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便是枪匠火力全开时,由成千上万的癫狂蝶信徒组成的威吓强音。
继续往前,珠珠要送去魔宫核心区域见战王。
后边一点,摄像机拉后一点,对啊对,就是这条无名街道。
我们的老朋友康雀·强尼依然喜欢下棋,不过这一回他换了个对手,换了一种棋盘。
他利用[天翻地覆]这小爱神的灵体,以极高的精密度属性拆了战帮部下的一副脊柱骨,就魔宫里的粗粝火山石几番打磨下来,花了几天时间做了一副象棋。
百目大王在一旁稍事等待,早一步来到这魔宫,比珠珠死得干脆——
——珠珠因为肚子里有仙胎,她的元质要比百目强韧得多,哪怕被百目吃掉,作为嵌合体,还有一部分元质和混沌共生,所以完全死透要多一点时间,也来得晚一些。
且不说这些芝麻粒大小的事,说回百目这边。
百目帮忙摆放棋盘,和康雀小子说。
“他的刀很快。”
康雀:“我见识过。”
百目:“我想一招制敌,主动站到阳光下和他猜拳搏命,但是没有用...”
康雀:“你一回合杀不死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百目:“你也是混元造化门的弟子?”
康雀:“可以这么说,咱俩都是永生者的工具人,只不过他们称呼我为光之翼,而你就是个外门弟子。”
佛雕师:“下呀,快下。”
棋都没摆好,佛雕师就开始催促。
百目身后站着五六个小妖,原本都是他的喽啰,此时此刻这些妖精举起放血刀,提着剔肉钩,齐齐为大王做剥皮拆骨一条龙服务。
这种钝刀割肉的酷刑,这几日百目已经受了二十多次,他渐渐习惯了,也渐渐能理解这魔城之中为何是这副癫狂的景色。
人们在承受痛苦,感知痛苦,理解痛苦,逐渐享受痛苦。
既然大家都已经死了,那么痛苦和恐惧就是最真实,最刺激,最强烈的感受。
也有一些强奸犯,譬如劳伦斯先生与赫赫有名的赤鬃雄狮,这两位要和欲界相连,每天凌晨十二点之前,要被十几个欲魔化身轮流雷普,每次都是终极侮辱。
起初他们的精神都不太正常,后来也渐渐变得正常了,是完全麻木了,接受了这种酷刑的磨砺。
康雀轻笑:“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觉得只要联手,就能战胜他?”
佛雕师嗤之以鼻:“卑鄙小人,只会躲起来耍些肮脏手段,若不是百目这家伙失心受骗,与我斗个两败俱伤,我们二人怎会死在这张从风手下?”
“他换了个名字?”康雀眉头一挑:“张从风,云从龙,虎从风。好霸道。”
百目不屑道:“尽做些损阴德的怪事,偷鸡摸狗宵小之辈——只可惜我穷途末路力不从心,再也不能伤到他一根毫毛。”
“我倒是很好奇。”康雀小子走棋,顺手接走狱卒递来的硫磺熔岩,“你们连自己的死因都搞不清,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以为一加一等于二,这种简单的算法累积起来,就能击败枪匠?”
“我有六样法宝,与百目和珠珠联手,一定叫他生不如死...”佛雕师话音未落。
康雀·强尼笑道:“他从不打势均力敌的战斗,要么是胜券在握,要么是绝境翻盘——我蹲在这茶摊前边接待了那么多枉死鬼,你们都是这副德行,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大家拉开阵仗真刀真枪干一架,似乎就能击败这个对手。”
说到此处,康雀把坩埚里的流动火焰一饮而尽,立刻肠穿肚烂,从裤裆里冒出火来。
佛雕师和百目大王看得脸色剧变,两股战战——想到自己或许也会接受这种极刑,立刻吓得不敢作声了。
康雀小子嘴里还在往外喷火,但是不妨碍说话,他接着讲道:“你只知道他的剑快,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出了什么剑招。”
百目仔细琢磨,确实如此——
——这张从风的刀法剑法都像是庄稼汉的务农把式,花哨不起来,可是处处都能攻到险地,招招都奔着要害来。
他与张从风比拼白刃战功夫,只撑了五个回合,前几个回合还算有来有往。
自第一回合的刺杀失败,手里兵器一断,没有了距离优势,他再也没有瞬间毙敌的把握,如果这个时候逃走,或许后面还有机会。
可是他没有逃,而是选择一波ALLIN(全力输出打到底),此后再过五合,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麻筋开始发作,四体不停使唤,加上阳光猛烈,攻势不如这猛汉的短刀狠厉——他心里就有了胆怯。
胆怯之后,就是恐惧,恐惧到了极点,离死不远了。
“我仔细研究过他。”康雀小子聊天吹水道:“你们这些香巴拉来的,和后面来的倒霉鬼一样,已经试不出他的深浅了——这家伙和我决斗时还会使唤德剑战斗法,配他那个恰恰舞,我跟着他的节奏来对攻换伤,结果被单方面压着打。”
“你和前几位圣教军(癫狂蝶圣教干部)的说法一样,特别是那个CC,还有我大领导乔治,这俩家伙见到的枪匠和战王又进化了。”
“他一定在某个地方勤学苦练,学了一身潘克拉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