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演武场内,从各个营官到火,所有人围坐在演武台下。
台上长海儿嘴巴被塞,止不住的挣扎。
顾文斌见状满脸愧疚,“将军在时,一再重申没有军令不可私自进山。”
“可还是有人罔顾律法,一犯再犯。”
“此人是我从蓟州军营带来的小兵,是我督察失职,我要做出反省!”
一旁的亲兵赶忙上前安慰,“都尉可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咱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明明是这小子胆大妄为,也不知道是谁纵容他这样干!”
“就是,咱们蓟州军营来的人,个个安分守己,只有他自己犯错,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听见他人把自己比喻成老鼠屎,长海儿挣扎更甚。
顾文斌看着台下士兵群情激愤,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此事亦不能以偏概全,寒了咱蓟州军营兄弟的心!”
“这?”顾文斌面带难色,“王长海儿是先锋营的人,得让功勋都尉来主持局面!”
“我来了!”
林功勋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演武台,长海儿看见他,更加激动。
跟在林功勋身后的于佳忙给他打了个手势,他才安静下来。
“顾老都尉费心了,这小子确实是我先锋营的士兵。”
林功勋话音刚落,演武场台下就响起了议论声。
“既然是先锋营中的士兵,那就交于功勋都尉来处理吧!”
说罢,顾文斌就作势要下演武台。
“老都尉且慢,这事也不复杂,是我安排这小子上山排查路线,谁知道他还打了兔子,算是意外收获!”
好不容易抓住林功勋的把柄,顾文斌才不能让他这么糊弄过去。
“冰雪漫天,你让他去排查路线?”
林功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林功勋的眼神过于直率,顾文斌身形一滞。
“没问题,您别误会,我能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功勋都尉的决策有些匪夷所思!”
“哈哈哈哈哈!”
林功勋朗声笑了起来,“在渝南军营,我的决策什么时候没让你们匪夷所思过?”
其实林功勋说的也是,从于佳他们进入渝南军营开始,他就没有做过一件正常事。
台下士兵了然的点头,或许这个“魔鬼”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整人点子。
一时间,于佳察觉到众人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于佳当然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能力被认可又怎样?进了先锋营又怎样,还不是被“魔鬼都尉”按在地上摩擦。
林功勋过于强势,顾文斌又处处顾忌,这场声势浩大的“处刑”也就不了了之。
回到林功勋营帐中,长海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多谢都尉救命,如若不然,小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林功勋一脚踢在他肩膀上,长海儿顺势躺在地上哀叫连连。
“还有脸叫,叫什么叫?”
林功勋见长海儿在地上打起滚来,气的额头跳脚。
“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
见长海儿没完没了,林功勋扬声大喊,“还叫?”
长海儿登时稳住身形,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小的不叫了!”
“说,你上山干什么去了?”
见林功勋软了语气,长海儿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我二柱哥的生辰马上到了,都尉你也知道山下路都封了。”
“我没法给二柱哥买生辰礼物,就想着上山打只野兔庆祝她十七岁生辰快乐!”
长海儿越说越兴奋,没在意林功勋的面色越来越黑。
一直在营帐外听动静的于佳咬紧了牙关,“这个好心办坏事的小子!”
果然,在长海儿絮叨着已经想好怎么吃兔肉的时候,林功勋厉声制止了他。
“来人,把王长海儿拖到营帐外仗打五军棍!”
长海儿懵逼了,“都尉,怎么了?做了兔肉您不也能吃吗?”
林功勋气急败坏的朝亲卫说道:“拉走,快拉走,省的我看见心烦。”
很快,营帐外的行刑阵势已经准备好,长海儿被按到了长凳上。
于佳和狗剩在一旁干着急,可是这个时候却万万不能求情。
林功勋四平八稳的从营帐中走出,召集了所有营官来观刑!
“今日王长海儿违反军纪,我让他上山排查路线,他却捉起了兔子。”
“若是以后每个人都借职务之便行自己之事,那不是乱套了?”
“今日便仗打五军棍,以儆效尤!”
随后示意刑官行刑。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林功勋做戏给顾文斌看,是以行刑的时候并没有下狠手。
长海儿每挨一下打,就夸张的大叫一声。
“队正,长海儿活像被杀的年猪!”
“噗呲”,于佳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海儿听见于佳笑,一脸幽怨的瞧着她,于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行完刑之后,于佳、狗剩几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