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赛事当中,地区官兵和年轻人也没有机会参加月神杯。
雪獒的团长海德拉为了给兄弟们加小灶,身体好好吃到饱饱,就会调集队伍里战斗力拔群的小组,到其他赛区去接单代打。
不过这事儿放在明面上来讲也很不光彩,就像是谁有钱,谁能买下一支训练有素的佣兵团队,谁就能成为区域代表。
广陵止息和民兵组织吃下了大部分代练市场,这些专业团队通常能带领地区企业的俱乐部走到城市争霸赛的复选阶段,能在漫长的海选赛程中,为俱乐部的少爷们节省体力——但是往往这些开外挂的队伍,通常都走不到最后。前前后后花了一大笔钱,多是给奋斗在中转站维持治安的兵哥哥们加餐了,也算是变相做了慈善。
人员变动的规则虽然宽松,但是月神杯的赛制中,对假赛和买卖名额这两条的惩罚力度非常大,已经不是禁赛的问题了,是直接纳入违法犯罪的范畴。
区域代表全队的人员都可以更换,教练可以换,后勤可以换,但是商标和俱乐部主体绝不能换,这是傲狠明德定下的规矩,其中的含义也很简单——比赛的归比赛,金钱的归金钱。
这种高度商业化的赛事,几乎与每个地区的各行各业息息相关,能来到决赛日舞台上表演,队员们身上的商标要展现在四万万观众的眼前。
哪怕是一家做儿童玩具的厂子,它突然有出息了,队员们扛着它的旗帜,来到了决赛阶段,这也是四亿人共同观瞻的玩具,马上会成为网红爆款。
至于佣兵代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到了决赛日的舞台上,之前走了多少捷径,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观众舆论媒体压力还给队员们。
月神杯的选手需知上写明了——希望参赛者尽量保留体力,不要做无用训练,在比赛过程中突破自我完成进化。
这一条注释也是在侧面说明,请代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终站在舞台上的人,得经过风吹雨打,得穿越崇山峻岭,要迎接一次次挑战,历尽劫难方知旅途的珍贵。
另一方面来讲,像锅子姐这种单兵独狼出来捞钱,翻车的概率非常大。接到华菱的邀请时,老板与她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那是一个声泪俱下,谈到企业背景是惨绝人寰,说到劳动报酬是抠门寒酸,最后用情怀大义和炼钢厂几千户居民的心意,一步步把尖兵锅子给哄上了贼船。
直到比赛结束时,锅子姐对着身份证看了又看,面对合约上的保险金赔款,是直呼上当!
“玉美啊玉美!玉美!你糊涂啊!”
她抱着膝盖,蹲在人力资源市场的快餐店旁边,嗓子都快哭哑了。
“你真傻!真的!那老板明显就是来骗保的呀!”
“为什么把钱交了你才想起来这茬呢!”
“队里一个正常人都没有!我去黑德兰大酒店找几个人!都能打进复赛吧?”
“把攻击手和哨兵换成两条带六分血量的军犬!都比他们好使呀!”
“玉美呀!玉美!你糊涂啊!”
她的选手卡片上带着黑色的败绩徽章,旁边有几个队伍的教练都不好上来搭讪——因为这姑娘哭得太伤心了。
能听见这些打下手的窃窃私语,也有紫水晶主教练派过来的星探猎头,是上回提到的[交响乐团],专门为俱乐部搜寻合适的选手和工匠。
“华菱真不干人事儿呀”
“从第一场比赛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想骗这个姑娘赔保险金。”
“队伍里一拨中国人,一拨日本人,教练也不管事儿,要她来带,她怎么带呀?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也不晓得她赔了多少钱.”
这是地方赛区野蛮生态的一部分,虽然癫狂蝶圣教已经不见了,但是游走在灰色地带想尽办法敛财的坏东西不会消失。
他们并没有违法犯罪,法律无法制裁他们,但是干出来的事儿基本也要触及道德下限了。
藤原玉美来到四十一区,完完全全是出于同情心才向华菱重工施以援手。
但是这家俱乐部给她安排的队友问题非常大,这个人员成分,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比赛。
大姑娘在签合同时根本就没过脑子,要放在虎狼环伺的凡俗世界互联网,那也是个被套路贷、兼职打工割腰子、网红培训班培训费骗到妈都不认识的耿直孩子。
与童话王国的决斗过程中,这姑娘全程都没谈钱的事儿,只是非常在乎自己的选手积分。
因为她就不是为了钱来的——
——她想着,华菱工业园外边的小镇子上,有那么那么多的人,期待着俱乐部能够争一口气,能够带着地区企业的荣誉走得更远,至少得赛出风采。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商务代表要的不是月神杯的奖金,是能坑一个是一个,专门冲着她这种天真无邪的冤大头来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