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林二柱得意。
想到她那副嘴脸,李元媛就丧失了理智。
“父皇,媛儿今日在京城转了一圈,觉得近日真是民意顺天。”
“他们感叹在父皇的持政下安居乐业,实在是大周之幸!”
贵妃松了口气,她以为李元媛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可是,那口气没有出尽,她便觉得五雷轰顶。
“百姓们无不称赞您的英明决策,还夸您会教导皇子。”
贵妃忙看向李国立,果然他的脸色铁青。
碍于李元媛今时的地位,李国立并没有开口训斥。
“哦,依媛儿之见,他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哎呦,自然是皇子都优秀了!”
贵妃拦过话头,“媛儿,你看你,昨日刚见过父皇,今日再见怎么还是这般激动?”
“你且快快起身便是!”
“皇上,您尝尝臣妾给您沏的茶有没有洪公公沏的好喝?”
李国立顺势接过贵妃手中的茶盏,执起茶盖将茶叶拂去。
“嗯,好茶!”
贵妃吃吃的笑了起来,“皇上净会哄臣妾开心。”
“臣妾看的真切,茶水还未入口,您便夸了起来。”
李元媛跪在地上,她觉得被冷落了,便开口道。
“父皇!”
贵妃一个眼刀过去,李元媛便闭上了嘴。
她缓缓起身,立在了一旁。
李国立终究还是没有继续问她,倒是跟身旁的贵妃打起了趣。
两人你来我往,笑声不断。
这笑声在李元媛听来无比刺耳。
她又想起了方才林二柱所说。
既然,她对废太子还心存希望,那她就希望抹杀了便罢。
想到这,她觉得无比的畅快。
与她作对的人,都得死!
离开皇宫之后,贵妃便不顾规矩将李元媛拉回了宫中。
她一下一下戳着李元媛的脑门儿。
“本宫真想将你的脑袋一刀劈开看看里面究竟进了多少水。”
“若不是今日本宫提醒你,你指不定能创出什么弥天大祸!”
“你没脑子不要紧,你是想害死你皇兄吗?”
李元媛一言不发,她也觉得后怕。
若是说出了那话,指不定会带来灭顶之灾。
“母妃,媛儿知错了!”
贵妃觉得犹不解气,她叉着腰喘着粗气。
“知错你就要老实,所幸没几日你就要回回鹘了。”
想到这,贵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回到回鹘,你要谨言慎行。”
“在那里母妃鞭长莫及,帮不了你。”
“有什么事多听身旁嬷嬷的,那些嬷嬷都是母妃身旁的老人!”
李元媛点点头,“媛儿记着了!”
除了皇宫,李元媛坐在轿撵中恨的咬牙切齿。
“林二柱啊林二柱,你这是要害死本宫吗?”
既然是林二柱先不仁,别怪她不义。
晚间,李元媛便派人朝将军府杀去。
只是派去的人刚爬上墙头,就听说林二柱已经匆匆赶往了蓟州军营。
既然主角都已经走了,他们还杀个什么劲儿?
回来之后向李元媛禀报实情,惹的李元媛又是一顿打砸。
“好个林二柱,差点害死本宫,你逃的挺快。”
恶气始终萦绕在心头,她必须要发泄出来。
“哼,既然不能拿你怎么样,那便将你的靠山推倒。”
“你的靠山倒了,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本宫眼前蹦跶!”
于佳回到蓟州军营的两日后,她便收到柳中桓的信件。
李延盛遭到行刺!
于佳的心一哆嗦,“嘶,李元媛这娘们可真是虎啊!”
信中说他们是晚间被行刺的。
所幸平日里守卫森严,李延盛只是受了些惊吓。
李凌云就倒霉了,被刺客刺中了胳膊。
不过经过御医诊治,并无大碍,经过保养,以后不会留下疤痕。
柳中桓在信中问于佳都做了些什么,导致对方这么狗急跳墙。
于佳“嘿嘿”一笑,她只是用了些猛料罢了。
打蛇打七寸,她自是知晓李元媛的脾性。
柳中桓的信中还交代了李元媛回国的事。
其实也就是被李国立赶回回鹘的。
通过这件事,锦风在李元媛身上看不到希望。
这样以来,两人之前的约定可能要重新被提上日程。
同样受影响的还有李延昭。
他被李国立呵斥平日里行事乖张,竟然私自领兵攻打南蛮。
这个理由就有些牵强了。
若是说它不合理吧,攻打敌军确实需要向朝廷汇报,也就是备案。
可若是这么上纲上线,这仗打它还有什么意义?
直接举手投降就是了。
敌军攻城,这厢还得向朝廷请示,除了贻误战机,还有什么好处?
李延昭也是很委屈,可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只觉后怕。
在营帐中,他气的来回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