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淄安王摩挲着薛晴晴的小脸,晦涩一笑。
岂知薛晴晴往那床上一躺,便不知自己早已中了迷香,昏昏沉沉般就睡去了。
书案前,影子夺门而入,“王爷,这女子想必是来探查您的!”
打从薛晴晴方才进来,影子便已知晓了她的踪迹与目的,如今将她迷昏也是在掌控之中。
“看来,藏枯草的事宇文博是察觉了什么!”,淄安王沉下目光,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咱们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不能被那贺兰家的小子毁了!”
六年前,淄安王便暗中借由贺兰家的势力,与贺兰一族达成了藏枯草的协议。
只是贺兰老家主是个心软的人,不忍见那么多人丧命,想要毁掉协议。
没办法,淄安王为了让藏枯草能够蔓延至整个大普,牺牲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便暗中助野心勃勃的贺兰盖上位,好继续实行自己的计划。
可没想到这贺兰盖这般没用,竟连个弟弟都杀不死,反被夺去了性命。
影子分析道,“王爷!贺兰勤那小子不足为惧,大不了就是一刀的事,倒是那宇文博,同咱们合作还想要摸排咱们的底细,人心不足!”
“他一直不知道戎国幕后的人就是本王,倒也是难为他了!”,淄安王嘲讽道,可对于宇文博这样的人,他从来就只是利用,“他还有用,让他折腾去吧!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说着,淄安王望向薛晴晴躺着的后庭。
“至于贺兰勤,是时候警告一下他,别让他忘了自己姓什么!”
“属下明白!”,影子最爱的无非就是让他去动手,这样的任务可比那些弯弯绕绕来的痛快,“那,这女子怎么办?”
“她想待在王府,就让她待,说不定咱们还能从她口中知道点什么!”淄安王摩挲着手指,看着窗外的圆月出神,想必这个时候喜姑姑已经去了黑牢!
希望薛泱泱不会让他失望。
黑牢中,泱泱忍受着困意被金甲折磨的双眼困倦无力,虽是之前两个金甲被换掉,不至于再被抽鞭子,可依旧还是不间断的往她身上泼冷水,只要她有些许的困意便是当头一淋。
直到刑讯室的牢门被再次打开,泱泱得以再次振作精神,因为她看见了那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喜姑姑挥了挥衣袖,牢中的几个金甲便沉声低头走了出去。
泱泱看向她,直言不讳道,“喜教授,你想要从我父亲那里拿到什么?”
喜姑姑闻之一愣,继而笑开来,走近泱泱,帮她理了理湿哒哒的头发,“瞧瞧,你可真是包教授的好女儿啊!这么就猜到了!”
“你们这个实验数据有缺陷,我能听到现实中,你们的对话。”,泱泱甩了甩头,将头上的水扬在了喜姑姑的身上,她可不喜欢她那像摸小狗一般的抚摸。
“哦!”,喜姑姑看似镇定,实则对泱泱的话感到极其的不悦,她不知道原来这个实验数据不光是能导致穿越者的迅速死亡,还能让穿越者窃听实验室的一言一行,略微惊慌中她又笑道,“反正你也回不去了,听到什么也无妨!”
“是吗?若是你也回不去呢?”泱泱佯装自有高招的样子反问。
喜姑姑闻言将信将疑的看向她那张苍白的脸,制衡道,“我怎么可能回不去!若是你能配合我,兴许我心一软能让你在这里多活一段时日,而不是仅有短短的两个月。”
泱泱望着她,也不知是不是看着安死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突然就觉得什么都不怕了,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不管是两个月还是一年,我不足为惜,只可惜,你永远完成不了你的愿望了!”
喜姑姑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态度,倒是更加没底了起来,于是厉声道,“你听着,我不是来和你打哑谜的,只要你肯说服你父亲,我就能让你多活!”
“可我不想多活!我就想死!”
“活着不好吗?活着你就可以同汤羽威永远的在一起。”
“在一起?”,提及汤羽威这个名字,泱泱都差点忘了,这个人这些日子也不知去了哪里!罢了,他有他的家国要救,怕是早把自己忘了。
泱泱越想越觉得可笑,自己以往总想要依赖别人,什么汤羽威、什么贺兰勤?可到头来谁也救不了她,各自都有各自的活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救。
“你可真是可笑,这本就是你们设计的一场游戏,还想要我当真?”
喜姑姑没有料到,泱泱这般决绝,且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倒是她想简单了。
于是情急的转换了思路,“罗泱泱,你从小就随你奶奶的姓,没有父母的疼爱,如今只要你帮我,我就可以让你和你父亲团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这里,这样的机会你也不要?”
对于泱泱而言,这确实是个梦寐的好机会,可是,这里不是现实,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足为信,而且,她想要听的话她还没有套出来。
“这里?”,泱泱怎么会相信她的这些鬼话,“你都可以让我几时死,又怎么做不到让我父亲何时终了?让我们生活在这里,那岂不是任由你拿捏,如何可信?”
“也对!”,喜姑姑倒是乐见其提要求,可见泱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