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李延昭制止了李昶,“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随即,他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你不用跟着!”
李昶便顿住了脚步。
李延昭来到了帝师府上,“外公,我的事你可有听说?”
帝师颔首,“这个李延盛果真是心狠手辣。”
“想这太子妃的娘家也是狠心,竟然拿自己女儿的命做局!”
李延昭也是没有想到,太子妃这么一个鲜活的人,竟然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外公,他究竟想干什么?”
帝师冷哼一声,“自然是败坏你的名声,把你踢出局去!”
克母又克嫂,任谁看了都会敬而远之。
“可惜啊,可惜,皇上最是痛恨这些鬼神怪力之说。”
帝师捋着胡子,“皇上自小在冷宫长大,什么腌臜手段没有见过?”
“昭儿,你不必忧心,此事皇上自有决断!”
李延昭的心便落到了实处,“那外甥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用做,做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什么?贵妃薨逝,太子妃也去世了?”
于佳听到消息的时候,又咳出了血。
吓得狗剩立即要传老夏。
于佳手忙脚乱的擦着血,“无妨,都习惯了。”
“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剩将得到的消息一一说出,于佳便沉思起来。
“嗯,好大的一个局,好大的一张网。”
她叹了口气,“幸好咱们不是生在帝王家,幸好咱们穷的叮当响。”
不过,说起这话她又想起了刘红梅。
不论贫穷富裕,那心眼子多的人到哪都不安生。
“谁说不是,现在李延昭的名声算是败坏了!”
败坏了,也就意味着无缘那个皇位。
“李延昭这个人虽然愚忠,可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之人。”
“等着吧,战斗即将打响!”
“将军,将军!”
长海儿匆匆的跑了过来,“将军,许静阳有了动静!”
“什么?”
于佳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去。
到了许静阳营帐的时候,外面围满了人。
见于佳来了,纷纷行礼。
于佳摆摆手,“怎么回事儿?”
“醒了醒了,咱们校尉,不,咱们将军醒了!”
于佳掀起帐帘走了进去,老夏正在为许静阳把脉。
“老夏,许静阳怎么样了?”
老夏收回手,站起身来。
“回将军,许将军方才醒了,只是这时又晕了过去。”
于佳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老夏神色严肃,于佳的心便落到了冰窖中。
“老夏,你且跟我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夏叹了口气,“将军,借一步说话。”
于佳会意,两人便出了营帐。
长海儿还在营帐外组织纪律,于佳领着老夏来到了营帐后面。
今日寒风凛冽,于佳收紧身上的披风。
“老夏,你且将许静阳的情况说来。”
见老夏一脸担忧,于佳摇头,“我受的住。”
“许将军此次伤到了肺腑,即便是醒过来,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什么?”
这个词,是于佳说过最多的话。
“怎会如此?”
二十五岁,正是鲜活的时候,怎可就在此时败落?
“人人都道心才是身体重要不为,其实不然。”
老夏仔细观察着于佳的脸色,继续说道。
“肺腑掌管着整个身体的呼吸要道。”
“许将军能活的下来,却是至死都要受此病的折磨。”
于佳了然,也就是后遗症。
想到这么一个肆意的少年,活不长,还有受病痛的折磨,于佳的心便如碾碎了一般疼痛。
“可还有其他法能减轻痛苦?”
老夏摇头,“许将军能醒来已是万幸!”
也就是说这个结果便是最好的结果。
“咳咳!”
于佳咳嗽了两声,老夏心里便是一慌。
“将军,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于佳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将死之人。
想到这于佳便笑了起来。
她还搁这可怜别人。
人家好歹有个期限,二十五岁才死。
她呢?
随时都会死!
“这么说来,贺赖休也死不了?”
老夏摇了摇头,他并不清楚贺赖休的情况。
实际上,贺赖休早就已经醒了,而且他正准备发动战争。
这次在蓟州军营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怎能善罢甘休。
“将军,您且歇息歇息吧!”
贺赖休拿着地图摇了摇头,他在研究地形。
上次战败,就是因为吃了地形的亏。
阴险狡诈的林二柱居然将鞑靼士兵引入那等危险之地,这次他要杜绝这种可能。
于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