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不是自愿转让的!”
刘奎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是他们,是刘奎荣他们想要对我妻子行不轨之事。”
“小的拼死阻拦不成,妻子羞愤欲寻死,这时刘奎荣就说要放过我们。”
“他说只要我把房子给他们,他们就放过我!”
“所以,你就签了转让书?”
刘奎风点头应是。
刘奎荣不干了,“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愿转让与我的,怎可说这般胡话?”
此时,于佳心中深感无力。
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是有什么用呢?
无人作证刘奎风是被强迫的,他的妻子已经远走,转让书又是签好了的。
怎么才能翻盘,除非有监控证明,可惜这些是无稽之谈。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刘奎风含血喷人,冤枉刘奎荣,仗打二十大棍。
队伍要重新出发,似乎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于佳来到刘奎风面前蹲下,她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心酸不已。
从袖口掏出银子放在了刘奎风的手中,“你要活下去,自己的仇自己报!”
刘奎风混浊的眼神中已然失去生机,“我......我活不下去了,我妻子不是回娘家,是被他们害死的......”
“所以,你更应该活下去!”
于佳眼眶通红,她咽了口唾沫,“哪怕是在阴暗潮湿的老鼠洞中,一朝得势,就要奋起反抗!”
队伍已经出发,这厢阿妍大声督促于佳要走了。
于佳站起身来,“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路上这几天,于佳异常沉默。
李延昭只当她是因为贸然出手,面上挂不住。
“女子便是女子,即使有能耐又如何?”
于佳却不是这样想的,她的力量还太小,在这里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在为这个时代感到悲哀。
阿妍劝慰着她:“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试问这些申冤无门的人,有几个人有机会让王爷主持公道?”
她把水袋放到于佳手里,示意她喝些水。
“虽说结果不尽人意,至少咱们尽力了不是?”
“与其让刘奎风疯疯癫癫的活着,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咱们只是普通人,权势只掌握在那一小部分人手中,咱们无能无力啊!”
于佳仰头喝水,听着阿妍的温声细语,心中舒畅许多。
若是自己这一根筋的性子,不知道还能别扭多久。
看来回营之后,还是得找个大副来,自己做不来这思想工作,不能让士兵们有郁气撒不出来不是。
见于佳不再别扭,阿妍就招呼她好好休息一会儿。
阿妍转身拿着水袋来到河边,趁着休息得多打点水。
林功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旁却不说话。
阿妍从水中看到了他的身影,勾了勾唇角。
等打好水,阿妍站起身来,“放心吧,二柱不是这么死板的人,她已经想开了。”
“谁在乎她了?”
林功勋不自然的踢着脚边的石子,“我是怕她再口不择言,连累到我!”
阿妍失笑,口是心非、别别扭扭。
这不还是不放心来她这打探消息来了。
“都尉若是不放心,不妨自己去问二柱罢!”
林功勋神色一滞,扯着嘴角笑开了。
“她若是有你聪明该多好?”
“那她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二柱了,都尉也就不会如此心仪与她了!”
林功勋急了,他左右看了看,幸亏周围没人。
“谁心仪她了!”
只见林功勋面色酡红,眼神闪烁的模样,阿妍笑出了声。
“都尉,你看你的样子,还像是一营之长吗?”
她故意顿了顿,“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说完之后,阿妍拿着水袋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及林功勋作何反应。
林功勋忙来到水边,看向自己的倒影。
倒影中男子神色慌张,果真如那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一般。
“哼,存不住气的丫头片子,早晚得拖累死我!”
不知是恼恨于佳的口无遮拦,还是恼恨自己的心意埋藏不住。
休息片刻之后,大部队重新出发,此次路途顺利,很快便到了渭江府衙。
只见这府衙威风凛凛,门前两座铜狮子身形高大,无形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还未待于佳观察仔细,眼前就有众多官员参拜。
“下官李大勋携渭江众官拜见齐王殿下!”
为首身形圆润,续有短须的男子拱手行礼。
李延昭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了李大勋的手。
“李大人快快请起,自京城一别,别来无恙!”
众人寒暄着,于佳下了马,跟在林功勋身后百无聊赖。
都督府邸曲廊亭榭、明廊通脊,好不富丽。
渭江临近江边,此处古树参天,富丽堂皇的美感中不失天然之色。
于佳等人被带入后院稍作歇息。
她虽做男子打扮,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