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还是三轮,”
“没看见六妹在这儿吗,没有一点眼力劲,”
“好咧,”小凳子发动了三轮摩托:“所长,六妹,上来呀,”
所长坐在后座,叶灵儿坐进车斗里,
“去县局,赔偿方在等六妹,”
叶春来已经在县局三四个小时了,期间又给老上级打了电话,要求说说情,
老上级又给县局打来电话:“尽量低调处理,得过且过就行了,”
县局:“刘司这事不好办了,于司也打电话给我,要求从严办理,”
“老于给你打过电话了,那就要求叶家满足受害方的诉求,”
就在这时,派出所电话打来,乔六妹要求对方赔偿十万,真的吓了一跳,那是乔六妹要收十万赔偿金?
叶春来听到,乔六妹要十万,鼻子都气歪了:“这孩子想坑死我!”
“叶春来同志,要和六妹好好沟通,六妹是个好孩子,不要发火,不要以势压人。更不能欺骗。”
“同志,请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叶春来一直在打感情牌,
“还要打感情牌,我告诉你,六妹,不领情,不买账。”警员都听不下去,认亲一天就来抢工厂,要点脸不?
“放心,我会好好沟通的,我是有分寸的人,”叶春来想说我不是大老粗,不会动粗的,没好意思说
谁知道,叶春来和叶灵儿两个人一见面火药味就瞬间浓郁起来,一点就能爆炸的样子,
叶春来一见面就说:“闺女你终于来了!”
“打住,那天要是接我,这情分,也许还在,而且,到家还晾了我八个小时,还有这种情分吗?被你践踏成碎片了,还说这话没有意思了,”叶灵儿把感情牌击得粉碎。
叶春来忍住不生气:“为什么要我赔偿十万?难道就认钱?”
“我没有啊,我也不敢啊,我只是有实据实汇报损失,就是损失这么多,我要对工厂负责,”
叶灵儿拿出一张照片:“就是这个桶被你的儿子弄坏了,撒了一地,这一桶半成品至少要装二十四万袋,按五毛算,就是十二万,我算批发价,就赔偿十万,你还不满意?那我算零售价?”
“我一个月就是九十多块钱,你让我赔到临死也不够啊,”
“这不是我的事,想动手就要挨打的准备,想抢钱,就要有赔钱的觉悟,他们动的手,你一个人想承担,我也没有意见,”
“你不想到省一中读书了?我回去给你找。”
“对不起,我不需要假仁假义,我已经进了省一中了,”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了。”
“可以这,这么说,也可以,就算我什么也没说”
“你这样是想让你几个哥哥坐牢的,”
“我没有这么想,是他们自己这样做的,我想让他们自己去坐牢,他们能去吗?只有自己想坐牢就去坐牢呗,”
“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我赔十万?”
“不是要你赔,损坏公物要赔偿,这是规矩,叶尚泉拿三万没有问题吧?他老婆昨天晚上还说自己有好几万呢?”
“她瞎说八道你也信?”.
“我当然信,叶尚才拿两万应该没问题,两口子都教书,一个月八九十了吧?再不济依靠老丈人出力,两万肯定没有问题的”
“叶尚武穷一点,让他们两口子出一万可以办得到,”
“叶尚华肯定没有钱了,但是,拘留一个月,也就错过了上山下乡,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让乔阿姨出一万,她也得出,要不然,心疼亲闺女呀,你老人家出三万块钱肯定没有问题。十万不就解决了吗?”
“你这是要我们家四分五裂呀,”
“与我无关,就像这张桌子,”叶灵儿抬起手,猛的拍下去,“哗啦”一声响,桌子就散了,“烧火的柴火就有了。跟桌子在不在没有关系,”
叶春来完全惊呆了,这丫头的力气真大,一掌击碎桌子,意思也很明确,就算你四分五裂,这钱也得出,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叶春来后悔了,当天为什么不去接闺女呢?为什么?
几个警员冲进来:“怎么回事?”
叶灵儿害怕似的躲起来:“老叶要发疯了,一巴掌就把桌子拍坏,要他赔,这桌子得十五块呢,”
叶春来一哆嗦,自己要说,是六妹拍坏了桌子,别人会说是我叶春来疯了,一个丫头能把桌子拍坏。没人相信,这锅得自己背。
叶春来也不含糊直接拿出钱:“二十块钱我出。”大冤种啊,还没有地方说理。
“冤哪,”再冤也得出,不过没人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老叶啊,不是我说你,六十来岁的人了,一点也沉不住气,摔凳子,砸桌子,发酒疯有什么用?”
“我们县主要领导也表态了,乔六妹今年拿出了,三万四千块解决了山阳县教师工资问题,你拿什么跟六妹比?”
“三万四千块钱?”叶春来倒吸一口凉气,
“上纲上线来说,乔六妹是正义的一方,你们是不道德的一方,你已经输了,”
“十万块钱,为首的要判八年以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