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木部内乱,他们无暇顾及我们,不可能是南蛮做的!”
“什么内乱?”这倒是引起了于佳的注意。
林功勋就知道于佳对这些个八卦消息比较感兴趣,便把南蛮的内乱说了出来。
原来是离单的父亲,也就是南蛮的一品中郎将,居然反了!
于佳表示震惊,他都做到了中郎将,怎么会想着反?
林功勋似笑非笑的看着于佳,“还不是你在战场打死了这离单,让中郎将心生怨恨?”
于佳撇嘴,“那他应该要主张攻打大周,怎么去找他们南蛮国主的麻烦?”
中郎将就是以此为由要求南蛮国主对大周发兵。
可当时木石赫刚回到南蛮,木扎陵想休养一番再发兵。
这两人政见不合,便把此事拿到明面上较起劲来。
南蛮国主都是木部的人,当然是偏袒木扎陵。
这中郎将一看,自己儿子为了南蛮被人要了半条命,受尽天下人耻笑。
而后再为了南蛮上阵杀敌被人杀害,到头来却落得个有勇无谋、咎由自取的下场。
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怎么能接受?
一气之下,就率兵谋反!
于佳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段时日,他们这么老实,原来是狗咬狗,自顾不暇。
结果肯定是中郎将势力被镇压,不光抄家,还被诛灭九族。
于佳“哈哈”大笑起来,想起当日中郎将一本正经的说自己家八代单传,这下可好了,九族都被砍了。
同时她又担忧起来,“那中郎将的家产是不是都充公了?”
那时绑架离单,勒索中郎将的时候,他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万两黄金拿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得有多少钱充公?
若是钱财金额巨大,那大周的处境就危险了起来。
“中郎将的钱被他们南蛮收了,就有钱打仗了,咱们又要忙活喽!”
林功勋无言以对,“你这个人整天怎么这么悲观?”
“有钱了就打仗?”
于佳奋起反驳。
“我这是居安思危,高瞻远瞩,将危险提前预知,以防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林功勋也不与她一般见识,便没有说话。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中,两人都有些尴尬。
幸好狗剩这时回来了,于佳松了一口气,她越来越觉得林功勋难以相处。
“校尉,小的打听了,营中确实有小部分的士兵发生了痢疾!”
“什么?”
于佳和林功勋异口同声道。
“怎么会这样?”
于佳下定决定,便让狗剩寻长海儿回来。
林功勋见她心情不佳,也就回了营帐,让方大山查询其他营中情况。
“校尉,您找小的来有何吩咐?”
长海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嘻嘻的看着于佳。
只是,于佳跟平时不同,面容冷峻,一脸严肃。
“长海儿,前些时日你要上山,想去干什么?”
长海儿神色一凛,眼神有些慌乱。
一旁的狗剩立即厉声喝道。
“犹豫什么?赶紧说!”
长海儿不满的嚷嚷:“你急什么,不得容我想想?”
“你!”狗剩气急,“你赶紧想!”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长海儿挠头,下定决心,便说了起来。
“我是去藏钱了!”
于佳一怔,“藏什么钱?”
长海儿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饷银了!”
于佳看了一眼狗剩,见他也是一脸疑惑,便问道。
“为什么要藏饷银?”
长海儿叹了口气,“我的钱原来放在营帐中。”
他瞥了眼狗剩,“在那太不安全了,我就转移到了山林中。”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狗剩蹦了起来,指着长海儿的鼻子:“你怀疑我偷你的钱?”
长海儿此时也急了,“就是,我的银子上次就被你偷了!”
“你看见我偷了?”
狗剩的眼珠充血,一脸狰狞,下一刻就想打人。
于佳站起身来,无措的站在两人中间。
“干哈干哈,你俩要干仗啊?”
“是他,二柱,是长海儿先污蔑我的!”
狗剩快要哭出来,“我是缺钱,我是过惯苦日子的人,可是我决计不会做出如此不耻行径!”
长海儿不甘示弱,“营帐中只有我们两人住,我的钱丢了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
“哎呦,长海儿你丢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丢的?这些你要说清楚,还有这值得你要挪动小金库?”
长海儿冷哼一声,“一百两银子,在你们去南蛮的时候丢的!”
“嗯?”
于佳心中有了个猜想。
“长海儿,你还记得咱们吃麻辣兔头的时候喝醉的事吗?”
长海儿满脸疑问,“我记得啊!”
“我那时借了你一百两银子!”
时值冬日,于佳快要过生辰了,大雪封山,没法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