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犹豫着,偷拿了馒头会不会挨打。”
“一个愣神,便被同伴抢了去。”
“结果馒头没吃到,却还是逃不掉一顿打。”
他扬起笑脸,满眸真诚。
“上峰,这辈子不就图个开心吗?”
这辈子不就图个开心吗?
于佳嘴里反复咀嚼这句话,她看着远处卖力操练的士兵,喃喃的说道。
“是啊,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开心吗?”
下定了决心,于佳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那,我给孬蛋儿写信?”
小齐听到“孬蛋儿”俩字,努力忍住笑意。
“写吧!”
回来之后,于佳就进了房间。
长海儿几人看着兴冲冲的于佳,满脸不解,便去问小齐。
此刻的小齐坐在了椅子上,满眼得意。
见他这副模样,老窦一巴掌打在了他头上。
“臭小子,来到这什么都没学会,倒跟那些人一样,学会摆谱了!”
小齐摸着头,满脸委屈。
“别打了,上峰说经常被人打头,容易长不高!”
狗剩将他摸头的手拉了下来,“她骗你的,你且说说上峰到底怎么了?”
小齐此刻再也不敢造次,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
狗剩和老窦神色凝重没有说话,倒是长海儿轻松了起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怎么这副表情?”
狗剩看了眼老窦,两人担心的事是一样的。
“咱们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都尉是齐王殿下的人。”
“若是往来密切,会引起有心之人的猜忌!”
“怕什么?”长海儿双手抱胸,满不在乎的说道。
“咱们上峰本来就从渝南军营来,怎么着都择不干净!”
老窦忽觉柳暗花明,“你们还别说,这长海儿有时候想的就是特别。”
“他说的对,即使不跟渝南军营的人来往,有心之人自然会拿咱们上峰的出身做文章。”
“与其遮遮掩掩受人诟病,不与大大方方的与人辩论!”
于佳真是如此想法,她写好密信,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狗剩,你去将此信传给渝南军营!”
狗剩接过密信,便朝外走去。
见于佳满面红光,浑身散发出别样的气息,长海儿便定下心来。
这阵子于佳忙于军务,整日里不说愁眉苦脸,也是神色严肃。
什么时候有这般小女儿姿态?
这才是真正的于佳。
“上峰,现在解决好了甲胄的问题,接下来咱们干什么?”
到底是年长,老窦考虑的问题比较多。
于佳看着老窦,轻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该郑传奇大展手脚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于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晚间,狗剩为于佳带来了两封密信。
一封来自回鹘,一封来自流萤。
于佳先将回鹘的信件拆开,原来是事关锦风。
锦风率领士兵势如破竹,直捣回鹘老国主老巢,已经称王。
李国立见他上位,自是十分欢喜,竟然将之前定于明年的婚约提前。
于佳自是十分欢喜,终于将李元媛这个祸害转移了出去。
李元媛去往回鹘的时候,应当是半月前。
按照时日来看,现在李元媛应当已经在回鹘了。
于佳没有将这个消息跟狗剩说。
毕竟,李元媛到了回鹘,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于佳将密信放在火盆中,看着火舌将信件燃尽,心中十分快意。
她拿起流萤的密信,开始看了起来。
流萤的密信与之前并无二致,所说的都是些日常。
只不过,其中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近日来,有人在林家村附近打探!
现在还不到秋收,林家人还没有离开林家村!
于佳心中警铃大作,她赶紧拿起纸笔,“唰唰”写了起来。
她将信件赶紧交于狗剩,让他务必将信件赶紧寄出。
于佳坐立难安,现在怎么会有人在林家村打探消息。
这离林功勋升职还有些时日。
上次灭门也是林功勋升职之后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诱发了灭门惨案提前?
于佳心中惊魂未定,到底是谁派出的锦衣卫?
若说是皇上动手,绝对不可能!
林功勋现在对皇上来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怎么会引起皇上的重视?
太子这厢更不可能了!
他只是对于佳抛出了橄榄枝,在他眼里,林功勋也没有这么重要。
难道朝中还有其他势力?
还有其他与李延昭作对的势力?
于佳双手交叉紧握,放在了唇前。
“流萤,你的速度快点,再快点!”
她十分懊恼,上次回家若是说服林父搬家就不会有麻烦了!
这几日,于佳一直心神不宁,她无心干其他的事。
见了狗剩便要问,有没有流萤的来信。
狗剩也知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