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一冰便被捆绑着带了进来,
泱泱瞧着他的身形,怕是这段时间没少被柯氏折磨。
也难怪,江嘉柔如今缠绵病榻,他肯定是不愿离开的,那不任由柯氏如何诋毁与折磨吗?也是个可怜人。
可自己却没有做过任何威胁折磨他的事情,泱泱自知问心无愧!
他一跪倒,柯氏立马来了兴致,“殿下,就是他,他原本是县府里的一个皂吏!却觊觎臣妇宝贝女儿已久,没曾想却被薛家女给算计了去!”
说着,恶狠狠的瞪着他,“快说!薛家女是怎么威胁你的?”
“薛小姐她,她……”,白一冰看了看泱泱,眼神闪躲的不成样子,像是被威胁了一般。
“你快说!有二公主殿下在!你如实说,不然当心你的小命!”,柯氏见他支支吾吾,便又是呵斥道!
白一冰闻言,方才低声说道,“薛大小姐她,她说若是我不肯,便,便要了在下的命!”
声音虽小,但也足以蛊惑人心!
泱泱回想,那日碧落拉住他将他带到柴房里,却也说过他要是不说实话就没命的话。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
“你还笑!你这蛇蝎心肠的歹人!左相大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柯氏毫不吝啬的一顿狂风乱炸!
泱泱一听,便觉得更加搞笑了!若是以往她还有心辩驳,可现在,她本就不是左相的女儿,她就是一个穿越过来的假人,如今左相也说她不是!那就更不是了!
泱泱苦笑,“对!我不配!不配做他的女儿!”
柯氏大喜,“殿下!您听听,她自己都这么说了!”
原本还想帮着辩驳一下的太子妃,见此刻泱泱的神色亦是不对,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也恍然乱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倒让宇文月华趁着柯氏的话继续发挥下去,“既是如此,那薛大小姐方才说去调查嵇鸣,怕也是只是因为栽赃江氏一计不成便心生二计,威逼利诱吧!啧啧啧!可怜的嵇鸣!”
如今的嵇鸣躺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也不知还能不能扛过去!
因为这白一冰一言,便让自己方才的所有话都付之一炬成了狡辩,好一个迂回作战啊!泱泱无力的跪着,脑子里嗡嗡作响!
更让她头痛的是,此刻薛晴晴也被人押了过来,
公公领着让她快跪下,“殿下,曹大人说了,这薛二小姐可作证,如今薛家由薛大小姐掌事,那御用布料一案,当也是薛大小姐的手笔!”
公公一边说着,薛晴晴则在旁边跟着点头,“就是就是,宣仪公主殿下,臣女薛晴晴是被冤枉的,权且只有姐姐知道!”
薛晴晴的的事,事关着冯家,泱泱知道冯家与二公主的关系,这一点上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了不是!
说冯家女送薛晴晴的布料是没有用的,自己的二叔又被秘密藏了起来,可说自己管家倒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泱泱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心如死灰了。
宇文月华看着情形便乘胜追击,“薛氏女,你是否通敌暂且不说,但你罔顾人命又私自贩卖御用布料,实乃欺君!给我压下去,等着查封他们薛家后一并处理!”
“殿下,御用布料一案不是没有找到证据吗?怎能如此草率就下定论!”太子妃言辞恳切,她怎能看不出来这些计谋都是针对着泱泱的。
宇文月华道,“太子妃!证据迟早会找到,但是人证皆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你想包庇你这个表妹,还是说,你和太子也知此事?”
“太子妃殿下的好意臣女再次谢过!”泱泱叩头,“薛家的众人不知,我父亲亦不知,还请殿下罚臣女一人!”
泱泱眼中噙着泪,瞥了一眼薛晴晴,想着父亲临走之前夜对自己说的话。
说她走了薛晴晴才能回家!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兴许就是帮薛晴晴脱罪回家,了了父亲的心愿了吧!
“左相劳苦功高,自然不能因为你的过失而受难!查封你们薛家也只是以儆效尤,不会要了他的命!”,宇文月华像是自己做了多大的善举,洋洋自得的说道。
“把她拖下去,押入禁卫大牢!”
来不及多想,泱泱已经被人架着押入了大牢!
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竟是自己的执念害死了自己,若是自己不这么深究、不这么入戏,也许能获得快乐!
可自己的性格使然,自己终究抓不住那些自己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夜里,牢房的大门被稀稀拉拉的打开,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
泱泱正问,来人掀开斗篷,“是我!”
“太子妃!你怎么来了,你快离开,这里不安全!”,泱泱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罢了!反正自己也觉得无意义了!
“泱泱妹妹,往日你能言善辩,今日虽是皇姑母有意为难,但你也神色有异!究竟为何?我很担心你!”太子妃一语中的。
“我!”,泱泱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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