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这厢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拓跋涵予那厢也不闲着。
“你说林二柱忙着帮百姓整理家中农作物?”
拓跋涵予心中泛起了嘀咕。
拓跋圭那等沉稳之人还能命丧林二柱之手,他要更加警醒才是。
“再去探,看她都忙活些什么!”
他再派人去探,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无非是林二柱帮百姓整理辣椒、整理谷物之类的。
“这个林二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佳这边忙的不可开交,那边的鞑靼开始在城门前挑衅。
“上峰,敌军按捺不住了!”
于佳看了看事情的进程,摇了摇头。
“一定要拖住他们,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明日。”
明日便能有西南风。
任凭拓跋涵予的副将怎么叫喊,蓟州城就是不打开迎敌。
这让拓跋涵予愈加纳闷。
他知道于佳憋着大招,可现在到底是没有一点思绪。
直觉告诉他,这场仗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
随即,他派出左路先锋攻打蓟州城。
于佳下令将关东军撤下城池,让骑兵营前去迎敌。
她不知道鞑靼为何这时猛然攻城。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迎敌。
不能再让敌军看出什么破绽。
怎么着也得熬到明日。
骑兵营只守不攻的态度,更加坚定了拓跋涵予攻打蓟州城的决心。
“林二柱还没有做好准备,若是想取下蓟州城,需得再快些。”
北漠王庭大本营已经失陷,若是他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岂不是大快人心。
思及此,他加大了火力。
看到越来越多的鞑靼士兵,众位营官坐不住了。
“上峰,您不是一向骁勇善战?这会儿怎么成了那胆小鬼?”
不用看,说话人也知道是许静阳。
整个蓟州军营还没有人敢这么与于佳说话。
于佳神神在在的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慌什么,还不到时候!”
好不容易撑到翌日凌晨,鞑靼才停止了攻城。
这给了蓟州军营一个喘息的时间。
不过,骑兵营伤亡惨重。
捱到早间,距离起风还不到半个时辰,于佳便亲自领兵,直奔敌军。
“报!前方出现大周士兵,好像,好像是林二柱亲自率军!”
拓跋涵予猛的站起身来,“来了多少人?”
“大概一万余人!”
“嗯?才这么点人?这个林二柱是来送死了?”
拓跋涵予心中满是狐疑,“守好后方,我去会会这个林二柱。”
鉴于之前于佳的行事风格,拓跋涵予一点都不敢大意。
这次无论于佳试探还是真正的想打仗,他都不能怂。
不过,这可不是于佳的目的。
见拓跋涵予领了这么一点人,她给气笑了。
“我堂堂蓟州军营的折冲都尉,你就带了这些人来招待我?”
于佳不满意,便率军转头回去。
这让拓跋涵予给看懵了,又回去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拓跋涵予也烦了。
要说大周士兵出兵并不多,可三番两次在这挑衅,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可是北漠的悍将。
拓跋涵予回营调集军队,想要一次性消灭这群人。
见拓跋涵予带的人多了,于佳便让许静阳跟在关东军后方充做人数。
拓跋涵予这么一看,林二柱怎么还多带了些人来?
他可不能输,当下便将营中主力军队全都召集在了一起。
这正合于佳心意。
行至半路,于佳让步兵营撤退。
将敌军领到指定位置,她心里安稳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拖到起风的时辰,差不多半个时辰而已,她能做到。
“林二柱,你个缩头乌龟,还跟爷爷玩这一套!”
拓跋涵予的性子被于佳激发出来,他羞恼不堪。
试问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么敢吊着他。
“哪里哪里,自然是比不上你们这群龟儿子!”
“话说,这次北漠怎么派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上战场了?”
于佳继续激怒他,“怎么,你们真的不想要拓跋争了?”
提及拓跋争,拓跋涵予便有些泄气。
他与拓跋争是一支同脉,家族中虽然想要营救拓跋争,却是有心无力。
“林二柱,待老子将你的头颅砍下,自是一切都好说!”
“哈哈哈哈哈!”
于佳大笑起来,“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近爷爷的身!”
拓跋涵予似箭离弦般冲了出去,他要亲手撕碎这个口出狂言的无耻小儿。
于佳打马上前迎敌,两人的长刀撞在了一起。
于佳被碰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下马来。
敌军阵营传出哄堂大笑声。
“果然是个不中用的小白脸。”
“徒有其名罢了!”
拓跋涵予更为得意,他手里举着长刀,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