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静躺了一夜,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只是双手双脚被折磨的疼痛让她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她只有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轻盈飞过的鸟儿。
“公主,公主醒了!”
寝殿内的侍女通报,几个侍女陆续涌入给她又是擦洗、又是喂药,泱泱就像是一个玩偶一般配合着她们的摆弄。
想起昨夜汤羽威说的那些话,还犹在耳边,此刻人却再一次不见了踪影。
泱泱隔世般哀叹,“为何又要将本公主带回来,而不是死在黑牢里?”
身边照顾的侍女们闻言,无人敢答,倒是殿外一个声音传来,越来越近,
“公主,既然醒了便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喜姑姑迎上前来,就着泱泱的床边坐下,见侍女们刚给泱泱收拾完,便挥手让她们都出去候着,“公主与奴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泱泱背靠在床头的木杉边,看着喜姑姑那张精明到让人发指的脸,“咳咳,喜姑姑,这是又要继续折磨本公主?”
“昨日戎王下了命令,你这些日子受了刑罚也有悔过,便暂时压下了众大臣的异议将你放出!”,喜姑姑一边说着,一边帮泱泱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只要你日后,且听我安排一切就是。”
“你的安排?”,泱泱苦笑,因为不想看见喜姑姑那张精明的脸而闭上眼睛,“那你还是将我杀了吧!喜教授!”
“杀了你?”喜姑姑嗤笑了一声,“许是你昨日昏迷,戎王没有告诉你,他为了你愿意将手中的最新数据交给我,所以,我不会杀你!”
“交给你?”,除开一丝的感动以外,泱泱更多的是觉得苦涩,她如今是身体根本就不值得以这样的代价来交换。
可再想到昨日汤羽威也在,还隐约中与戎王有过争执,泱泱便不能全信喜姑姑的话,“喜姑姑定是提出了什么其他的要求吧?还有汤将军呢?你们把他关哪里呢?”
“他一个大活人,我们关他做什么!”喜姑姑显然有些不耐烦,起身道,“如今,你什么都可以不做,只要好好待在这宫中,便不会再受那样的痛苦。”
泱泱不知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是不会放弃调查的。
至于汤羽威,在戎王告知他要拿到那串菩提的时候,他便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为了带走泱泱,他只好出了宫门连同泱泱再讲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便直奔着贺兰家的府邸而去。
刚到府邸外,便见一片火光冲天,整个府邸救火声、逃命声此起彼伏。
汤羽威下了马跃步攀上火势较弱的房顶,这才发现火势是以东南角的一个偏殿迎着顺风蔓延至西北整个府邸的。
跳下房顶,他即刻组织着几个在扑救的仆人朝着火源进行扑救,以尽量减少损失,同时汤羽威也在一边找寻贺兰勤的下落。
“派人前去府衙,调令人手前来帮忙!”汤羽威问明了老管家,又道“你们掌家贺兰勤呢?他此刻在哪里?”
老管家顶着浓烟扑救着,见汤羽威组织得当便没有细问其来意,“掌家本是在书房的,就是正殿的南侧,老奴已经组织了一批人前去,此刻不知到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火势实在太大,又加之女眷受了惊吓四散奔去,场面混乱无比。
汤羽威冒着火光,朝着老管家的指的方向奔去,却见那书房火烧的比正殿还要大。
三五成群的仆人或是逃或是救,在汤羽威的身边草草掠去,他极目望去,希望能够寻得贺兰勤的下落。
一场火一直燃烧到了天亮才得以全部扑灭,贺兰府邸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
清晨的微光拂过,汤羽威这才庆幸的发现,贺兰勤顶着一张灰头土脸站在主殿的前面忧伤失神。
汤羽威走近,“还好,你还活着!”
“死不了!”,贺兰勤双手环胸,看着还在冒烟的黑色房梁,“这可是一等的黄花梨啊!唉!”
“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汤羽威第一次这样安慰一个男的,觉得有些尴尬。
可贺兰勤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开玩笑,他环视了周围一圈,“他这是在警告我!”
“谁?”
贺兰勤从怀中拿出一团碎布,里面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他侧身将之抛给了身后的汤羽威,“咱们调查藏枯草的事情,牵动了戎国的幕后之人!”
汤羽威打开碎布,里面是一个腰牌的的一角,“这材质不像是民间之物?”
“当然不是,它和皎月弯一个用料,只是打磨的没有这么光滑!”,汤羽威帮忙解释道,并胸有成竹的给出了结论,“这是参统领旗下统领军的腰牌形制!”
“参生?统领军?”汤羽威没想到答案竟然这么简单,之前贺兰勤便调查到参生的侄子参大为涉嫌药材生意,这难不成是他们参家一族干的?
“有了这个腰牌咱们这就去府衙,将他参生绳之以法。”,贺兰勤捏紧拳头,看着自己的府邸被烧了个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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