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一次又一次。
大角鹿从树跌落
他依然是新造的人,是时间夹缝里的幽灵。
生路所创造的莫比乌斯循环是如此坚固,以杰弗里斯班组长为代表,斥候三班的大半兵员都陷在这个恐怖诡异的循环之中。
三位护命羽毛的灵能都与时间和空间有关,他们互相呼应,强大的灵能特质汇聚在会盟领袖身,变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nr为我唱赐给犹大改变命运、占卜运势的能力。
生路赐给犹大快速移动、恢复伤势,以及逃到时空夹缝苟且偷生的能力。
brn天授赐给犹大自我革新、重活一次的能力。
这就是傲狠明德遭遇的恐怖强敌,从奴隶制社会诞生之时,以光之羽翼、神圣天鹰为图腾的宗教偶像,他们一直暗中操纵着社会,改变历史进程。
傲狠明德手里的武器,除了万灵药以外,也只有理想、自由和爱。它们演化成更加抽象的名词就变成了人生的必经之路,走必经之路的人们,总会得到勇气,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困在莫比乌斯之中的兄弟姐妹们醒不过来
就像故事范式本身带有强烈的宿命论,无论如何这些溺水者都无法完成自救。
杰弗里斯依然会向过去的自己开枪。
汤姆依然会爱施救的萃芸姐。
两人之间互相纠缠的命运,在时空的夹缝里套一个死结。莫比乌斯的精巧设计就像幻梦境。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幻梦境会针对这些弱点,来制造温暖舒适的港湾,使人不由自主的卸下心防,逐渐沉溺于幻觉梦乡。
收拾完犹大的残骸,江雪明义无反顾的走向哀宗陵的界碑。
他看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八字浮雕,还有陵园十六行标注年代和修造命令的详实碑文,踏过这一步,就要面对截然不同的灵压,面对完全未知的灵能神威。
他对苏绫老师口中所描述的生路一无所知,包括生路这个词,也是从乡镇之间的民俗传言里听来的
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做,问题也得一个一个来解决。
在他看来,犹大已经死亡,剩下的护命羽毛也不足为惧,现在的他拥有亚金物质作为桥梁,可以借用手下败将的力量,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能大胆放手去干。
“我就不跟你进去了。”在这个时候,你的绫哥意外的稳重。
江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给我留了照片吗?”
“早就留好了。”苏绫从破破烂烂的篮球队背心里掏出一张相片。
她本来想着,如果枪匠刺杀犹大的过程中发生变数,这张照片能够作为存档,把枪匠安全的带离界碑周边道路,生路也可以为他们所用敌人的力量往往是最好用的力量。
现如今枪匠还要深入哀宗陵范围,这张照片就变成了保险牌。要是枪匠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许拍立得的力量能把他带回来毕竟生路的象征物就是照片和相机。发动超能力的仪式正是“拍摄”这个动作,敌人要是朝着枪匠按快门,只会把他送回一个存档点。
没有多说什么,江雪明武装齐全,要苏绫老师保持警戒,他自己则是朝着哀宗陵地区周边的农田摸了过去。
阳光渐渐变得毒辣,环境逐渐明亮,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他就找到了一些线索。
在一户农家庭院,在菜园周边有许多脚印
快刀的兄弟们再怎样小心谨慎,在追捕犹大的过程中依然焦急浮躁,留下了这些痕迹。
“四十四码的鞋子,体重在八十八千克到九十五千克左右,这是大角鹿的脚印。”
枪匠蹲伏在菜地里,仔细探查着每一处痕迹。
“汤姆来得晚了一点。”
“然后是三班组的观察员,在这里”
他找到了手雷的破片。
“这里发生了一场爆炸,可以确定是大角鹿的爆弹,从炸点来看”
水泥坪里留下爆炸物的放射形烟气,还有焦黑的烧痕和烟粉颗粒物,它们在讲述一个无声的故事。
“他误触了手雷吗?”
枪匠看不懂,完全搞不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顺着踪迹一路追到农庄的储藏室去,到了窗边,跟着大角鹿留下的痕迹,倚在小窗旁。
“犹大的车队就是从这条路出来的,杰弗里斯你在这里观察敌人。”
“有人来了。”
枪匠歪着脑袋,看向草垛一侧的坑口,那是手肘压出来的凹陷
按照任务执行标准,保持卧姿警戒状态时,身体的重心要均匀的分给两臂,哪怕是一条臂膀,也必须以整条小臂来支撑身体,要维持稳定的枪口指向。
杰弗里斯突然给了草垛一肘,很明显,当时这位班组长在调整卧姿,他察觉到身后出现了新的目标。
“是什么呢?没有任何皮屑,除了大角鹿的鞋印以外,只有一点点雨水留下的潮气”
枪匠回到了仓储入口,他紧紧贴着木地板,找到了几根黑色的猫毛。
“用来驱赶灾兽的信息素合剂没有起作用吗?”
他惊讶道
“因为一只家猫,你暴露了行踪,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