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是怎么和教父认识的?”
温斯顿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付这些小畜牲时,他向来是开门见山,撕破脸皮单刀直入。
“你们套近乎的手法是跟谁学的?有话就直说,我只给你们换过尿布,难道你们是天生神童,能记住两岁之前尿床时,在你们床边忙里忙外的这么个怪叔叔?你们对我扮熟人的语气真是冷血无情——至于这么生分吗?”
话音未落——
——温斯顿佝身低头,凑到大亨利耳朵边。
“你一定想知道教母的丑事对吗?说不定能以此进入红皇后教派权力的核心地带?你太天真了,小朋友。你觉得芭芭拉会在意这种花边新闻?如果她真的那么在乎,我应该活不到今天。”
——温斯顿接着凑到小亨利耳边。
“还有你,小子,虽然你出门之前好好洗了个澡,想把教母身上的香水给洗掉,但是你们昨天夜里肯定玩的非常非常High!玩的非常非常大,你忘记洗耳朵眼了——我闻见施华洛奇的香水,是猎豹那一款。”
小亨利惊慌失措,想捂住温斯顿先生的嘴,可是这个狡猾的老叔叔身形摇曳,立刻躲到莱昂教父身后,一个劲的念叨着。
“你居然敢用这么便宜的香水来应付教母,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们两个,这年头由血族养大的孩子也是少见。”
小亨利红了眼:“教父!他血口喷人!”
温斯顿勾搭上莱昂的肩,露出可怖的笑容——
“——我和这家伙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相识,他和我一个宿舍,那会他还不是血族,毕业之后咱俩就没联系了,毕竟他现在飞黄腾达了,不一样了。”
莱昂歪着头,瞥了一眼名义上的老婆孩子,实际上的生意伙伴——没什么表示。
小亨利和大亨里各怀鬼胎,不再搭话。
他们决然不会想到,一个在圣詹姆士公园养鸽子的流浪汉,有如此大的能量,有如此深厚的社会关系。
莱昂教父小声与温斯顿说:“这两个教子的元质非常不错,是优秀的种子。其实这些年里,我更希望由你来教育他们,你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只可惜...”
温斯顿双手合十,作祷告礼:“我信教,但是我不信邪教。”
听见[邪教]这个词时,莱昂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怒意,是残忍决绝的意味,很快又恢复平静。
“随你怎么说吧,我一直都缺个副手,这次你为红皇后教区的采血人操办葬礼,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留一分薄面,要为我办事,是向我示好的信号——如此看来是另有原因?”
温斯顿开始满嘴跑火车,笑眯眯指着身后的丧葬人员。
“你看见这些年轻人了吗?”
遂指修女江雪明。
“你觉得这两个小子身上的元质优秀?是你红皇后教区未来的中坚力量?”
紧接着指向步流星。
“比起我身边的这些年轻人,他们就像是萤火虫,要和皓月烈阳争辉。”
最终指向三三零一。
“哪怕是青金狼母的直系血脉,玛丽主母也能招至麾下。”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短短五秒钟。
在这五秒钟里。
莱昂与芭芭拉努力思考着。
思考着温斯顿·斯宾塞是不是在说谎。
小亨利和大亨利努力用灵感去感受这些人的灵压。
一家四口的大脑都在飞速运转,想要搞清楚这场葬礼的内在含义。
莱昂立刻变了脸色,他开始低声下气,与温斯顿说好话,要把事情都问清楚。
“你说这几个年轻人,都是玫瑰教派的人?他们即将变成玫瑰教派的新贵?”
“也许?”
“他们是贵种吗?家世如何?”
“不是贵种,但肯定能成为贵族。”
“斯宾塞,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来路不明的中国人,是你献给玛丽主母的投名状吗?你想为她做事?”
“
不!我可没有说过这句话哦!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就是说,我现在还有机会?我现在还能拉拢这些优秀的力量之种?”
“你心动了?”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像你这种普通人,根本就感受不到灵压——我的两个教子竭尽全力释放的灵压,甚至不如那位小修女在愤怒的解释中国菜如何做的时候,被冬堡土老帽身上的劣质香水激发出来的,轻飘飘的一个喷嚏。”
“那么你心动了?”
“我确实心动,你能将这些年轻人引荐给我吗?斯宾塞?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像你这样意志坚定,精神超常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感。”
“有些事情是天注定。”
莱昂凑到温斯顿耳边轻声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