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只是想证明我已经可以独自驾驭它了。”
沈冰凝脸颊微红,连忙辩解。
箫翊笑而不语,随后引领着马匹围绕场地缓行一周,最终鼓励沈冰凝尝试快速骑行。
面对挑战,沈冰凝显得有些犹豫:“我不敢。”
箫翊则从容地跨上另一匹马,与她并肩而行:“骑马的乐趣在于疾驰,有我相伴,无需害怕。”
在箫翊的鼓舞下,沈冰凝深吸一口气,扬鞭喝令:“驾!”
骏马缓缓加速,最初的紧张过去之后,沈冰凝渐渐掌握了节奏,稳稳坐在马背上。
“箫翊,我能骑马了!”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呼其名。
箫翊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与她并驾齐驱,对于她的称呼毫不介意,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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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箫翊仿佛被繁重的国事缠身,神秘失踪。
直到某日,有消息传来,沈冰凝才得知他已悄然离开郡邑山庄,前往他处处理重要事宜。
这一天,沈冰凝于宫殿内再度遇见了顾文晏。
面对这位行礼的男子,沈冰凝在得知他就是新晋的户部尚书后,内心既感意外,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早已命中注定。
“顾大人,原来您已荣升户部尚书之职?”
顾文晏态度谦恭,回应道:“承蒙皇上恩泽,微臣才有幸担当此重任。”
“真是可喜可贺,初次见面时,我便知大人绝非凡品,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沈冰凝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的祝福。
顾文晏连忙摆手,谦逊说道:“多谢梅林的赞誉,此乃全赖皇上的知遇之恩。”
言毕,顾文晏不自觉地垂下头,避开沈冰凝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他暗自感叹,原来那位传言中为皇上亲手抄写佛经的女子,竟是眼前的沈梅林。
一丝遗憾与酸楚悄然滋生,但他明白,这情感万万不可滋长,于是强行将其掐灭于萌芽状态。
面对顾文晏刻意保持的距离,沈冰凝也不多加寒暄,直接询问:“顾大人此行前来,有何要事?”
顾文晏回答简洁明了:“是皇上旨意,命微臣护送梅林返回宫中。”
得知归期已至,沈冰凝虽然心中有些许不舍,但也清楚自己的责任所在:“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动身吧。”
顾文晏捕捉到了她语调中不易察觉的沉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选择默默地陪伴在侧,一同踏上归途。
而此时,中秋佳节的脚步日益临近,筹备盛大的中秋宴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沈冰凝的肩上。
面对桌面上堆积如山的事务清单,她不禁轻皱眉头,苦笑自语:“我这才刚刚回到宫中,气都没喘匀,事情却已接踵而至,真是片刻不得闲啊!”
在一旁静默侍立的清儿,耳畔传来这番话语,嘴角边那不易察觉的微小颤动仿佛泄露了内心的涟漪。
回宫至今,时间已悄然流逝半月有余,按照常理,哪还有歇息不足的道理存在。
然而,这深宫之中,休息仿佛成了一种奢侈。
“娘娘,您可知晓,中秋佳节仅剩下区区半月的光景了。宫中上下对这场盛宴的筹备皆翘首以盼,诸多事宜,还需娘娘亲临定夺,拖延不得啊。”
清儿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急切,那双含着忧虑的眼眸,试图透过细腻的劝解,唤醒沈冰凝对即将来临的大典的重视。
沈冰凝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漫不经心地滑过眼前那一叠厚厚的清单,从精致考究的膳食菜单,到宴会厅每一处细节的布置图样,乃至宾客名单的审阅,所有这一切都需要她的过目与决断。
内心深处,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这些繁琐复杂的宫廷礼节,实在非她所擅长。
“这些琐碎之事,不妨就送往和翠殿,让虞娘娘费心协助定夺吧。她在宫中的岁月悠长,对这些门道可是了如指掌。”
清儿一听,不禁焦急地反驳:“娘娘,亲自操办宫中的宴会,是多少嫔妃梦寐以求的荣耀与机会,您为何还要往外推辞呢?”
“这其中何来羡慕之说?这不是分明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吗?”
沈冰凝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解。
“可别忘了,中秋宴会上,朝廷的重臣及其家眷均会列席。若娘娘能够将宴会举办得有声有色,那些大臣们定会对您刮目相看,或许还能为您赢得更多的尊重与青睐。”
清儿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决定透露近来宫中流传的那些隐秘风声:“娘娘,据奴婢所闻,近日里有大臣上书,言语间对您颇有微词。”
“对我有微词?这又是为何?”
沈冰凝神色一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震撼。
只见清儿压低了嗓音,话语中透露着谨慎:“说您干预朝政,逾越了作为后宫女子的本分。”
“什么!”
沈冰凝猛地站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
清儿连忙上前安抚,语带坚定:“这一定是无稽之谈,那些大臣平日里话多嘴碎,怎可信以为真?”
然而,沈冰凝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