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海儿磕磕绊绊的讲完事情的经过,于佳放下心来。
终归来说木石赫身受重伤,若是想有什么动静,也得等伤好了再说。
此次祭祀皇上邀请众国使臣入朝,当日碰见木部两人起冲突之后,总以为就此了事。
谁知道他们提前在长河山脚设有埋伏。
虽有伤亡,总归是告一段落。
于佳猛然回神,此次只见了木石赫一人,木扎陵呢?
若是按照他们的行事,恐怕去往南通的李延昭会与木扎陵过招吧!
于佳猜的没错。
营帐中林功勋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气的大骂南蛮子阴险狡诈。
金彭安递给他一杯水,“稍安勿躁,喝水压压惊!”
林功勋没有接,扬手递给金彭安书信,“你自己看!”
金彭安放下茶杯,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原来当天李延昭也遇见了木扎陵带队的偷袭。
好在他带的亲卫兵众多,从小培养的死士、暗卫身手不凡,并没有吃亏。
反倒是木扎陵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李延昭刺中了肩膀。
“好在王爷有惊无险,如若不然渝南、南通军营则陷入危险境地!”金彭安收起手中的书信分析道。
林功勋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认同金彭安的理论。
“骑兵营在阿城的训练下初具雏形,若是此时他们南蛮子再敢来犯,定要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林功勋起身准备朝外走去,像是想起什么,转身问向金彭安。
“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金彭安摇头,“蓟州军营南迁,所有兵士资料均已被毁。”
“在后来补的军籍上看,林二柱的户籍、家庭状况并无异常!”
林功勋却不认同,“上次她来我营帐中套我的话,我感觉事有蹊跷!”
“若真如她所说,因为活不下去投军,总归是有些牵强。”
“依她所说家中兄弟姊妹多,谁家的女儿从小挨打,还练就一身武艺?”
家里的柳娘虽说是他的童养媳,可家里从来都没有人打过她。
林功勋想起于佳就有些头疼,谎话连篇不说,若真的是别有用心,她潜入这渝南军营有什么目的?
“军师,你派人去她所留的户籍去查查,一定得弄清她的来历!”
金彭安点头,此事非同小可。
于佳并不知道自始至终林功勋都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她现在还悠哉悠哉的在骑兵营转悠。
她站在高台上,看骑兵在阿城的带领下一遍一遍的训练着队形,心下十分满意。
阿城虽说是于佳推荐,林功勋保下的教头,骑兵营的人却有不服。
训练完一遍之后,阿城让兵士们休息片刻,这时就有人来找茬。
“我说教头,你们南蛮子的眼睛是不是都是五颜六色的,像那什么?”
另一个面色黝黑的矮个子接过话来,“像什么?”
“嘿嘿嘿嘿,像小媳妇的肚兜一样!”
顿时人群中传来哄堂大笑,阿城手脚颤抖,面色不虞。
“你们休要说此等粗鄙之言!”
“哎呦哎呦,还整上文言了!”
“教头,你要是不在军营教我们了,还能回你们南蛮荒凉之地教书呢!”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阿城此时羞愤的无以复加。
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想找个箱子窝进去,也好过在众人面前丢脸的好。
“你们教头现在就能教你们学问,叫你们做人不能太狂妄!”
阿城见是于佳来了,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他快步走向于佳身侧。
“二柱,你来了?”
于佳冲阿城扯了扯唇角继续说道。
“有功夫在这耍嘴皮子,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练好骑术!”
几人见是于佳,心有顾及,不过也没有太过诚惶诚恐。
毕竟于佳虽说是队正,可不是他们骑兵的队正。
“林队正,你说这话咱们就不服了,咱们大周人哪能让一个南蛮子教学问?”
于佳不动声色的向前走了一步,借高挑的身形向身前矮小的士兵施压。
“学问不学问的不敢说,只是这马术肯定是比你们强的!”
“不若咱们就来场比赛,若是你们赢了随意怎么羞辱阿城都行!”
“若是你们输了...”
于佳敛去了神色,“今日发生之事,我定要禀告都尉,说你们仗着人多,竟然敢以下犯上欺负起了教头!”
林功勋治军严厉,凡是对教头不尊者一律军棍伺候,严重者直接逐出军营。
矮小男人不服气,“林队正,您说这话咱们就不同意了。”
“教头本就是那南蛮人,善骑射,咱们再跟教头比,那不是铁定输?”
于佳冷笑一声,“你还知道你们的教头善骑射?不善骑射能有资格教你们?”
见几人虽不敢出声反击,到底还是面带不服。
“不服是吗?”于佳转头对阿城说道。
“阿城,上马,让这些眼如针尖的小子开开眼!”
阿城知道于佳是想让他立威,当下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