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话落,围观的人七嘴八舌附和。
“啧,孙佑安,你连一个方莺莺都满足不了,还想坐拥齐人之福不成?”
“孙佑安,你既然不行,可别霍霍人家姑娘了。你喜欢在下面,该去南风馆啊。那里头花样多,保证你会喜欢。”
当众被嘲笑,孙佑安气得恨不得杀人。
孙母也恼,可嘲笑的人太多,他们势单力薄,打不过。
“你个贱人污蔑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孙母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抬手就朝谢澜脸上打。
袁茹惠没想到她会打谢澜,想也不想就冲过去,抬手就将孙母往旁边一推。
孙佑安眼神惊疑不定,袁茹惠竟然敢反抗,难道他的桃花煞失灵了?
“惠惠,我娘把你当亲闺女疼,你却对她动手,你太令我失望了。”
袁茹惠看着孙佑安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玩意。
幸亏谢姑娘帮她毁了桃花煞,要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若真是嫁去孙家,要遭受多少磋磨。
“孙佑安,你们香云阁偷了我们梅云坊的图纸,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你失不失望,与我无关。”
“袁姑娘,我们香云阁的图纸都是我亲自设计的。你不能因为梅云坊丢了图纸,就想污蔑我们香云阁。”
方莺莺被人撞破跟孙佑安偷情,原本没脸出来见人,偷偷躲在雅间里。
可听到袁茹惠的那些话,她不得不站出来。
“你说我们偷了梅云坊的图纸,你有什么证据?”
见袁茹惠抿着唇没法反驳,方莺莺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义愤填膺,“你们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我们,我要去大理寺告你污蔑罪。”
“好一个倒打一耙。”谢澜嗤笑,“你说没有偷梅云坊的图纸,那绣房里的那张梅花留仙图哪来的?”
方莺莺脸色一变,“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绣房里的图纸,自然是我画的。”
“你说是你画的,那你可敢拿出来对峙?”
“图纸上画的,是我们香云阁要推出的新款式,岂能让外人观看。”
孙佑安眼神阴鸷,他虽不知袁茹惠的桃花煞是被谢澜所毁,可见袁茹惠对她如此维护,猜到事情十之八九与她有关。
谢澜吩咐铁锤,“把绣房的门砸开。”
孙佑安瞳孔一缩。
孙母看了儿子一眼,双手叉腰挡在绣房门口,“岂有此理,你们丢了东西,却跑我们香云阁来打砸,还有没有天理了。”
谢澜笑盈盈,“谁的拳头硬,谁就有天理。”
旁边的人听得无语,这姑娘说的话,怎么比那些纨绔还嚣张。
谁都没有把谢澜的话放在心上。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可不是用拳头说话,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胡来。
孙母脸色嘲讽,“呵,你们当这里是什么穷乡僻壤之地,能任由你打打杀杀不成?”
铁锤默默接话,“对付你,还用不着打打杀杀。”
铁锤会武,但她体形有些瘦,看着比袁茹惠还弱。孙母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却不想铁锤仅用一只手,就把孙母拽到了一旁。
孙佑安和方莺莺慌忙上前阻拦,孙月珍跟小桃也堵到了门口。
铁锤面无表情拔出长剑,“不怕死的,尽管拦着。”
面对这么一把大杀器,没有人不怕死。
就连孙母也惜命得很,只敢用嘴巴嚷嚷,没敢再阻拦。
铁锤一脚将绣房的门踹开。
香云阁不比梅云坊,绣房也不大,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最引人注目的是架子上挂的一件精美的裙裳,上头的梅花栩栩如生,与旁边桌上摆放的图纸一样。
那裙裳一看就知道是照着图纸做出来的。
见图纸曝光,方莺莺一开始有些惊慌,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无凭无据,就是发现了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证明这不是她的东西。
方莺莺刚镇定下来,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道质问声,“方姑娘,你不是说这件留仙裙的图样,是你亲自画的?
原来竟是从梅云坊偷的?”
方莺莺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被定制裙裳的江姑娘撞见了此事。
这件留仙裙她可是收了江姑娘一千两,方莺莺强自镇定,“江姑娘,我没有骗你,这留仙裙确实是我亲自画的。”
“嗤,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明明是偷来的东西,却霸占得如此理直气壮,实在是让我大开眼见。”
方莺莺恼恨谢澜,眼里有不解,“这位姑娘,我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
方莺莺弱柳扶风,咬着贝齿,一脸委屈隐忍的神色。
江念秋眉头紧皱,一时分不清图纸是否真是她画的。
谢澜知道方莺莺有恃无恐,她没有争辩。
恰好此时门口传来骚动声,谢澜转头,一身华服的寿光县主带着丫鬟婆子走进香云阁。
别人还在悄悄猜测她的身份,方莺莺和孙佑安却脸色白得像鬼。
寿光县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