“放肆！他好大的胆子！”
向明月一拍桌子，尾指的金色护甲都被摔掉了。精心护养的长指甲也断裂开了，露出鲜红的肉。
“嘶……”
她看了看尾指，钻心的疼痛让她脾气越发不好。
“向杰，你带着你爹回去，赶紧操办丧事。”
“是，姑母！”
“皇上，姑母，微臣先告退了！”
向杰再不会看脸色，也明白眼前气氛不对，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他连忙抱起向九华的头颅，弯腰告退了！
等向杰走后，迟景瑞屏退众人，着急地来回踱步，神色紧张，嘴里念念有词。
“那个孽障居然没死！”
“眼下他要回来寻仇了，这可如何是好？！”
“向明月，都怪你！朕当年做王爷做的好好的，你非得陷害皇兄，不然何至于此！”
看着面前这个懦弱的男人，向明月不屑一笑，脑海中掠过一张清冷绝尘的脸庞，她眼底划过一丝怀念。
迟景瑞没错过向明月眼底的神色，他面色微沉，忍不住开口讥讽。
“怎么？又想起朕的皇兄了？”
“呵呵，朕的皇兄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再惦记也没用！”
“哦，朕倒是忘了，朕的好皇兄就是你害死的！”
“你闭嘴！”
向明月被戳到痛处，忍不住恼羞成怒，还不忘反唇相讥。
“迟景瑞，你记住是谁让你坐上皇位的？！本宫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
“本宫会派人去查明真相，绝不会放过迟君衍！当年本宫能灭了迟尘泽一脉，如今对付一个小崽子，更不在话下！”
迟景瑞不屑一笑，“也是，你裙下面首众多，这点事情倒是容易。”
“不过朕提醒你一句，你一日是皇后，就把偷腥的嘴给朕擦干净。”
“朕可不想民间又出现传闻，一国之母竟然是个淫娃荡妇！”
啪……
向明月狠狠甩了迟景瑞一巴掌，迟景瑞被打得后退一步。
他缓缓扭头，摸了摸被打的脸庞。脸上火辣辣的疼意让他清楚地知道刚刚不是幻觉。
这个女人真的打了自己！
向明月也愣住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她刚刚是气极了，没想真打他的。
“你怎么不躲？本宫不是有意的！”
迟景瑞放下手，抬眸看着面前有些惊慌失措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向明月，你是仗着国师在，就如此肆无忌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