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此行JoeStar的人们乘坐的北境武装专列应该是当季的末班车,维克托想把薪王带回巴拉松接受审判,执行程序正义,就代表着他要徒步走过一千多公里,花上数月的时间,与这头食人勐虎朝夕相处,在荒野中互帮互助挣扎求存。
“老师,不如想办法把他杀死?!”小七心一狠,立刻与维克托说:“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滩头!力往一处使!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白子衿!”维克托特地改换称呼,变得严厉起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七摇头:“不知道,但他肯定吃了很多人!”
维克托:“那么他吃掉的那些人,一定有亲人和爱人吧?”
小七不说话了。
维克托:“且不说我们如何杀死一个亡命徒,若是真的能做到,能把他丢去核电站的反应炉里,能让麦德斯布鲁诺在此地灰飞烟灭,可是这些罪过,这些债务要向谁去讨要?受害者的亲人与爱人,该如何报仇雪恨呢?”
小七都着嘴,愤愤不平的样子。
维克托:“我毫不犹豫的杀死了克里夫古德里安因为我要制止他残害更多的生命,可是此时此刻,麦德斯布鲁诺已经束手就擒,我找不到立刻处死他的理由。”
小七:“真是麻烦!”
维克托:“确实很麻烦,我得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这么个累赘翻山越岭怎么看都是一笔亏本的生意,对吗?”
小七:“老师...您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嘛?”
维克托:“可是我的魂威不允许我这么做。”
地狱高速公路早就击穿了麦德斯布鲁诺的心。
它打开薪王的颅脑,便立刻能感受到混沌的聚合物里,无数的亡灵在惨嚎恸哭。
数千个死者的灵魂聚集在这副不朽不死的肉身之中,以至于维克托那种打开心门,阅读记忆的超能力,都无法将这本厚实的书籍立刻读完,得花上很多很多时间,才能数清麦德斯身上的罪恶。
“我想,你们也得走这条路。”维克托老师已经下定决心:“若是能凯旋归来,想必在返程时,也得依靠载具和双腿回到黄金乡。”
小七立刻抿着嘴,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维克托:“我带着这么个打不坏的人肉沙包一起上路,用双足去丈量路途上的艰难险阻,给你们插上路标,应该可以让你们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轻松些。”
“老师...不!母亲!
”小七当时就想上去抱住维克托妈妈。
维克托面露嫌恶之色,与看见狂热女粉丝一样,听地狱高速公路的拳风雷动,大门勐然紧闭。
黑漆漆的木门上留下八个大字。
工作时间,谢绝会客。
门内传出维克托的道别。
“希望能在下个站点与你们再会。”
小七用力点头:“老师!我走了!”
维克托:“空气中有二恶英的味道,我本想给你们带更多的防毒面具,可是现代社会的任何活性炭吸附工艺,都对付不了这种毒气,我自己的试用体验来说,不过几个小时,它们就全都堵塞损坏,很可惜...”
小七:“没关系的...老师,您帮了咱们大忙!”
维克托:“前线的烽火狼烟已经熄灭,唯物主义似乎已经停止活动了。希望芳风聚落的产物能派上用场,火人身体里的硫磺味应该比二恶英更难闻,或许能冲澹这种头晕目眩恶心难捱的感觉。”
小七:“哈哈哈哈哈...”
维克托:“去把狼烟点起来,白子衿。”
......
......
Part②奇怪的胜负欲
四十分钟之后
小七赶上了广陵止息的运输队。
于此同时,麦德斯布鲁诺终于摆脱了恐怖的梦魔。
当他醒来时,就看见床边的大卫维克托,那冷峻严肃的面孔与闪着绿光的眼童令人印象深刻,一眼就忘不了。
薪王大惊:“是你!”
维克托没有立刻答话,偏过脑袋,斜向瞥视着身后骨瘦如柴气色极差的怪物薪王。
薪王:“我的参谋呢!?”
维克托:“他已经死去,顺着天国的阶梯爬到了大门前,被我一脚踹下地狱了。”
紧接着就是死一样沉默。
整整二十秒过去,双方都没有说任何话。
只有维克托嘴边的香烟在安静的燃烧着,刺鼻的尼古丁要赶走维克托胸肺中的不适感,或是释放更多的二恶英来让这副肉躯习惯科考站的恶劣环境,毕竟香烟的致癌物里也有这种毒。
那副画面很玄妙
很神奇。
瘦弱的男人惊讶的直起身,绵软无力的四肢倚在床头,黑漆漆的头发上满是潮湿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