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凝装出撒娇的样子,脸颊在他颈边磨蹭了两下,补充说:“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对吧?”
说完,默默地抬头,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不确定,箫翊会不会吃这套。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对她喜欢度依旧是零。
又是一阵让人揪心的静默后,箫翊冰冷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缓和,还有那几乎不易察觉的微微点头。
“我就知道,你心胸宽广,不会为难我的。”
沈冰凝心头一喜,正欲从箫翊身边起身,却发现他没有离去的意思:“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仿佛洞察了她心中的困惑,箫翊侧身一转,与她并排躺着,淡淡说道:“我虽可以不打扰你,但毕竟是我们大婚之夜,我若突然离开,难免惹人非议。”
“明白!”
沈冰凝连声应和,顺势也躺了下来,坚定保证:“你放心,我会好好合作的!”
不就是同床共枕嘛?以前也不是没试过,只要能守住底线,其他都好商量。
说起来,箫翊虽然心机深沉,计谋多多,但一旦承诺了什么,他是绝不会反悔的。
心结一解,沈冰凝感到一天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困意袭来,不久便沉沉入睡。
察觉到身边人呼吸平缓,箫翊的目光从天花板收回,悄然落在那熟睡的脸上。
她依旧如三年前,美丽不可方物,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美得如同梦境。
他愣愣地看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白皙的脸颊,感受着细腻,这才停住。
指间的温热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声轻叹随风消逝。
最终,男人渐渐闭上了眼。
一夜安眠。
天边微亮,炽热朝阳自山间升起,接着是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辉。
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沈冰凝费力地睁开眼,望向旁边,箫翊已不见踪影。
“娘娘!您终于醒了!”
屋内一有动静,露种立刻端着水盆进来了。
沈冰凝一边梳洗,一边问:“箫翊呢?”
“这个时候,皇帝还没结束早朝吧。”
露种若有所思,笑道:“不过,皇上说立秋将至,会有春日宴,叫娘娘准备一下。”
“春日宴?”
沈冰凝挑了挑眉。
回想春日宴是宫中的大事,那时,除了皇族,众多权贵也会参与。
但从前的箫翊并不受宠,从未参与过春日宴,具体情形,她了解不多。
“我非去不可吗?”
届时会有无数人要等着新皇后出丑,就头疼不已。
“那当然,是您成为皇后后首次公开露面,自然要风光无限才行。”
露种理所当然地说。
“知道了。”
沈冰凝无奈地点点头。
原以为婚后能多些时间与箫翊相处增进感情,没想到除了新婚夜,直到春日宴临近,沈冰凝都没再见箫翊一面。
听说他一直于宣政殿政务,夜以继日。
她去找过箫翊,却总被以公务繁忙为由挡在门外,实在让人懊恼。
沈冰凝倒不怎么在意,目前数据摆着,箫翊对她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但宫中耳目众多,捕风捉影之下,新后被冷落的传言开始蔓延。
流言蜚语僵持了一阵,春日宴悄然来临。
沈冰凝一大清早被露种从床上拽了起来,经过一番精心装扮,顶着沉甸甸的珠翠头饰,身披鲜艳繁复的衣裳,踏出了房门。
“春日宴盛装出席,会不会太过火了?”
她伸手撑住因负重而感到沉闷的头,无奈地说道。
“娘娘可能不清楚,春日宴虽是武官舞台,但参与官宦姑娘们越是打扮得娇艳欲滴,就越能吸引男子们竞相献上猎物呢。”
露种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沈冰凝却不以为然:“那些猎物于我何用?我倒宁愿亲自上阵。”
“娘娘,咱们女人是不允许参加狩猎的。”
露种哭笑不得:“男子们将猎物赠给女子,不仅是表达倾慕,更是尊敬和崇拜。
收的东西多,意味着越多人对娘娘心生爱戴与敬重啊!”
沈冰凝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为何女子只能做那花瓶,静待男人回来?
如果她也能参与狩猎,定不输那些男儿半分。
这些念头,她只能默默藏在心底。
毕竟,这是流传千年的习俗,单凭她一人,难以撼动。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露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娘娘,到了。”
抬头一看,眼前是一队列整齐的骑士,中央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沈冰凝掀开车帘,凤眼微张。
首次目睹箫翊狩猎时的装扮,她不禁有些惊讶。
他身穿黑色紧袖蟒袍,气宇轩昂,领口下金线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缠狼皮白玉带,透露出一股野性的威严。
听见车帘响动,他像一头苏醒的狼缓缓抬起眼,目光冷冽。
沈冰凝挨着箫翊坐下,语气恭维:“殿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