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以后也有他们的活干,周姥姥脸上的笑容都变大了,“那行那行,只要不让姥闲着,让姥干啥都行。”
说着话,周姥爷从外面进来,一只手里还提着个大肚子白瓷茶壶,一进院就喜滋滋地道:“那群老东西,就他们那茶叶沫子,还敢和我比谁的茶好?我就给他们倒了一碗喝,一个个都给他们喝服了!就老张那家伙,还说明天还想和我斗茶,我呸,真当我不知道,他就是想借口蹭我的茶喝,我才不上当呢。”
说完,看到旁边朝他笑的花忍冬,哎呦一声,“二花啥时候回来的?可想死姥爷了。”
周姥姥不乐意听,朝地上呸了一口,“瞎说啥呢?啥死不死的?让人听了晦气,今儿二花回来,你就是立马要死了,也得给我多活一天,省着让二花背坏名声。”
周姥爷被她这话气的直吹胡子,“老太婆,我可告诉你,我现在不聋了,你说话可注意点儿。”
周姥姥冷笑,“我就不注意咋地?你是不是后悔耳朵好了?让你装聋作哑这么多年,老大媳妇的气都给我一个人受了,这回也让人受受这个气!”
周姥爷也无语了,他真不是装聋作哑好吧?他之前是真聋,可谁知道聋着聋着,都聋了二十几年,咋突然就不聋了呢?
唉,还真是幸福的负担啊。
花忍冬被俩老人的斗嘴给逗笑了,从前周姥爷听不着,说话还噎人,周姥姥时常被他气的跳脚,骂回去他又听不着,倒是把自个儿气够呛,如今周姥爷耳朵好了,周姥姥可是逮着出气的机会了。
周姥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壶里的茶水,小口小口地抿着,样子说不出来的珍惜,“别看我不懂茶,可茶的好坏分的清着呢,那些老东西家里哪有啥好茶啊?天天追着我要斗茶,真当我不知道他们就是想喝二花给我的好茶?我一人就给倒一碗底,让他们尝个味儿就没了,馋死那帮老东西!”
说完,得意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花啊,你这茶是多钱一两的?得挺贵吧?”
花忍冬看了眼他茶碗里那一碗底的茶,知道他是舍不得喝,便摇头道:“不贵不贵,都是自个儿种的。”
周姥爷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往碗里倒了七分满,仰脖一口喝下,那叫一个豪迈。
周姥姥气的照着他的后背拍了一巴掌,“二花说不贵你就信啊?自个儿种的就舍得这么喝?前几天那个老柳媳妇还想让我匀她买二两茶,一两给我十块钱呢,他们又不傻,如果茶不值这个价,她能舍得给那么高?依我看,十块钱一两没准她都给低了。”
周姥爷一听十块钱一两眼睛都直了,“啥?十块钱一两?你莫不是被人诳了?”
周姥姥冷哼一声,“她出钱买咱们家的茶叶,又不是不给钱,她能诳我啥?”
周姥爷想了下,也觉得是这个理,但还是嘴硬道:“万一你把茶叶卖给她,她反手就举报咱们投机倒把咋办?”
周姥姥白了他一眼,“我还能不如你了?这不就没把茶叶卖给她!”
花忍冬心说,到京市后,她最便宜的茶叶都是一百多一斤,而她当初在桃花湾大队给周姥爷和周姥姥的茶叶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那个老柳媳妇一两给十块钱,听着是挺大方,却明晃晃就是以为老人家不懂,想占便宜呢。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这边刚开始卖货,老柳媳妇就过来打听过好几回了,茶叶一斤多少钱她能不知道?
于是道:“姥做的对,咱们的茶叶都是公对公,绝不能卖给个人,可不能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周姥爷原本还在想十块钱一两的茶叶啊,他喝着怪可惜的,不如换了钱给二花留着当嫁妆,此时听了花忍冬的话,精神立马一震,“对,不能让坏人钻空子。”
周姥姥没好气地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个?不然早就答应把茶叶卖给她了,倒是你这老货,别当我没看到你刚刚是动心了。”
周姥爷尴尬地笑笑,却也没反驳。
“叔,婶,你们看我弄来啥了?”
罗大厨喜滋滋地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两个菜篮子,里面装的都是新鲜的食材,里面还有不少绿叶子菜,在十月底的京市,能弄到这一篮子,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做到的。
看到花忍冬时,罗大厨明显一愣,再看篮子里的食材也不激动了,“呀,二花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买这些菜了。”
花忍冬笑,“这些日子我不在,家里让罗叔费心了,晚上我弄点好的,麻烦罗叔给做几桌,同志们也要过来吃饭。”
罗大厨一听脸上都激动的变红了,“那成那成,同志们都还好吧?这些日子可让我担心坏了。”
花忍冬点头,“挺好的,这次立了大功,大家都三倍奖金。”
罗大厨高兴的直点头,至于三倍奖金什么的,他虽然羡慕,却一点都不嫉妒,毕竟都是拿命拼出来的,他虽然一直做后勤,但对这些都很清楚。
毕竟在花忍冬进部门前,没有那些神奇的药液,部门里的伤亡率一直很严重,也就是有了花忍冬的神奇药液,部门里出任务的同志们才能好好地活着回来。
有周姥姥和姥爷在,花忍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从空间往外拿东西,就怕吓到